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对你很重要？我从来没看你这么关心过某个家伙。”月华眉毛一挑。
“他的父母对我有大恩，当年……”曹霜欲言又止，摇摇头：“我欠他的父母很大的人情。”
月华却看出了什么：“蛊毒事件，是不是？”
曹霜闻言，悚然一惊，惊愕的看着月华：“你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只是没多少人感兴趣，皇家对这件事的封锁等级也不高，我毕竟是亡灵的成员，知道这些事只要打个招呼就行了。“月华轻声道。
“曹义！提高注意力！战斗的时候，情感什么的都要彻底放弃，你的脑子中，只能有你战斗的目的，和你战斗时运用的计算公式！“紫涵严厉的训斥声骤然在曹义的耳边响起，猛地将他带回现实。
曹义猛地惊醒。
就在繁忙的训练中，就在紧张的集训中，他居然不小心走神了，走神的原因很简单，直播系统又给他下达了新的主线任务。
曹义不由得苦笑，第一个主线任务还没完成，怎么又来了一个？这任务怎么莫名其妙就触发了？
他绝对不会想到，任务触发的原因，只是不远处两人随意的谈话。
“任务，调查暗影城发生的一切……”曹义不满的嘟哝着：“这任务实在太坑爹了，没头没脑的任务，这根本就不像是网游中那些有线索的任务，更像是——”
曹义斟酌了好半天，才暗自嘀咕：“倒像是现实中的找关系，一团乱麻，谁也不知道该找谁，谁也不知道谁能把事情做成，就那么乱无目的的找。”
曹义觉得自己的头很乱，很大，心很烦。
“嗷！”一股剧痛从曹义的头上传来，曹义猛地抬头，正好看见紫涵那严厉的眸子，清冷而明亮的眸子闪耀着光泽，空气骤然变得寒冷。
紫涵轻声道：“第二次走神，看来你快到极限了，也罢，是时候休息一会。”
“我……“曹义张嘴想说什么，彻骨的冰寒直接渗入他的脊骨，牙齿打颤，身体僵硬，连神经都不听使唤，一秒钟？一微秒？还是一毫秒？还是更短更短，只是刹那，他就被紫涵彻底冰封，成为冰雕。
“冷……”“冷……”
“不对，被严寒冻住，不应该是被冻得毫无知觉么……为什么，我这么冷……”
曹义被冰封在冰霜中，寒意如同千万条小虫，直接渗入他的骨髓，在这排山倒海般的压力面前，体内的能量已经不听使唤，甚至凝结成冰。
“犯了错误就要受到惩罚，这只是第一次警告，做我的学生，就要有此觉悟。”紫涵站在冰块前，额头上的纹饰在冰块的反射下熠熠闪光，她轻声道。
“蛊毒……不对，准确的来说是黑毒……因为那件事，你的双亲沦为野兽，死前把你托付给了曹义的父母，之后你拜入曹家，改名曹霜，应该是这样吧？”曹义的表现吸引了月华和曹霜的注意力，她们看了曹义一小会，月华淡淡的说道。
曹霜点点头：“我的体内确实没有曹家的血。”
“像你这样的情况，在曹家不算多，除了你以外，也就是那个女人了……”月华忽然轻声说道。
“曹灵么？我听说她已经内定为下任曹家家主了。”曹霜疑惑道：“不会是真的吧？”
“现在的曹家家主还很年轻，还能活很长时间。”月华瞥了曹霜一眼，然后顿了顿：“但如果曹家家主有什么好歹，曹灵便是下一任曹家家主，这已经定下来了。”
这件事对外界保密，但对曹霜月华这两个人来说，是她们应当知道的事情。
曹家若是外泄，怕是立刻回引起轩然大波，暗影城最恐怖的家族，虽无十三世家之名，却有十三世家之实，甚至敢和神仕一组对着干的曹家，居然选了一个奴隶出身的人作为下一代家主。
而且这个奴隶，和曹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曹霜唏嘘道：“到最后，曹参终究没拿到继承者的位置。”
月华却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早就猜到了，纵然少爷天资无双，纵然少爷风华绝代，纵然少爷完美无缺，纵使少爷创造了强大的亡灵组织，纵使少爷在暗元界武道大会技压群雄，他终究是个男人，而男人——”
这是一种隐性歧视。暗元界和地球一样，推崇男女平等已经很久了，但问题在于，极其远古的时代，女性的地位比男性高，即便时代发展，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也不愿意真的男女平等。
就算是普通人，隐性歧视也无处不在，男性的平均修炼天赋比女性低出一截，这是不争的事实。
曹参的父亲是曹家家主，这已经是传统势力的一次让步，想让他们再次让步，接受曹参作为下一代家主，不是不可以，但是很难很难。
那些人宁可选择外人曹灵，也不愿意选择曹参。
看似很荒谬，但在地球上换位思考也不是不能理解。例如华夏古代，家主即将撒手人寰，有两个继承人，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养子，那些族人会支持谁呢？
“换个话题，我们还是聊聊你的’表弟‘吧……”月华长舒一口气，胸口起伏不定：“我听说……大少爷似乎对你的表弟颇感兴趣，他已经命令某些人特别关注他。”
“特别关注”这四个字，月华咬得很重。
“为什么？”曹霜充满惊愕。
“不知道，做这件事的亡灵是少爷从下界带来的亲信，和我们无关。”月华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