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过这样就证明陈大哥你面对我的时候越来越放松了。”董长阳很会找关键点,“挺好的,一想到陈大哥你刚才的样子只有我见过,我就觉得还挺开心的。”
陈焕之:……
虽然他已经开始习惯长阳直白的说话方式,但现在发现也许他还习惯的不够。
“咳,我准备睡了。”董长阳不再说了,“陈大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
掐灭香,董长阳才从厕所里出来。
“太阳,唔,你刚才在厕所里说什么呢?”朱思雨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
“哦,我在想明天要不要去试试咸豆腐脑?”
“啥,咸豆腐脑都是异端,太阳你不要想不开啊。”朱思雨一下子就清醒了,“我以前吃过一次,简直了,超级奇怪的。”
“哈哈哈,睡吧,明早再说。”
“哎哎,不行啊太阳,你先听我说,这个豆腐脑一定要加红豆才会好吃啊……”
陈焕之那头也熄灭了香,准备入睡了。
躺在床上,他不由的开始回想起刚才和长阳说的话来。
原来长阳爱吃甜的豆腐脑么?
要不,明天早上他也去试试好了。
第二天早上。
朱思雨拉着董长阳一起去吃早饭,眼睁睁看见董长阳询问厨师能不能弄一点咸豆腐脑出来给她试试。
他们入住的酒店自然是比较高档的,早餐也是自助式,有些东西是厨师现场直接做出来的。
朱思雨捧着一碗甜豆腐脑正准备吃呢,结果就听见董长阳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差点没摔了手里的碗。
太阳来真的啊。
她还以为昨天是太阳睡迷糊了才会有这么一个想法呢。
“行,没想到南方还有爱吃咸豆腐脑的。”厨师哈哈笑了一声,答应了董长阳的要求,“我以前在那边进修的时候也是吃的咸的,你等等,我马上就好。”
“多谢。”
董长阳点了点头,就离开了队伍,在旁边等着去了。
“……太阳,等会儿你的咸豆腐脑好了,给我也尝一口好了。”朱思雨看着手里的这碗甜豆腐脑说道。
“好,我也是第一次吃,想要试试。”董长阳答应了朱思雨的要求,“话先说在前头,我可不敢保证一定好吃哦。”
“没事,我就吃一口。”朱思雨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个顾虑抛下去,“这个厨师的手艺挺好的,说不定是我以前吃的那一份豆腐脑的厨子手艺太差呢。”
毕竟北方人都那么吃,应该还是有它的优点吧。
同一时间,陈焕之也要求厨房给他弄碗甜豆腐脑出来,惊的厨房的人现场就开始磨豆子。
吃早饭的时候,陈夫人都惊了一下,不明白儿子怎么突然又想起这种吃食来。
“阿恒,这甜豆腐脑向来是那些南方文人所爱之物,你是不是想要去和文人打交道?”陈夫人就想的比较多,以他们为首的北方权贵自然是爱吃咸的更多。
如今见儿子突然要吃甜的,就忍不住多想了些。
毕竟儿子现在赋闲在家,因为之前出了风头的时候不得不先推迟了加官的事宜,当娘的肯定也有一些心疼。
“应该是与无为学的吧。”陈父就想的没有那么深入了,“无为少时就是在南方长大,科考之时才将学籍转移到京城里来。他倒是特别爱吃甜豆腐脑,那帮南方官员几乎均是如此。”
朝堂之中,自然也有派系斗争。
像陈家这种能够出太子伴读的,就是底蕴比较深的权贵世家了。家族里的弟子往往只需要有点本事,基本上都有官做。只有那些次子庶子或者是家道中落的人家才会去科考。
但是那些通过科考爬起来的文人之流,为了对抗这些权贵,就往往会抱成团,外人几乎很难介入。
简单来说,目前是相看两生厌的关系。
“正是,那些文官的夫人说话做事也是弯弯绕绕,忒不爽快。”陈夫人似乎憋了点气,“之前偶尔与一个文官夫人打牌,打牌打得那叫一个不舒服。”
“如今南北差异巨大,朝堂也是为此争论不休。”陈父叹气道,“可南方富裕,鱼米之乡,国库每年的税收大半都来自南方。如今京城里流行的东西,也大多是南方的商人带来。”
“话是这么说,但那些文人有时过于死板,实在叫人无奈。就拿这豆腐脑来说,他爱吃甜便吃甜,我爱吃咸便吃咸,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何苦非要分个高下,一定要二选其一呢?”陈夫人想的显然和自家相公不是一回事。
分高下?
二选其一?
陈焕之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动,然后将筷子放下。
“阿恒,你怎么不吃了?”陈夫人见儿子停筷,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还小,多吃一点。”
“十九不小了。”陈父没忍住说道,“老大这个年纪,都儿女双全了。”
当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