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此刻再看,配上周遭一众灰败,有些诡异的浮影。
“现在知道怕了?”傅承兮看着紧紧揪着自己衣角靠过来的小女人,唇边浮现戏谑的笑意。
秦姒嘴硬,一边摇头一边乱扯,“谁说我怕了……我是怕某人又跟之前一样,吃小孩子的飞醋,先哄哄你而已。”
傅承兮不置可否,“不小了,都十四、五岁了。”
秦姒抬头,对上他一脸认真的神色,惊讶地瞪大眼,“十五岁的小孩能干什么。”
没等说完,傅承兮将人拽到身前,头低下来,薄唇微掀,“……我十五岁时,都能把你亲的浑身发软了。还不算什么。”
“你……傅承兮你不要脸!”
秦姒推开靠过来的人,捂着耳朵羞愤开口,“脸放着不要的话,直接捐出去好了。”
傅承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微抬手臂,将面前小女人捂住耳朵的手拽下来,而后闲散挑眉,“……怎么,你很缺?薄脸皮的秦小姐——”
说到一半,话锋一转,“……不知道刚才是哪个一定要往我身上靠来着,还揪着我的衣角……”
秦姒争不过,只好瞪着他,半晌皱眉,“……从没发现你口才这么好。”
“你口才这么好怎么不代表学校参加辩论会!”
傅承兮微微一笑,对上秦姒恼怒的视线,“……毕竟,这么菜的对手,也不好找。”
秦姒彻底气绝,扭头再也不理会他,一直走出好几米远,见人没有跟上来,才狐疑地转身。
山上海拔高起,夜空低垂,仿佛伸手星辰尽早指尖。
低落的夜幕下,她的少年长成青葱玉立的模样,眉眼舒朗,正冲着她笑。
而后,手臂一指她的身后。
秦姒顿住后退的身形,一扭头,一跟木棍迎面倒来。
……
秦姒房间,傅承兮将手中的创可贴落下,拼命忍住唇间的笑意,挤出了两句“安慰”她的话,“……你看,这下左右对称了。”
他指了指她额头左右两边的包。
秦姒气鼓鼓地将他递过来的镜子拍到桌上,“傅承兮,你一直单身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这样会失去我的你知道吗?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倒霉的事,去时明明没注意有木头柱子立在那边,才转过身两下,就被她撞上了。
另一侧半地下结构的房间,中间是取暖的火炉,炉上热着几盘菜,其余几人正围在一起讲故事。
莫夝欢窝在许妍身旁,室内温度高,她已经换了单薄的开衫,一边低下声音营造气氛,一边示意许妍配合着熄灭灯光。
“楼外观是棺材的形状,外面三支泉水和拜祭的三炷香形状不谋而合……”
“电梯只有上行,想要下楼,要走完几百级的楼梯,楼梯的扶手用的还是造棺材的柳州木……”
“传言有商贩看到坐着轮椅的鬼魂,一身艳红色,在顶楼徘徊不散,之后文娱中心的闭馆时间提前了几个小时……”
说完,莫夝欢对着四周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啪”的一声,室内灯灭了。
静寂一片,没有躲避、没有尖叫,什么都没有。
灯重新亮起来的时候,唐季德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向悄悄摸过去关灯的许妍,“你是指望我们几个大男主吓得叫出来吗?”
许妍悻悻回到沙发边,莫夝欢失望地将手机放到一旁,“不讲了不讲了,换人!”
秦姒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唐季德站在几人中间,手里拿着一本发黄、发旧的本子,一页一页翻开来让人看。
在对上莫夝欢好奇的神色时,他颇有些得意:“传说中的《鲁班书》,只有手抄,口口相传……今天下午在一家村民家看到的,小孩正拿着往炉灶里面塞,被我拦下了。”
“据说他们家祖父之前三代都学略懂一二,直到家中长辈无缘故摔断了腿,女婿被倒塌的房梁砸死,小孩子一辈无故夭折……他们才知道,传说中的接触过这本书没有好下场的说法,不是虚构的……”
“鲁班大家都知道吧?工匠行走在外,不只要有看家本领,还要有防身之术……”
“传说有家人苛待工匠,用剩菜剩饭招待,于是木匠走之前,就在他家的墙壁做了一些小手段,在墙里砌了一匹马车,方向朝外,寓意着财源只出不进……于是这家就越加破败下去……”
秦姒呆立在入口,她想到了方才那匹颜色鲜艳的小马,此刻回忆起来,依稀能记起后面确实有点东西,像是拉着一辆车……
她突然有些周身生寒。
“哎?你们回来了呀?”为了营造气氛,房间的灯光被刻意调暗了不少,坐在对面的许妍率先注意到呆立房间门口的秦姒。
“嗯。”女生出声,许妍让开座位让她坐过来,之后才疑惑,“傅承兮人呢。”
秦姒静默。
傅承兮当然是被她锁到房间了,今天一晚上都在嘲笑她,她走之前悄悄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