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丢了,当即伸手去抢。
楚弈一抬高手,让她扑了个空,反倒扑到他怀里。
“还、还我!”
她面红耳赤,楚弈已经看出了端倪。
这是新裁的,布料簇新,折痕都还在。至于这缝合的针脚……他就想到什么,惊喜地低头:“你给我缝的?”
赵乐君见已经瞒不住了,难得窘迫地说:“赔你那些被画了乌龟的裤子。”
楚弈就跟得了宝贝似的,刚才还沉着一张脸,这会眉开眼笑,拎着裤子就往里间跑。
“——我试试!”
“哎,你先等等……”
他一溜烟跑得飞快,赵乐君追到屏风前已经停到他脱衣服的声音,只能停在那里,犹豫着问:“合尺寸吗?”
哪知话音刚落,她就听出刺啦的布匹开裂声,还有他嗷的一声叫喊。
赵乐君连忙走进去,就看到他弯腰捂着小楚弈跳脚。
楚弈疼得抽气,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你是照着女人的裤|裆高度裁剪的?!”
他一时兴奋,往上一提,卡着了!
赵乐君闻言很无辜地问:“不都一样的吗?”
她比对着自己的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楚弈:……我到底是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第62章
赵乐君是学过制衣女红,但那是打发时间学着玩儿的,而且那时年纪小,谁会告诉她亵裤还分男女。后来到了军营就再没有碰过针线,更不可能清楚这事。
她确实无辜,楚弈疼得咬牙,缓了好大会才慢腾腾抓起自己的裤子穿上。
赵乐君已经避到外头了,他出来的时候,她正手里捏着他送的水袋子出神,神色懊恼。
楚弈心中一动,又回头去把绽线的裤子也拿出来。
她是金枝玉叶,自小锦衣玉食的,能动针线已经让他很意外了,何况还是给自己做衣裳。
这份心意,他懂,亦感动。
楚弈到她对面坐下,探头吩咐廊下的女使去找剪刀针线和布匹。
“都撕开了,不要了,也不能穿……”赵乐君感到挫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收场的。
楚弈没有说话,等人把东西送上来,也不像她那么费劲要对照着模子或做标记,银剪子咔嚓咔嚓响起后,就出来一块工整的布料。
他还边动手,边说:“改改还能穿,裤长是够,就是那个地方浅了些。”
一句话就让她幽幽看他。
他低着头,没有察觉,捻了线穿针后,跟她再说起今日朝堂上的事。
魏冲一早就出了门,不知道干嘛去了,她也没特意让别人去问早上发生什么,听闻居然当朝有人要提议让恒王到封地,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太子就那么应下了?”
“何止应下了,把你父皇气得直接就捂住胸口退朝,看样子气得不清,连云将他移到后殿扎了针。”说着,嗤一声嘲讽笑道,“他究竟是怎么被帝王拿捏住了吗?如果他有心扶持太子登基,这么一两年了,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你那父皇提前退位?!”
话话到这里,他神色一顿,觉得不太好。
再怎么样,那也是她父亲,当着她面,不该嘴快。
他就抬头看她,正好对上她带着沉色眼眸,落满屋的阳光仿佛也照不亮这一双眸子。
“君君,我没有别的意思。”
赵乐君倒是对他笑了,嘴角浅浅上扬着:“不,你说得对。连云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尽管他是希望太子登基的,或者他也有他的无奈。楚弈,我们不可能要求谁就必须对自己倾尽全力。”
可他却是对她总倾尽全力,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内心的天平早就倾斜在她这里。
她说着,眸光又化作明亮,对帝王所为更觉得无所谓了。
“他愿意让恒王走就走,不愿意就留着,左右他有要退位的一日。只是……可能要麻烦你让人探听一下其他武将的动静,这事应该不是太子让人提议的。”
不然会有人第一时间先来告诉她,会询问她的意见,在这个时候做合适不合适。
楚弈听明白了。
她在怀疑,那些人想利用恒王来做什么事,而且正好这也是挑拨离间。
让帝王和太子间的关系更加紧张。
而且太子是附议的,帝王真放了恒王,恒王半途出点什么事,必然要传出对太子不利的流言。
总之就是个圈套。
“这事本就一直有人盯着,不麻烦,何况,你我还要说这些客套?”
他话落后,她就低低地笑了。楚弈又抬眼看向她,在她盈盈的笑意中,感觉两人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他说不上来,只觉得在她跟前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成亲两年来都没有过的。
他想着,低头再专注自己手上的走线,嘴角也啜着笑。
可不是,短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