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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显摇头,“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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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飞了太久,以为自己在翱翔天空。
谁知,只是笼子太大。
冯褚抿唇一言不发,他平日坐的那个位置,现在正坐着河间府的府衙大人。
“晚生无需多作礼数,本官今日到访,实属奉今上微服私访实查民情圣旨,你莫紧张。”
冯褚忙不迭点头道是,“下……下官,第一次接待府衙大人,若……招待不周,海……海涵。”
冯褚到底是年青,哪见过这阵仗。
平日里在这津门县耀武扬威惯了,头回见着比自己官大许多的,一时便慌了阵脚。
“近日县衙中可有公案。”府衙大人划着杯中绿茶,一面问道。
冯褚又是急急点头,“有的有的,正好有个尼姑庵命案。”
“尼姑庵?”府衙大人眼睛一斜,“尼姑庵如何出得命案,凶手如何,伏案否?”
“目前抓捕了一个嫌犯,详细的还在调查中。”冯褚知无不言,恰好碰见冯钰从外面走进来。
她默默走到和衙役们一块站的地方。
杨主簿也在。
“冯仵作来了。”杨主簿低声和她说话。
冯钰点头,双眸一直没离开冯褚和那位大人身上,紧紧盯着,眉头轻蹙,杨主簿知是她紧张自家小汉。
“大人到访,像是有意为之。”
冯钰没说话,她对这位府衙大人,了解不多,更不清楚为何突然到访他们这百里远的县衙。
“荒唐!既然无证据,怎么能平白无故关押百姓。”府衙大人拍案而起,杯盏没放稳,不慎掉落在地上。
清脆的破裂声。
冯褚吓得也跟着站了起来,“大人……下官只是怕他还有再作案可能,所以……”
府衙大人瞪他,“我原先就见不得徇私舞弊之人,从前李侍郎要举荐你为县衙时,我就说你年青,恐意气用事,李侍郎是以前途担保,现在倒好,你是妥妥打了他的脸啊。”
李侍郎正是冯褚的暴发户老爹供的那位书生,中举后到朝廷任工部侍郎。
“大人有所不知,这个嫌犯,冥顽不灵,下官若不关押他,百姓定会怨声载道。”冯褚哆哆嗦嗦。
府衙大人冷哼,负手朝外走,“我今日既然到此,就不能坐视不理,这样。”他转身指指冯褚,“你,给我升堂,我要重新审理此案。”
“冯仵作……”杨主簿着急忙慌,拉住了冯钰的手臂。
她一个女子,悄悄隐在了人群后,“嘘,稍安勿躁。”
明镜高悬下。
府衙大人气势汹汹,招来王力元和一众证人,又问仵作何在。
冯钰不是很想站出来。
“听闻你县是位女仵作,今日何不大方出来见识下。”
冯褚看到自家阿姐眼眸低垂,走神样。
“大人,关于此案,仵作该验的都验了,轮不到再上堂。”
言多必失,冯褚本想维护冯钰,知晓阿姐毕竟女子,在这全是男人的公堂上,定不如往日自在。
哪想这个府衙好不给面。
“杨主簿,看来这个县衙大人你还没辅佐好啊。”府衙大人点名主簿,这里他资历最老,冯褚做县官之前,他就是县衙的主簿。
闻言,杨主簿走上前,正欲请罪,就听身后一道女声,“卑职冯钰,叩见府衙大人。”
府衙大人稍稍偏头,瞧了眼。
蒙着脸的女子。
“你就是本案的仵作。”
“是。”
“既然是你验的尸,那推官可有记录。”
推官?
津门县衙哪有这号人物。
众人犯难,面面相觑。
公堂上的大人,哼笑,“无规矩,不成方圆。好歹是个公干地方,哪容得一群小儿放肆。”
当下,府衙大人旁边站的那位主簿就附在他耳边,“大人,我们恰好有带推官过来。”
“让郑推官过来,验尸案当由他检验过后,才能收尸。”简单吩咐后,府衙大人看到王力元身上。
王力元是个机灵人,昨夜他爹娘过来探望时,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