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开口管家里要钱。
东想西想回了宿舍楼,被舍管叫住,交给她几封信,这些信已经邮到学校有几日了,可唐皎一直没办理入学,这些信件都积压在收发室,今日才转送过来。
信封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迹,让她一直板着的小脸有了笑容。
见她笑了,出于对这位黑发棕眼的外国女学生的注意,舍管问道:“是你的家人给你的来信吗?”
她摇摇头,贝齿轻咬下唇,骄傲道:“不,除了家人,还有我未婚夫给我写的信。”
不理听见她这话的人们是怎么吃惊,她愉悦地回了宿舍,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写了什么。
仅仅一日,宿舍里整个大翻身,几乎是将宿舍装扮成了一个皇家别墅,让她感叹他们的动作之快。
空无一人的宿舍让唐皎暂且放心,迅速地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她换上轻薄的睡衣回了自己房间,几乎是虔诚的打开了手中的信。
信是在她登上轮船那日写好发出的,才会在她到达之前先一步送往学校。
她先打开了明显不是张若靖字迹的信,蝇头小楷的字里行间充斥着姆妈对她的爱,又在末尾打趣她和张若靖那临别一吻,她和唐夏茹都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同张若靖在一起。
张若靖是个好孩子,她们十分同意两人的婚事,还嘱咐她到了英国一定不要忘记给她们回信。
放下信,她又陆续打开几封属于哥哥、谢文衿的信件,最后才拿起张若靖明显比其他信封厚实的信。
她满怀期待,他的信一如既往,充满了诙谐,却带给了她不同的感觉,见信如见人,竟是如此的令她沉醉。
“见信如唔,我的小表妹,你今日所做出乎我的意料,你的唇那么软,让我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不知你可愿意回我一问,我的小表妹是否成为了我的女朋友?”
后面他写的那些徽城人事都入不了她的眼,唯独这一句话戳中了她的心事。
打开台灯,她认真给他回信,“自分别那日,便日日思念,写了许多封信和稿件给你邮寄了过去,想来你看见时会十分震惊,我认为我那日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但仔细一想自己确实没有明确的告知过你,张若靖,我同样欢喜于你,是的,我愿意成为你的女朋友。”
想象着他收到信时会露出什么表情,她落下最后一笔,合上笔帽的那一刻,她清楚的听见宿舍门被打开的声音。
清脆的女声响起,那位传说的伊丽莎白公主回来了。
房门被敲响,苍老的男声在门外响起,“小姐请问您休息了吗?我们家小姐想找您谈一谈。”
唐皎收拾好书桌上铺满的信件,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谁是伊丽莎白公主十分好辨认,沙发上只坐了她一位年轻女子,其余人都恭敬地站在她的两侧。
那位穿着华丽精美的女子编着一头金发别致脑后,蔚蓝的大眼睛挑剔的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嫌弃的表情很是明显,可见是有多讨厌她出现在本该是她的宿舍中。
骨子里的教养让这位公主殿下慈悲的开了口,“你就是我日后的平民舍友?听说你不让我的仆人装修房间,还自作主张的选了房,乡下佬我很是生气。”
唐皎顶着满头白发,一身燕尾服的管家探究目光,走到伊丽莎白的面前,在她新布置的沙发上坐了下去。
“伊丽莎白女士,我要更正你那句话所犯的错误,首先我不叫乡下佬,我来自华国,那是一个自由的国度,我叫唐皎,你可以对我直呼其名,其次,在你不来我先到的情况下,我觉得我选房间休息没有做错,如果你想要我的房间,我可以立即搬到你的房间去。”
伊丽莎白平生没有见过像唐皎这样不给她面子的人,傲娇的说了一句,显得颇为宽宏大量,“谁稀罕你那个破烂的房间,你就在那住着吧。”
唐皎点头,“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管家在一旁轻咳,端起咖啡的伊丽莎白翻了个白眼,打发叫花子一般道:“欢迎你成为我的舍友,希望我们未来三年过的愉快。”
“但愿如此。”她饶有兴致的从管家身上收回目光,回到房间,等待着伊丽莎白的再次召唤。
学校有明文的规章制度,贵族们要和平民一样上课,不能特殊对待,佣人平日里是不准出现在学校中的,只有周日可以进来为没有自理能力的贵族们打扫房间收拾卫生。
而最近是新生开学的日子,学校默许这些人进来伺候自己的小主子,但过夜是绝对不准的。
果然,在管家和佣人们全都离开的时候,房门被“砰砰”拍响,“乡下佬,你出来!”
一开门,唐皎就被眼前的美景击中,伊丽莎白脱去所有束缚,身上仅穿了一条丝绸制成的睡裙,领口开的极大,一个倒三角型,深沟旁的圆滚呼之欲出。
同是女人,她能一眼看出,睡裙里面一丝不挂。
她别过眼,让自己的视线集中在伊丽莎白漂亮又充满异域风情的脸蛋上,数着她卷翘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