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用过饭没有。
楚弈正要说没有,外头就传来魏冲回来的消息。
“君君,恒王那里出了点事。”楚弈在报信声中,目光闪烁着先把事情告诉她。
既然他们的人已经遇上魏冲,虽然比魏冲早些回来,但是该暴露的还是会暴露,现在就可以告诉她了。
赵乐君脸上的笑就僵在那里,很快就明白这个出事是指什么。
等见到受伤的魏冲,她把事情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
“你让人跟着恒王,怎么没有跟我说,刚才回去将军府,就是处理这事?”
楚弈点点头,依旧瞒着自己去了东宫一趟的事,魏冲只是见到他的人,太子的人一直没有现身。他不会多嘴,也不能多嘴,让事情再节外生枝。
魏冲身上是刀伤,虽然简单包扎过,一路赶来,就有绽开了。
赵乐君见楚弈点头,深吸口气,让人传医士,先让魏冲下去养伤再说。
哪知魏冲不同意,说道:“我们的人还在追查下落,我还是得再跟着去把帝王藏人在何处,把恒王给找出来!”
楚弈听着魏冲嘴里误会了是帝王的人给劫走了恒王,也不做声,只看赵乐君是什么反应。
赵乐君还能有什么反应,心底发凉,一阵一阵的寒意直袭来,让她浑身都在发冷。
她没有想到帝王居然真敢用恒王来嫁祸太子。
这是彻底没有了情分,出了这样一件事,帝王应该是一心要废黜太子!
楚弈却是眼尖,发现她身子晃了一下,当即伸手去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他低头看着她发白的脸色,难过又替她心疼,真相险些也因此从嘴里说出来。
可太子不让她知道霍廷已经在行事,眼下他私心里也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赵乐君靠在楚弈肩头片刻,缓缓舒出一口气说:“别跟了,没有意义,你且回去养伤。”
既然已经劫走了人,他父皇就不会轻易把人再让他们找到,即便找到也已经晚了。
魏冲一脸愧疚,最终还是退下,让医士为自己看伤。
楚弈一手轻轻揽着她的腰,说:“你不要担心,我这就进宫,去看看太子怎么样。”
“不用去了,已经这个时候,我父皇估计已经知道了。楚弈,你帮我个忙,你现在就离开,回上郡去!”
“——嘉宁!”
她的固执真的超出他所想,不过是刚要出事,她果然就赶自己走了。
被太子猜得一丝不差。
赵乐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再清明不过;“你现在回去,还能给我外祖父送信。太子和我暂时都不会有事,顶多是被幽禁,不能和外人接触罢了。而且胡人使团还在洛城,我父皇不会再做过多的举动,你明白吗?”
“我可以走,但不是现在。或许事情有转机,我要等到你父皇对太子的态度出来。”
太子对这事另有打算,让他先安慰好赵乐君,虽然不忍瞒她,可只有这样事情才真的可能有转机。
他亦是坚定,赵乐君还是摇头。
他把人楼到怀里,再度坚定地说:“君君,洛城的城墙拦不住我,我要走,可以走的无声无息。而且我现在走了,你父皇才会警惕,我在,他心才安宁。我还在洛城,他在废黜太子一事上就会犹豫,他也怕我兴兵,也怕我不顾一切在洛城杀出一条血路。至于送信一事,我已经着人往上郡了。”
赵乐君就犹豫了,楚弈在她耳边哀求一般,又低喊她的名字。
她终于也让自己自私那么一次,极慢地点了点头,但也还和他约法三章:“若是我父皇心意已决,你就一定要走,不然我和太子才没有了指望。”
楚弈将她抱紧,含糊地应了一声。
而此时的帝王宫内,太子已经被传召过来。
赵乐君以为是帝王的人藏起了恒王,帝王却是误会是太子搞的鬼,再三让太子交出恒王,都被一句儿臣不知顶撞回来后失了态。
帝王来到太子跟前,狠狠一巴掌就扇在了他脸上。
太子一个踉跄,没能站稳,跌坐在地上,还开始咳嗽起来。
大殿里空空荡荡,只余父子二人,连个能扶太子起来的人都没有。
太子挨了一巴掌,脸颊已经肿了起来,在缓解胸腔翻涌的血气后,才又慢慢站起身来说:“父皇,你打了儿臣也无用。不管如何,现在恒王都不见了,你大可就昭告天下,说是儿臣把恒王杀了,废黜了儿臣。可是……你不敢。”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把帝王气得眼前发黑,倒退了几步。
确实如太子所说,一日没有找到恒王,他就不能动太子。
这是赵国唯一的皇子了,如果他连太子都废黜了,那么藩王就该动心思,他的皇权才会变作笑话,彻底沦落到他人手中。
太子看着自己的父皇挫败,心中痛快极了。
霍廷他们要利用恒王谋逆,但是不会在大寿前放出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