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内部员工用所配发的钥匙才能打开的一条通道,通道中也装有三个摄像头。
但是在转角处, 有一个狭窄的死角。
彼时前田在经过转角即将到达洗手间时, 在那发现了昏迷的不知枝夕。
不仅是不知枝夕的班主任午夜非常重视这件事情, 烈焰英雄安德瓦也对于此十分在意——雄英的一名学生, 在去往职场体验的路上失踪,又突然出现在只有员工才能打开的通道内, 且恰好卡在监控死角——不论怎么看, 这都像是一种挑衅,又或者说是事务所的内部员工出现了危险分子。
……
医生检查完得出的结论是:各项指标正常,血液中没有任何药物的残留,脏器均未出现破裂出血等情况。
少女脖颈左侧有一点点因为击打而未完全消去的红痕——这便是造成她昏迷的全部原因。
尽管在不知枝夕昏迷时,医生便已经为她做了全套的检查, 但什么都未能查出,清醒之后的结果与之前相比没有任何不同。
“请问……我今天可以出院了吗?”在医生盖上钢笔准备离开时, 被方才的阵仗弄得大气也不敢出的枝夕踟蹰地问道。
“这个……是可以的,不过出于保险起见,我们的建议是再留院观察一下, 确认不会有其他后遗症出现后再办理出院手续。”
医生离开后没有多久, 负责这起疑点重重的失踪案件的警员便来到了病房询问枝夕情况, 但不管是什么问题, 少女都因对过去的这一天没有任何记忆,导致警员暂时查不出任何头绪,便只好先作罢,尝试着从其他方向入手。
警员离开后,自半小时前就始终一言不发的少年走到枝夕的病床前,给她掖了一下被角。
他的神情已然平静,低眉敛目,仿若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她的幻觉。
枝夕的半张脸埋在棉被里,只露出鼻子和一双眉眼,“焦冻,”她小声喊他,声音瓮瓮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轰的手指一动。
“——你去哪了?”
他知道刚刚她在撒谎。
“我不会离开的。”她只是这样说。
至少……不是现在。
少女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珠与珠贝色的眼白边界分明,这样一双澄澈明净的眼眸,似乎藏不住任何事情——刚刚在与警方交流时她眼中十足十的茫然也好,此时此刻注视着他时,那满满的歉意也罢,正因为有了这样一双眼睛,她想要隐瞒时总能天衣无缝,想要坦白时总是真挚诚恳。
“……你不能骗我。”
平静的表象破裂,他的声音开始轻颤。
嘴唇张张合合,想要说的话却在舌尖滞留。
——只有一次也好。
虚虚握着的手被她在掌心轻挠了一下,如同猫抓一般,他眼睫颤了颤,听见少女的回答:“我不骗你。”
她拉着他的手使了些力气,坐起身来,“……我想出院,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点儿小心翼翼,是想要和他征求意见的语气——但轰焦冻比谁都清楚,不知枝夕若是真的想要做一件事时,从来不会和任何人商量。她总是这样,一直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不因旁人的态度而动摇分毫。
现在这般,倒更像是在和他道歉。
轰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的所有情绪,微微侧过身,“我先去和父亲打个电话,你出院需要通知他。”
“好。”
枝夕看着病房门被打开又关上,只觉百感交集。
她希望自己不会骗他。
也许晚了些…但她总觉得,轰对于她的事情,似乎都过于在意了。
在枝夕的记忆中,那名少年一直是极其冷静且克制的存在,他总能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这一点上比任何她所见过的同龄人都要做得优秀,而且绝大多数事情他都不甚在意,平日里情绪少有起伏。
但是这段时间来,枝夕隐隐感到轰的情绪有几次,濒临失控。
并且每一次都与她有关。
为什么?
窗户那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枝夕转过头去,随即因为那蹲在窗沿的男人而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听说你遇到了一点麻烦。”
男人自窗沿轻巧地跃下,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他双手插兜,神情恬淡闲适地走至床前,唯有一双狭长的眼里隐约透露出兴味的光,“小姑娘异性缘倒是不错。”
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心情不佳的枝夕索性只挑自己想接的回:“之前出了一点意外,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