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草,这两者放在一起可是能使女子不孕的。”
偷偷看了眼男人的脸色,刘嬷嬷继续道:“在这宫里一切巧合都是蓄意为之,也多亏老奴发现的早,要不然……”
屋外升起一抹微霞,秦砚就这么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眼中带着抹暗色,“此事孤会让人查,母后若是想做什么,不必顾及孤。”
闻言,刘嬷嬷赶紧点头,还未深思这句话,就只见对方已经离了屋子,整个内殿烛火幽幽,她看了看里头的太子妃,一边又出了听雨阁,往长春宫走去。
刚散了晨省,皇后也是被那群莺莺燕燕闹的头疼,终日也只会争风吃醋,也不知道消停会,整个长春宫内都笼罩在一片暖阳中,驱散了不少秋日的微凉。
看到刘嬷嬷又过来了,皇后立马挥退了所有宫内,待寝殿中只剩下两人时,刘嬷嬷才一五一十将事□□无巨细的托出。
半响,一根金簪骤然拍在梳妆台上,镜中的女子凤眸一厉,语气冰冷,“好个小贱蹄子,居然对吟儿使这种阴毒手段,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刘嬷嬷凑过脑袋,低声道:“有一就有二,老奴就怕以后……”
“陆家又不止一个女儿,没了这个还有下个,宫中郁郁寡欢而逝的妃嫔多的是,有何稀奇的?”皇后唇角微微一勾。
闻言,刘嬷嬷面上带着抹犹豫,“可太子殿下那……”
慢慢戴上华丽的护甲,皇后垂着眸,神色带着抹耐人寻味,“你以为,太子的话是何意思?”
刘嬷嬷一顿,她还真没想到殿下那句话是何意思。
“你虽未说是陆侧妃做的,可太子又如何会猜不到,他让本宫无需顾及,不就是不想留那陆侧妃下去了,只是本宫在想,太子为何会轻易就舍弃陆侧妃,若说无情倒也情有可原,他向来就是这个性子,可本宫总觉得他对吟儿似乎与以往不同了些。”
皇后皱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戴着护甲,倒是后面的刘嬷嬷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嘴不言,有些事还得皇后娘娘亲眼发现,她的片面之言终究无用,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分明就是关切有加。
“既然那小贱蹄子如此阴毒,那也怪不得本宫了,就用梅嫔那个法子,让那小贱蹄子悄无声息的消失。”皇后眸光一厉,“不过此事莫要让那丫头知道了。”
见此,刘嬷嬷自然是赶紧点头,那药用个半月,人就能郁郁而终,倒是没有丝毫痕迹。
不知想到什么,皇后忽然起身一步一步来到一株盆栽前,华丽的鸢袍划过冰冷的地面,她拧着眉执起剪头,“你送的那药本宫查过,的确是调理身子的药,可本宫依旧觉得皇上突然唤吟儿过去没那么简单。”
“老奴也是这样认为,不过……想必太子殿下应该是知晓的。”刘嬷嬷认真道。
慢悠悠剪下一截多余的枝叶,皇后沉默了会,目光复杂,“你可还记得德妃,本宫一直都很不解,当初本宫难产导致一直不孕,虽然证据全都指向德妃,可本宫一直觉得太过简单,她的确是恨本宫入骨,手段也的确像她,但本宫依旧觉得没那么简单。”
殿内寂静一片,刘嬷嬷也想起了当年之事,“可……最后德妃不是亲口认了?”
叹口气,皇后目光悠远的看向窗外,“认是认了,不过她还对本宫说了一句话。”
良久,她忽然回过头,对刘嬷嬷笑了笑,“你快回去吧,吟儿还得由你照看着,不然这丫头也不知会不会被宫里的女人给活吞了。”
点点头,其实刘嬷嬷也没想到,太子妃给的那个法子还不错,虽然直接,但却取得了殿下的信任,或许,这太子妃并没有她们想的那么不懂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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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柳吟起来时,忍不住又是一阵唾弃那个提上裤子不见人的太子,真是没见过这种人,连摸一下都不让,还以为自己是朵花,偏偏精力还那么旺盛,也不怕肾亏。
怀着怨念吃了午膳,这天她没有出去,老老实实在院子里看书,腰疼,不想出门。
倒是六公主突然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等气喘吁吁跑过来时,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怎么,难道父皇给你和张大人赐婚了?”她靠在贵妃椅上,幽幽的吃着葡萄。
后者红着脸瞪了她眼,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是表哥回京了!”
目光一顿,柳吟顿时向她投去一个讶异的眼神,“你说什么?”
她至今还没见过那个哥哥呢,就连原主也是两年前看到的对方,虽然早就知道对方这些天会回京,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千真万确,听说表哥都在乾清宫面见父皇了,不如我和表姐一起去看看吧?”六公主面上带着好奇的神色。
闻言,柳吟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不过思来想去,对方和原主都两年没见了,自己性格有所变化也实属正常,而且自己还成亲了,就更有理由性格大变了。
点点头,她还是去屋里换了身衣服,马上和六公主往外走,只是好奇对方这几天怎么这么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