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丈夫呀,我是你丈夫呀。”男子身影模模糊糊,却始终在我面前晃荡。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何来丈夫。大学里我都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为什么,男生们看见我就躲。所以四年大学下来,我没有异性朋友。
梦里,那男子声音弱弱无息,如泣如诉,似乎受了很大委屈一样。可声音里散发出的是一种冷,一种超乎决然的冷,让我毛孔肃然,心魂发抖。
挣扎中醒来,我满头大汗。看看房间里,既然点满了烛台,床正对面的梳妆台上方的玻璃上既然贴了囍字。
屋子昏暗,烛光一闪一闪的。梦里的那个影子似乎又闪现眼前。刚进来时明明我是开灯了的,我又一次试图开灯,可一拉线便掉了。
这红色的床单,这囍字,这烛台,一定是继母那个贱货搞的鬼,惺惺作态说把这老房子让我,看来都是装模作样,弄这些把戏想把我弄走吗?没门。哼哼。
真见不得这样的女人嚣张跋扈,明天我就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抱着去还那老女人。
我坐在床上,手抚摸着那鲜红色的床单,细细端详,这颜色真红,红的如身体里流出的鲜血一模一样。慢慢抚摸着,慢慢琢磨着,我老觉得我胸口发闷发慌,且隐隐作疼。
难道是我旅途跋涉疲惫所致?刚才梦里的情节总挥之不去,我今夜是注定无眠了。不过梦里也有可能是幻觉,我也算是堂堂新时代女性,一位充满抱负的大学生,怎么能瞎琢磨呢?
放下所有执念,去到卫生间随便洗洗刷刷,将就着继母准备的那套红色用心不良的被子入睡。
梦里,那个身影又出现了。背对着我,他用他的手拉起我的手,把我的手心放到他的脸上,炽热说:“阴妹,你回来陪我了。”
他的脸好凉,凉的我心痛。
我很奇怪,慌忙问。“你是谁?”
“阴妹,你不记得我了么?”男子松开了我收,背影慢慢飘走。“你果然记不得我了。”
“我们认识吗?”我惊慌恐惧。
“当然。”男子飘走了,如电影里面演的一样,绝尘而去。“当然”两个字在半空中飘荡了很久很久。
醒来时依旧是第二天清晨。昨晚的一切似乎那么真切,可又遥不可及。
屋子里的烛台囍字也消失了,难道昨晚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而已?
不对,明明不是梦,我真的有摸到那张脸。我望着我摸过脸的手发呆。
人穷志短呀,我松懈着脸坐在床上思考接下来的生活,摸摸口袋,只剩下800元钱了,以后的可真要吃了上顿儿没下顿了。
忽然,继母那个臭女人在咚咚地敲门。使劲喊:“阴妹,阴妹,起来吃饭了。”
md,这女人什么时候那么好心?这红色的被子我一定扯了还她,我双手使劲抓住被子低头看时,被子既然是白色的,上面镶嵌了好多玫瑰花瓣。
继母似乎是从堂屋一路呼喊到我睡的厢房。看见我还躺着,就一顿数落,然后把一碗面砸在了梳妆台上。“还大学生捏,不勤快有什么用呢?”
我伸出手,恶狠狠地朝继母吼道。“把钥匙给我吧。”
“什么钥匙?”继母很纳闷。“你怎么睡这屋了?”
看着继母奇怪的样子,我气嘟嘟地说:“不是你让我睡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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