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妈咪一样很照顾向婆婆,向婆婆才会把房子留给他的,立遗嘱的时候有两名证人在场,其中一名还是个医生。”
周亦霏没有看布国栋,而是笑着对ken说:“接受委托的律师是我们公司的李律师,不是我,我只是顺路过来送律师信给你的。”
“但是向婆婆是真心想把房子留给我的,”ken皱着眉,“这十几年来,向婆婆的儿子从来没有照顾过她。向婆婆生病还是我送她到医院的。”
“ken,你不是贪房子吧?”
ken摇摇头:“我当然不是贪图一间屋,不过遗嘱表达的是向婆婆的遗愿,我想尊重她的遗愿嘛。”
l忽然开口问周亦霏:“eva,刚才你说你不是向婆婆儿子的代表律师,就是说你跟ken没有权益冲突,我们现在就可以请教你喽?”
周亦霏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不如教教ken怎么应付这件事。”
周亦霏让ken先签收律师信,收了回执之后才告诉他:“委托人之所以能让李律师出律师信通知你向女士的遗嘱无效,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向女士的亲生儿子你却跟向女士无亲无故,按照常理,长辈的遗产不会留给外人。你只要证明遗嘱在法律上有效就行了。”
“那要怎么证明遗嘱有效呢?”l追问道。
“首先是找专家做笔迹鉴定,证明遗嘱真是向女士亲手签名。还有,既然向女士立遗嘱的时候有见证人,ken你把见证人找到,再让他们证明向女士在立遗嘱的时候神志清醒,那么这份遗嘱就有法律效力了。”周亦霏笑道,“刚才布先生说你的遗嘱见证人里面有一位医生,那他完全有资格证明向女士在立遗嘱时的神智是不是清醒的。”
“多谢你了eva。”
ken还有点皱眉:“那位医生一直开着诊所,请他做证明倒是很容易。不过张伯只是向婆婆的看护,向婆婆去世之后他都回乡下去了,我不清楚他在乡下的具体地址,可能不太好找。”
l拍拍ken的肩膀:“尊重死者的遗愿这一点说得太好了,放心,我会帮你一起找的。”
布国栋见事情还有得转圜,忙催众人赶快出现场。
周亦霏也拿着回执回到了律师楼交给李律师,之后又回自己办公室写好了给保险公司的律师信,想了想还是叫来办公室助理让他去送了。
果不其然地得到了一句“替我送了一封就还一封”的抱怨。
周亦霏无奈地笑笑:“我还有事要跟师父商量,不然就自己去送了。”
等助理不是很高兴地离开了,周亦霏才摇摇头来找陈锦蓉,先说了自己听到助理抱怨太忙的事。
陈锦蓉点点头:“有时间我同宋大状商量一下,请多一个人来做事,让他们有个替换。”
隔天,公司再招聘一名办公室助理的启事就发了出来。
同时保险公司委派了包律师来同周亦霏谈判,他带来了保险公司保存的那份保单:“周律师,保险公司有规定,保单宣布无效之后不可以再重新启用。这一点你可以从朱小姐持有的保单上看清楚,朱先生投保的时候我们我们公司的职员已经详细地向他解释过保单上的各项,所以之后按照公司规定执行没有错。”
“可不可以请教一下,贵公司的保单做无效处理之后为什么无法重新启用?”
“因为保单原件可能会被销毁。”
“但是朱耀财这份保单你已经拿出了投保的原件哦,再来说没办法启用,你觉得法官会怎么看?”
包律师被将了一军,尴尬地想收回原件时,周亦霏不客气地说:“你千万别指望回去立刻销毁原件来个死无对证,你应该清楚律师随时都会录音的。”
包律师的打算被戳穿,也不再客气:“周律师,你不妨直说朱小姐的要求。如果价钱合适的,我们不是不可以接受。”
“我当事人的要求很简单,按照保单上规定的数目赔偿就行。朱耀财投保的数目是二百万,这笔钱对贵公司来说不算好大的数目吧?”
“赔偿两百万不可能。我们公司可以将投保人投保的金额也就是港币十万元全额返还。”
“有什么依据呢?”
“当是同情朱先生朱小姐。不过周律师,我们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就算再同情朱小姐,都不可能损害公司的利益。”
“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吧。”
包律师作势要走,见周亦霏完全没有挽留的意思,自己又坐了回来:“周律师,请你都站在我们公司的立场想一下。朱耀财花了十万港币买意外险,一个月之后就死了,十万变二百万。无论做什么投资都不会有这样的暴利吧?我们公司真的给不出这笔钱。”
“但是我的委托人不是贵公司,我都要为我的当事人争取利益哦。站在你们公司的立场去想,你这是在教唆我无视我当事人的利益吗?”周亦霏好笑地看着对方,“这种违反律师职业守则的事,我怎么会去做?”
“周律师,我们公司愿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