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怎么想。
他怎么可能不难堪。
老人静静听闻后,眉头果然皱成了川字,心里骂了句无知。
但事情总要解决的。
姬老太爷就说道:“你自去,两军有我在,还有你阿兄留下的副将在,不会出乱子。照看她几日,等她康复了,你就回来。”
左右半日路程就能赶到。
谢星听明白了,姬老太爷也是不准备告知阿兄的意思。
他点点头,感激道:“谢老将军理解。”
当夜就跟着那侍卫去了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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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洛城的楚弈,还不知道自己老母亲又作了一回。
一大早起来,美滋滋先把昨日改好的亵裤带子系紧。赵乐君侧卧着看他动作,视线在那加缝一块布的裤腰上流连,实在是拼接起来后丑得无法直视,偏他昨天穿上就不脱了。
楚弈今日得去上朝。帝王昨日被太子气得退了朝,晚上就下令说明日仍旧要早朝,一时勤政得让人觉得帝王要转了昏庸的性子。
等穿好朝服,楚弈跟还倚在床头的赵乐君说:“早朝估计还会有人提议让恒王到封地,圣上必然也想到了,估计今日是有后话。你先别着急,我先探清楚情况。”
赵乐君指尖把玩着一缕长发,抬着好看的眼眸,轻声说:“去吧,我一会会进宫,去探望王司寝。有几日不见,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王司寝身世可怜,如今只有个在远方的叔叔婶婶,本来身为太子女人,应该可以让家人照顾的。上回她却拒绝了,应该是怕给太子添麻烦,是个懂事的人,身为太子的阿姐,她于情于理都该常去慰问。
楚弈想着他也在,便没有多说什么。
在离开的时候,又提了提裤子,还很满意地拍了拍。
赵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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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果然就有人再度提起让恒王到封地一事,帝王昨日被太子一句附议气得心绞痛,晚上睡不安稳,就让连云再进宫在边上候了一晚。
有着连云的用药,今日起来后精神好了很多,而他对此事竟然也是一个允字,就给恒王赐下封地。
那个封地不是别处,正是楚弈如今兵力覆盖着的河西。
以后恒王就可以改为河西王了。
此话一落,满朝都诧异,就连太子也抬着清秀的眉眼,定定注视着帝王许久。
他在父皇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恶意。
因为他昨日附议,所以父皇今日就故意来恶心楚弈和他阿姐,还有他。
世人都认为恒王是他赵晋的眼中钉,如今恒王去了重要的郡城,无疑也成了帝王的眼线。
帝王肯定会再派心腹跟着恒王身边。
恒王去了河西,就如同是长在了他们身上的脓包,一个除不好,就会全身溃烂。会被世人给他彻底冠上不容庶弟,不仁失德的恶名,连带楚弈都可能被牵扯成逆臣。
太子就笑了。
在父皇那沉沉的目光中,拱了拱双手,高声说道:“陛下英明。”
随着他一声,满朝官员都跟着高呼。
楚弈在百官中眯起双眼,心里越发警惕。
这份警惕并不是对帝王,而是带头高呼英明的太子。
那日在太子宫里逗留后,就发现这个往日云淡风轻的少年变化有些大,少了以往的温吞,说话用词上都变得犀利。
赵乐君可能没有发现,可他却十分敏感。
他也是少年不得志,在艰苦的寻去一条能被世道所容的出路,一步一步走到如今。太子身上的转变,让他似曾相识,甚至像是看到了以前的那个自己。
那个心藏雄鹰,等着一日银鞍白马度春风的自己。
野心勃勃,欲破万里,乘风而起!
这种身感同受,让他不得不担心太子。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因为面临绝境,是用性命去拼杀出一条血路,但是太子大可不必,所以他为太子的异样感到忧心。
总感觉太子有另外的谋划,却没有对他和赵乐君坦白。
楚弈眼下倒不关心帝王怎么给自己难堪和甩脸子,安排一个碍眼的恒王去分他的势力,在他眼里,恒王连个屁都不是!
要紧的还是媳妇和妻弟。
等到散朝,楚弈就跟上太子,说赵乐君应该进宫去探望王司寝了,自己也顺势跟着到东宫去。
不想走到半路,连云就被帝王差使过来,说也让他去给王司寝号脉,关切未出生的皇孙情况。
楚弈真能被帝王膈应死,这不摆明了的提点他可能还有欺君之罪,也是让连云戳他眼窝子。
连云熬了一晚,眼角泛红,懒得理会楚弈看自己冷飕飕的眼神。
到了东宫,正好看到王司寝缝着一双小袜子,赵乐君在边上看得入神,还问是怎么走针的。
连云看得心头一抽,落在她身上的眸光晦涩。
楚弈见他直勾勾的眼神,更是醋意上头,但想到自己身上正穿着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