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儿。
他是喜欢女孩儿的,可是一想到刚才赵乐君莫名其妙就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他猛然一个激灵。
女孩儿是喜欢,可千万不能爱哭啊。
他默默祈祷着,挨着她躺下,这一早上时间就那么荒废了。
赵乐君醒来后,很神奇的,情绪又恢复如常,还不好意思地跟他说抱歉。但是刚才那种委屈的源头,她自己也寻不着了。
楚弈见她好好的,就去把厨房收拾了一下。
厨房被火撩黑了一些,烧了些许柴,被水又一浇,是不能用了。
他把湿柴都丢到院子了,挑了好的来生火,把锅里那些焦黑的都给丢掉。
隔壁家的李大婶就过来了,给他送一些鱼肉,悄声说:“早上我们二郎回了趟家,说是听到长公主哭了……将军,长公主也是为了你好,早上要给你做饭的时候,笑得好看极了,她肚子里又有着孩子,可别再让她哭了。”
楚弈脸都黑了。
感情大家以为他把人给弄哭的?
不过好像也是和他脱不了干系,他到底是解释了一下:“怎么能舍得怪她。她是金枝玉叶,估计是吓着了。”
李婶理解地点点头:“也是,孕妇说哭就哭的,说不高兴就不高兴的,跟小孩儿一样。将军快熬些鱼汤,给长公主补一补。”
楚弈谢了声,若有所思地回想着李婶的话。
女子怀孕还有这样的一层么。赵乐君可千万别再哭了,真能把他心都给哭碎了。
他想了想,把鱼放下,回屋去问她:“要学做饭吗?”
赵乐君眼睛还有些肿,但是这个时候却又捣鼓她的那破册子,见到楚弈进来,连忙把册子给收起来。
“好,你教我吗?”
她发现楚弈会的都是她不会的,两人似乎都尽是互补了。
楚弈扫了眼她收起来的册子,给她拿了鞋穿上,带她到厨房。
李婶把鱼都杀好了,他就指使着她一会去把篱笆前种的菜叶子给薅下来,一会让她站边上洗洗菜。
她不认得都是些什么,但做得挺顺手的。
楚弈已经开始炖鱼汤,他就将人圈到身前,让她握着锅铲:“好了,翻一下。”
赵乐君小心翼翼地给鱼翻了个面,在滚水里泡着,又力度小,倒是没碰坏肉。她高兴得直眯眼笑,楚弈看到她笑了,暗暗长出口气。
乖乖,这真是娶了个小祖宗。
用过午饭,赵乐君也睡不着了,楚弈就把自己的斗笠卡她头上,牵着她到田地间走了一趟。
这时大家都做在阴凉的树下吃饭,见到夫妻二人过来,都热情招呼他们。
楚弈摆摆手,示意不过去了。
“你和他们关系真好。”赵乐君发现了,这些村民一点也不害怕他,亲近极了。
楚弈道:“他们很多先前是灾民,然后变成流民。还得一次发大水么,先帝下令驱赶这些人,不让停留在洛城附近,我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把人往上郡和河西带。这里的,多数是那时的流民。”
赵乐君就想起三年前南方大水,当时她还救济了不少,但是人数太多,她也无能为力,只能让各郡的世家遇上灾民慷慨一些。
怪不得他积攒了几年的银子都不见了。
散了会步,楚弈就把她送回去,说下午去河边捕鱼。
到了下午,不少孩童见到他带着网往河边走,都自发跟上,高声笑闹着说将军要大展神威了。
赵乐君亦步亦趋跟着,觉得这些孩子是不是太过夸张了。
等到她见到楚弈能一个猛子扎下去,居然好久都可以不浮起来换气。一开始她看着粼粼河面害怕,后来好几回见他安然出水,渐渐地也就安心坐在岸边等他把鱼一网一网兜上来。
孩子们分不了不少,抱着活蹦乱跳地鱼高兴说谢谢将军,跑回家了。
楚弈一身都湿哒哒的,甩了甩头发,水滴都溅到赵乐君身上了。
她笑骂一声大狗似的,掏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擦脸擦头发,余光扫到他沾着水珠的壮实胸膛,耳根都红了。
这人上衣脱得一件不剩,看着就叫人脸红。
她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几声低笑。
她一回头,见到是几个来岸边洗衣服的姑娘家,都捂着嘴快步走过去,当然还有多看楚弈几眼的。
她忙的捡起衣服,剜了他一眼让快穿上。
楚弈哪里没有看出端倪,把她往怀里一抱,得意地大笑。笑过后,在她耳边低语:“以后只给你一人看。”
被赵乐君呸了一口。
晚上楚弈把抓的鱼分了些出去,自己在院子里给她烤鱼吃。
赵乐君就坐在他拿旧被褥铺好的被面上,在暮色下安静得如同是一樽玉人儿。楚弈不时回头看她,在她恬静的笑容中也翘着嘴角笑。
半夜时分,却是来了个不速之客。
谢星突然跑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