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不用想也知道乌纳拉这是在担心岐王的死活了,对李伯道“李伯你先回去收拾包袱,明日再走吧。”
李伯也不多言,提着药箱就走了,何泉跟着送他出府。水莺见主子似与乌姑娘有话说,机灵道“奴婢去泡茶”自个儿出去把门带上了。
“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筱筱轻轻握住乌纳拉的手“我知道你担心他,可现在千重万重孩子最重。”
乌纳拉抚着肚子,沉默着不说话。
筱筱知道她对这个孩子是及其上心的“你放心去吧,我姥爷家是个十分适合养病的地方。”
“我这样也不适合颠簸,在这儿也是一样的可以好好养着。”乌纳拉辩解道,她知道忽而浩特的兵是不会伤害她的,她在至少可以保他平安。
就凭着乌纳拉现在的想法,筱筱就决计不可能让她留在镇上,岐王对她情绪的影响实在太大了。筱筱忙道“路途颠簸,可以用滑杆抬着你去。你过去安心养胎,若是镇上真的走到那一步,我带着他回去见你可行?有那么多的人保他平安,你又何必多心。”
乌纳拉抬头,她何尝不知筱筱的意思。什么担忧他都是给自己找的借口,她只是,没有勇气离他太远。她好想告诉他,他们有了孩子。可她又不能告诉他,这个孩子来的太迟了,她不确定他还想要。
“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最重要怎么样你觉的好就好。”筱筱握了握她的手“好好养好身体,孩子最重要。”
乌纳拉点头,闭上眼,不经意间泪水就从眼角滑下。
红花开遍,草原与天相连
回首间,依稀可见她笑颜
可曾记,是谁策马扬鞭
无悔一生伴君醉,梦里月色正美
爱似白玉应无暇,诺言早已羽化
流不尽相思泪,红豆谁种下
韶华过后赏红花,只求来世与君相见两相厌
筱筱初一出来,站在一旁的何泉就跟了上来“主子”
筱筱见他吞吞吐吐,似有些话不好说,好笑道“与我不好说便去告诉你父亲”
何泉尴尬的笑了笑“也不是不好说,就是夫人和大少爷都觉得家里不应该养这么多闲人,兄弟们都在汪家村的宅子住着看着土豆,我觉得是小事所以没给主子说。听水莺的意思,乌姑娘怕是有些金贵,到时候若是夫人说些不好听的,怕是乌姑娘受不住。”
筱筱失笑,这还真像是她娘能做出来的事“你自个儿去跟我姥爷协商,或者与农户协商,找户善良的人家安置乌姑娘和李伯一家。”
何泉连连点头,自家媳妇是个心大的,又做的一手好饭夫人都对两个孩子颇有些不乐意,况白养着乌姑娘呢?“夫人来时还让我带话给主子,她等大少夫人稳了就要来镇上看铺子,让您把这几月赚的银子给她带去,说是处处有用钱的地方。”
筱筱无所谓“你去找何伯,他会拿银子给你。”
何泉点头,自去忙活了。
筱筱招来水莺“可知道我家那个衣服铺子的苏掌柜?”
水莺见过苏掌故几次,也是混了个面熟的,点头应道“主子找她?”
“嗯,你去让她来一趟。”筱筱边说边往回走,她真的是累的慌,心也累的慌。
晚晌把事儿给苏姐一说,筱筱就再不愿管自家铺子的事。心烦意乱的直想倒头就睡,好歹乌纳拉自个儿想通愿意跟李伯去,筱筱又交待何伯去做或是买滑杆。这天下不管是汉人的还是鲜卑的,这孩子都不能有任何闪失。
那边,李乘风接到鲛绡的消息,嗤道“她疯了”
鲛绡也觉得筱筱太过分,道“爷,你看要不我们抓何泉来?”鲛绡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乘风摇头,他还是了解筱筱的,她怎么做怕是恼自己这么晚才告诉她那番薯种的事,可她自个儿不也是有瞒着他的地方。与她走的近曲县令和岐王挂着亲,岐王妃又在她那处,自己还真的不敢随意拿她的人怎样。当然他也不会拿他的人怎么样。
鲛绡懊恼道“若不是吉丰村没了,也可以拿寤生那小子威吓威吓她”
李乘风一惊“你说什么?”
鲛绡暗骂自己多舌“您派去的那两人回来说,蛮夷打进去了,他们护着村里的人撤离,把寤生弄丢了。”
李乘风慌道“那两人呢?”
鲛绡忙道“辛大和辛二亲自压着去找人了。”
李乘风揉额“多久前的事?”他的这些属下,越发能擅作主张了。
鲛绡讪笑“有小一年了”
李乘风指门“出去”
鲛绡识趣的赶紧出去,顺带带上了门。主子忧心的事太多,这种事交给他们办就好,明明可以不告诉主子的,就怪他这张多事的嘴。出门见徐叔闷闷的坐石凳上抽烟,就过去问道“徐叔这是咋了?”
徐叔砸吧了一口,摇头道“这乱世也没有能用着我的地方,我准备回去了。”
鲛绡一愣,徐叔与他们相处的极好,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徐叔拍拍鲛绡的肩膀,笑道“愁眉苦脸死了娘似的,又不是生离死别。”
鲛绡叹了口气“无用也去吗?”
徐叔点头“他对我这行也有兴趣,也愿意跟我去那深山老林。”
鲛绡抹了把脸“什么时候走,我送送你们”
徐叔指着背了包袱出来的无用“现在。就莫跟主子说了,免得他烦忧。”
鲛绡站了起来,拍了拍走了过来的无用的肩“好好照顾徐叔。”
无用点头,哽咽道“哥,你要照顾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