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特有的绒毛泛着柔柔的光。
洛丢丢不禁感叹这姑娘跟宫里的娘娘们不同,浑身都透着阳光和鲜活的味道。不知这皇上——果然,皇上一时也看傻了眼,但马上也回过神来:“大胆,还不给我松绑!”
芦溪倒是不急,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根稻草,轻轻地在皇上的脸上挠着,“我说,好汉,怎么才一会儿不见,你就落得如此田地?”
一旁的老大娘凑了过来,小声地嘀咕着:“这小子定是个坏家伙,看他要追杀你,大家赶紧捆了他听你发落呢!”
“哈哈哈,王大娘,你说我怎么找到了一种山大王的感觉,要不然我们就让这小子做压寨夫人吧!”芦溪欢快地笑了起来,那笑容明媚得有些晃眼。
“咳咳……”皇帝咳了两声试图来掩饰自己地尴尬。偏这芦溪姑娘,天不怕地不怕一手抬起皇上的下巴笑声说道:“好汉,可好?”
洛丢丢转过了头,赶紧闭上了眼,只求皇上今后不要想起今日这耻辱的一刻想杀她灭了口,毕竟天子的威严被挑战肯定是不愿别人知道的。
但下一刻,芦溪的画风却突变:“可惜了,空有一副皮囊,却是个黑白不分的家伙,我芦溪没有害你一份,昨日只是借你脱身而已,如今也不会乘人之危,王大娘放了他们吧!只是这里的百姓都是一些苦命人,你可不要欺负他们!”芦溪说得极为认真,皇上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这时,突然许多的官兵冲了进来把这一切都围了起来。
☆、兮(三)
芦溪最先听到官兵的脚步声,许是发现事情不妙,她看了看神情稍有缓和的皇上,迅速地拉下衣袖,露出了一小节玉脂般的胳膊,胳膊上简单地缠上了层层绷带,绷带上浸满了血渍,芦溪三下五除二地退下绷带,一条长长的伤口露了出来,伤口之深深可见骨。
皇上看后不免皱起了眉,眼里皆是疑惑。
洛丢丢也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心理却也默默地佩服这姑娘,受如此重伤,刚刚居然没有露出一丁点痕迹,要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怕是早已哭天抢地了。
“为了给良儿的娘治病,为了这些难民,我拼死护住了那包裹,这才甩开贵人的暗哨,之前与贵人有误会,这伤是我罪有应得,不过他们是无辜的,我知道贵人的心也是热的,希望贵人不要为难他们。”芦溪直勾勾地看着皇上说得很镇定,说到这些难民她的眼里已是泛起了泪花。
洛丢丢私心里想着这姑娘也是一谈话的高手,合理利用自己的伤口,赢得皇上的怜悯又顺势给皇上带上高帽子,也是,谁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是冷的呢?
再看这皇上,皱了皱眉,把头转向一边,终究没有说话。芦溪赶紧让身边的人给皇上松了绑,又简单的把自己的伤口给裹了起来。
期间,王大娘一边帮芦溪挽袖口,一边含泪说道:“明明是个善良的好丫头,怎就糟了如此的罪过呢!”
话还未说完官兵就冲了进来,江南的巡抚连同着皇后贵妃、林妃,一大群人迅速地围住了皇上。
人群中还有一位焦急地脸庞——那是守洛,他急冲冲地朝洛丢丢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还好,还好你没事。”
洛丢丢知道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脱离了系统集中营后,很多能够帮助洛丢丢的特异功能他都没有了,更何况在这个世界来说,他是透明的不存在的,即使想要帮什么忙也显得异常困难。
洛丢丢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他不知道他的存在已是给了她最大的安慰,就像现在皇上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但是她呢?在乎她的不过是守洛罢了。
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的人,她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终于在确定皇上没事后,人群安静了下来。周围的难民全都被官兵控制了起来,连良儿这样的小孩子也是被两位官兵摁着头押着,他的小脸紧紧地贴着地面沾满了灰尘,许是由于沙砾咯着的缘故,他疼得龇牙咧嘴。
有些人的生命向来都是这么低如尘埃。
皇上环伺四周,难民们被官兵押在角落,此刻都畏畏缩缩地低着头。芦溪也被押了起来跪在一旁。
江南巡抚跪在地上,震震有词道:“这些刁民惊扰了尊驾,下官这就把他们压入大牢,严刑拷问!”
皇上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芦溪和吓得直不起身的难民,终是摆了摆手说:“算了,罪不在他们,放了吧!”
芦溪抬头看着他,眼里写满了感激和欢喜,洛丢丢仔细观察着,这姑娘并没有过分惊讶,许是早就知道皇上不会为难这些难民。
或许是考虑到这里人多混杂,皇上和众人并没有久留,离开了芦溪和这些难民,皇上就在众人的拥簇下回了所住的庭院。
回院子后,皇上审问了江南巡抚,如此富腴之地怎会有这么多难民。
原来这些难民是前年水患留下的,当年水患击垮了很大一部分百姓的生活,就拿江南最大的楠木商百里家举例,遭遇水患后损失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