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 他告知了小毛被绑架以及勒索钱根这件事, 说可以借此机会拖延审讯。
但是后来林康发现控方律师已经怀疑绑架案是自己自导自演了, 他把这件事告诉张律师后,张律师又叫他混淆两兄弟的身份来误导控方律师。
求生心切的他说出了林康是凶手的事, 但是他自己冒充了林健, 指认绑走小毛的才是林康。
而林健的口供中则说,自从两年前弟弟来到香港杀死钱日安却平安脱身后, 就对香港的繁华向往不已,哀求哥哥借证件过香港。碍于林康也算是给女儿报了仇, 又是自己的亲弟弟,林健就同意了借证件给他。
他先用自己的证件带着小毛过关入港,又托人把证件带回内地交给弟弟, 让他用自己的身份再次过关来到香港。
林康来到香港后,在临时房屋区租了一间房住,间或打点零工,以此维持生活。林健祖孙两个则住在女婿祖上传下、如今在外孙名下、能住四口人的房子里。
至于为什么不让弟弟住进来?却是林健知道弟弟贪婪的性格,担心弟弟住久了会抢这房子。这房子可是外孙唯一的东西了,自己要好好给他守住。
因为女儿女婿车祸的赔偿金替林康收买了酒吧老板娘,林健自己不得不也出去打工,外孙小毛无人照顾。林康就自告奋勇地要替自己照顾小毛,于是林健去上班时林康就带走小毛,而林健下班后林康也早把小毛送回来了。
这次钱日安被杀的案子重审期间,由于林康拿的是林健的身份证件,杀人凶手就被认为是林健了。
林健不想被警方发现两人用同一套身份证明,索性在老板那里也请了大假,带着外孙住在弟弟租的临时房屋里,不过从不跟邻居照面。却被张律师找上门来,要求自己带着小毛躲起来,并且写一封勒索信,信上却是向钱根要求三千万赎金。
林健本来不想写的。不过张律师说,当年林健知道了林康杀人的事,不但不向警方报案,还出钱替他收买人证。如果这件事被爆出来,林健也要坐牢,那小毛就该被交给社会福利署照顾了。因此,林健不得不照着张律师教的方法写下勒索信。
他随后就带着小毛离开了临时房屋区直接去了新界,在一个村子里找到一间破屋子住下来。买东西只用现金这件事也是张律师教自己的。
谁知这个村子就是简洁父亲的村子,简洁无意中发现了林健祖孙,报了警,林健才被警方抓获。
“简直是律师里面的败类!”陈锦蓉震惊之余忍不住骂道。
周亦霏虽然吃惊,不过她还有点不解:“师父,林健林康必有一真一假,张律师策划整件事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可能会有这一天吗?”
“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明白。”陈锦蓉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还有,如果是无知的人,看到报纸上乱写钱日安是钱根私生子或者会信,张律师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信这种事这一点也很难令人相信。”
周亦霏沉思一阵:“师父,张律师会不会是专门这么设计,好让我们以为是林健林康这对不多识字的兄弟自己计划的?”
“有这个可能。”陈锦蓉想起自己当初跟徒弟的确就这一点分析过。不过也是因为一般人都很难想到做律师的竟然会知法犯法,所以张律师的设计一时奏效。
师徒两个正在叹息时,陈锦蓉接到了大律师公会的电话:“张律师的事?要举行听证会吗?好,好,到时我会去听。”
她挂上电话对徒弟道:“针对张耀宗在林健林康一案的行为,大律师公会要在下星期三开听证会,讨论他是不是违反了律师的职业守则,宋大状被选为判官之一了。公会那边还邀请我过去听。”
“如果师父你不是跟张律师同案的检控官,利益上可能会有冲突的话,公会想选的判官应该是师父你才对吧?”周亦霏笑道。
“或者是吧。”陈锦蓉也笑了。
“对了师父,这件案现在应该控告林康,还是不是你做主控了?”
“是我。”陈锦蓉笑道,“我一早就跟你说过,案件跟清晰,只是真凶的身份来回变幻,但是案还是那件案。林康想活命所以攀扯他大哥,张律师为了赢官司所以帮林康策划绑架等事,这些是另外的案子,跟钱日安被杀这件案无关。”
周亦霏点点头:“我明白了师父。”
当晚临睡前又没见到凌倩儿回家,倒是洗漱时凌倩儿也起来了。
周亦霏便问她晚上忙到多晚才回来的。
“两点多。”凌倩儿打了个呵欠,用凉水洗了把脸之后就彻底清醒了,“对了,朱耀财那件案那位放债的李先生查到了。”
“有线索吗?”
“还没抓到人,他家里人说他上大陆谈生意,很快就回来。我已经通知了海关那边留意,见到他过关就把人带去警局问话。”
“希望能有收获。”周亦霏道,就算朱耀财有赌钱的毛病,也不能因此就该被杀。
来到律师楼,办公室助理就拦住了她:“我早上到的时候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