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听,这都是什么不太寻常的事情吧!我屏住呼吸,慢慢蹲下身子,让烹饪台做我的掩体。
“最近他的动作有点大,盟主已经不能忍受他的存在了。”低沉的声音响起,那个疑似谢文玄的男人笑道:“不过是一个手握兵权的莽夫罢了,不就是个大队长吗?想跟我们的斗?呵呵……”
“你别得意的太早了,他可能已经猜出了你的身份,他已经开始提防你了。”
“我知道了,厨师快要回来了,你去准备一下吧!对了,他,来了没有。”
“他会晚一些,我们只需要拖住大队长就行了。”低沉的男人似乎对那个“他”十分的不感冒,语气中却有种隐藏着极深的恐惧。
“嗯。”
我坐在桌子后面,大气都不敢出,可惜,有的时候巧合就是那么的突然。
我回眸看到的那盘佳肴,遮盖他的盖子已经严重偏离了它本该在的地方,我心中亿万次的祈祷千万不要掉下来!
“咣_”令我绝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尼玛,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一般小说不应该是我起身准备离开时不小心碰到什么的么?可是我明明还没动啊!
我已经没时间迟疑了,撒腿就往门外跑。
隔壁对话的两人明显也是高手,第一时间听到了我这里的动静,短暂的惊疑后,极快的向我这里跑来,那个阴沉男子更狠,不知是使用了什么法门,只是一个瞬间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左手捂住脸,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是我第一时间想到的。
“你是睡?”在我面前的阴沉男子年龄并不大,好像才三十出头的样子,与我一样款式的燕尾服(燕尾服是联盟统一配发的),一张平淡的国字脸,只是脸上一股说不出的阴霾与众不同。
“没见过的?”谢文玄也从我身后赶了过来,我现在是前有猛虎,后有追兵,这个两难的局面,我不知所措,大脑极速的旋转着,目前唯一能做的只是掩饰好自己的脸而已,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听了多久了?”阴沉男子幽幽的说,眉宇间已经露出丝丝杀气了。
我说什么都没听到你信么?我苦涩的想着,右手已经快要摸到插在腰间的迟暮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冰冷的东西顶在我的后脑上,谢文玄那个笑面虎已经把凶器驾在我的脑袋上了,我的手戛然停在腰间。
“你是睡?乖乖的说出来,留你个全尸。”阴沉男子缓缓走到我的面前,或许是认为我已经没有什么战斗能力了,竟毫无防备的准备扒开我的手。
我瞅准了机会,一瞬间催动迟暮神奇的能力,面前的一切再一次听了下来,经过前几次的运用,我渐渐的掌握了开启的秘诀,只要心里想着让它发动就可以成功。
这一次,也不例外。阴沉男子保持着原本的动作,而我已经闪出了他们的夹击,我回头瞄了一眼,正是上午见到的那个青年谢文玄,此时的他不复温文尔雅的样子,凶狠的用一截翠竹一样的魔导器顶在我脑袋原本的位置。
躲避的同时我也没忘记在阴沉男子的腰部来上一刀,白刀子入体红刀子出,带出几滴鲜红的血液。
我感到静止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心中大急,这才刚刚脱离他们的包围呢!离他们只有一步的距离,我咬紧了牙关,只感觉精神里不断的在消耗着,一股巨大的压力如泰山压在我的头上。
坚持,坚持,在坚持!我在心中呐喊,在最后一秒,我的脑海中仿佛一股电流侵入,又好像什么断开了一样,迟暮的静止时间状态被打破,我先是听到了谢文玄的惊疑声,然后是阴沉男子的闷哼声。
还好,起作用了,大约两三秒的时间,我眼前的情景又清晰了起来,我离厨房的大门只有一步之遥,我踉跄的走了两步跨出了大门,然后就是谢文玄的怒吼,我感觉左脸颊一痛,一道蓝色的光柱呼啸而过,狠狠地撞击在一根柱子上,柱子轰然倒塌。
我恨吃惊,不是吃惊魔导器的威力,而是吃惊在联盟总部里谢文玄就敢毫无忌惮的发射。
其实谢文玄也是慌忙之中出了差错,不小心扣下了扳机,还偏偏打歪了,不的不说,我的运气真的是逆天了。
我一个转身,从另一条路往外跑,我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但是这种时刻我也顾不得这个那个了,反正逃到道长身边才算安全。
走火的谢文玄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鱼死网破的表情,作势就往外冲,阴沉男子捂住伤口,似乎已经治疗过了,腰间的刀伤已经不再流血了,但痛是肯定的,多多少少是有一点影响的,如果现在我有心情想这些的话,我一定会佩服千钧一发时我的做法。
“不要追了!”阴沉男子被谢文玄扶起来,脸上多出了一抹狰狞的表情,看着倒塌的承重柱,还有赶来的人,右手一翻,几只血红色的纸鸢出现在他的手上。
“血屠部队,集合!”阴沉男子低喝一声,手一扬,几只血鸢飞向天空,灵巧的避过联盟总部的防护设施冲出闹市,飞向远方。
“那小子是谁?脸生的很。”谢文玄说道。
“管他是谁!今晚的计划,已成定局,没人能改变了!”几只血红色纸鸢在空中极行着,在也空中变做一道红色的弧线,准确无误的落在一个肌肉大汉的手中,听到纸鸢中阴沉男子的话后,笑道:“血屠一队,准备就战!”
于此同时,离总部不远处的几个血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