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济冷眼瞧了一眼杜正本,说道:“我胡说八道,那你倒是说说,毒下在杜云功的水壶中,怎么你女儿也跟着中毒了呢?”
杜正本现在为了维护自己女儿的声誉要紧,便脱口而出,说道:“这事我不知道,我女儿清清白白,你要是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猜测,要不然就算你是净明道长老,为了我女儿,纵是不敌,我也要为我女儿讨回公道。”
一听此言,江同济眼神一冷,一字一句地说道:“来跟我讨公道,就凭你?”江同济突然身形一动,瞬间真气大泄,将杜正本裹在其中,杜正本顿时便觉得不能呼吸,脸上涨得通红。
杜正初见状,心中一惊,大喝道:“你干什么!”说完便一掌向江同济打去,江同济手掌一伸,硬接杜正初这一掌,二人便开始拼起内力来,然而另柳怀永等人目瞪口呆的是,杜正初全身黑气环绕,说不出的诡异,反观江同济,则是面色狰狞,戾气冲天,犹如神魔下凡。
许旌阳见状,大喝一声:“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掌门。”说完手掌一挥,将二人的手掌分开,然后站在二人中间,凭一己之力,对着杜正初和江同济的手掌各击一掌,便将二人击退两步。困在杜正本身上的真气也是一松,杜正本便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许旌阳这一手看得更是柳怀永等人是目瞪口呆,杜正初和江同济对拼内力,众人只是诧异二人的真气,感觉不像是道家正统,反而有几分邪魔外道的感觉。但许旌阳凭一己之力硬接同是上清境的杜正初和江同济的一掌,竟然毫发无损,虽然有杜正初和江同济并未出全力的因素,纵然是这样,也足够让柳怀永等人震撼,看来这许旌阳不愧为净明道的掌门,这份修为,当真是神鬼莫测。
许旌阳双手一收,微微一调息,对着杜正初和江同济说道:“你们二人再敢放肆,就不要怪我这掌门不客气。“杜正初和江同济也不知是认识到自己的鲁莽,还是被许旌阳这一手给镇住了,脸上有些不自然,各自退了一步,站回到许旌阳的后面,不再说话。
此时杜正本已经恢复了正常,许旌阳便对着他怒喝道:”这件事你连凶手到底要毒死谁都不知道,就来要净明道给你主持公道,我看你是胡搅蛮缠。看在你是我师弟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查清此事再来找我,这一个月你要是胆敢乱惹事端,休怪我门规伺候。“说完又对着柳怀永说道:“为保公正,你再在净明道住上一个月,一个月以后要是还没有结果,我亲自送你下山,我看谁敢阻拦。”
柳怀永双手一供,说道:“谨遵掌门命令。”许旌阳点了点头,袖袍一挥,便个人离去,剩下众人也各自散去。
柳怀永等人回到住的别院,众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之旁,除了安雅吃着糖葫芦,不时嘟囔几句之外,没有人说话,沉默一阵之后,如萱说道:“我们真的还要在这里呆一个月么?”
柳怀永无奈地点点头,说道:“杜正本他们挖空心思就想抓到我们把柄,我们要是提前走,他们正好落井下石,到时我们还说不清楚。反正我们没有干过此事,他还能查出什么来?多呆一个月又有何妨,以后天高海阔,岁月悠悠,尽我们享受。”
听到此言如萱也是会心一笑,其他人的脸上也终于洋溢出轻松的笑容。这时,慕雪说道:“柳伯父,杜正初和江同济两位长老处处针尖对麦芒,今日还动起手来,他们两人以前有过什么深仇大恨吗?”
柳怀永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没有啊,我还在净明道的时候,反而杜正初和江同济两位长老感情最好,经常一起分享修行心得,只是不知后来发生什么事了,现在连两个人如同仇人一般。”
慕雪继续说道:“今日杜正初和江同济两位长老比试内功,他们身上的内力,看上去可奇怪得很啊。”
柳怀永说道:“是啊,不知为何会如此怪异,一个黑气环绕,一个戾气冲天。”
慕雪问道:“他们会不会修习了什么旁门左道?”
柳怀永一听此言,立即正色道:“绝无可能,二人用的都是正宗净明道的太上净明心经,这点我还是能看得出来,而且他们二人已是净明道长老,在天下间地位极尊,岂会自降身份去修习旁门左道。”
这时吴谨说道:“但许掌门后来露的那一手,犹如天地一股浩然正气,让人望而生畏,与杜正初和江同济明显大为不同,同是修炼太上灵宝心法,为何差异会这么大呢?”
慕雪又接着说道:“更为奇怪的是,我们都看得出来杜正初和江同济二位长老所修之道法怪异,难道许旌阳掌门还看不出来么?但是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柳怀永听完,也是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仿佛自言自语道:“莫非与此事有关?”
吴谨和慕雪一听此言,不约而同地问道:“什么事?”
柳怀永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以前我曾听我师父说过,这天下三道,虽均为道尊传人,但恐怕都未真正掌握修道之途,否则三千年来竟然没有一人等够得道成仙。”
吴谨一听此言,心中大惊,想起自己在首阳山的一个山洞中黑泽说过的话,看来黑泽说的是真的,天下三道各修精气神中的一气,只有将三气融合,才能有得道成仙的可能,但自己答应过黑泽,绝不在外人面前提起此事,否则可能会祸及苍生,吴谨不明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