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教导,这个家都离不开郎君的。”
一只手掌就搭在妇人手上,男人坚定地回道:“你放心,我万事都会先念着你们母子。焕儿马上就该娶媳妇了,我还盼着抱孙呢。”
尤夫人安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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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晋回洛城的消息并没有让大肆宣扬,只是给连云去了信。
连云收到信后,亦保持着沉默,连太尉都瞒着。
国君的行踪,知道的人越少,反倒越安全。卫副将带队,顶多就是会让人误会赵乐君在调兵。
等到了洛城附近,一切也就安稳了。
连云把信读过后直接就烧个干净。
府里的下人过来,说是老夫人寻他,让他到跟前去一趟。
他站起身,余光扫到案上那个特意打造的面具,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拿起来。就那么让烧伤赤|裸裸穿过游廊。
府里的女使见到他都纷纷低头退一边。
以前这些女孩子见到他都是面红耳赤,如今却是一脸惶恐,低着头,连眼珠子都不敢多转一下。
连云对她们的态度视若不见,来到老人的住处。
“祖母找孙儿。”
他拱手一礼,神色淡然,一如既往地彬彬有礼。
连老夫人心疼看着身姿依旧出色的孙儿,在他抬头的时候,眼下方那块伤势让她更是心头抽痛。
“三郎快坐,我怎么听说你昨夜又是一晚未宿,你差事再繁重,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
老人边说边叹气。
连云依言坐下,理了理袖袍道:“叫祖母担忧了,只是长公主看重,想把一些要事,在她回来前尽力完成。”
长公主三字刺了老人一下,想起当年连家的决定,神色悻悻道:“长公主看重是说明我们三郎优秀,但也不能这么使唤人。而且你二哥马上也当爹了,唯独你还一个人,如今又……”
她看了眼他眼下的伤。
“你好歹是因为救圣上伤的,伤的还是这要紧的地方,更有碍你的亲事了。难道长公主没有跟你说什么吗?”
先前听说长公主跟那个楚弈和离了,到现在两人也没有复婚。
她说出这话,其实心里也难堪。
当年是他们不想受拖累,生生分开了两人,如今孙儿受了这样的伤,她心里琢磨再三,觉得是不是两人还能有希望。
毕竟救下的是她兄弟。
没有她孙儿,赵国的国君之位就换人当了。
连云哪里没有听懂老人的话,忽地就笑了,笑声愉悦。
反倒让老人愣在哪里。
“三郎笑什么?”
“笑可笑的,祖母难道不觉得可笑?”他凤眼高扬看向老人,尖尖的眼角如同是锐利的刀锋,“当年你们不经我同意,就退了亲,如今却又觉得我们连家该再去寻回人家?是我父亲与您提议的?”
“祖母,您帮孙儿给他带一句话。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我们连家这只癞蛤|蟆盯着人,别再把丑陋的嘴脸露出来了,平白让人觉得恶心!”
“三、三郎!”
老夫人被孙儿这样锐利的话刺得心肝都在发颤。
连云已经站了起来,连告退都没有说,拂袖离开。
在快走回自己住处的时候,突然脚步一转,径直出了府。
这个家恶臭得让他窒息,他根本不想在这里再呆着!
可是策马出了府,他就发现自己又无处可去,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来到牡丹园。
他看着紧闭的园门,翻身下马,把马绑好,提气轻轻松松攀过本就不高的院墙。
他走到小时候常跟赵乐君玩耍的湖边。
碧波依旧,佳人却不在。
他就那么定定站在湖边许久。
等离开的时候,湖面仿佛是碎金揉进了湖里,霞光笼罩着整个洛城。
他身披傍晚的凉风,一路进了宫,准备这些天都在尚书台呆着。
不想才到皇城,他的亲信追了过来,送上一封信。
他低头看到标记,快速拆开,神色变得凝重。
连云二话不说,回到自己在尚书台里的班房,磨墨提笔,第一时间给姬老太爷去了封信。
就当他吩咐人把信快马加鞭送出去之际,一个他出乎预料的人,给他带来另外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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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日的休息,魏冲已经能够不用人辅助下地走路了。
赵乐君这几日无事都会过来探望,当然楚弈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今日见到魏冲都能自己在院子里转个七八圈,嚯了一声,像是给他喝彩一样:“魏公子恢复不错。”随后话音一转,朝赵乐君道,“我们也该出发了。”
魏冲此时突然就摔了,重重坐在地上,吓得女使上前扶他,还连声问绷到伤口了吗。
楚弈:“……”这真是贱人!
两人这种暗斗,赵乐君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