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周正脑后玉轮逐渐隐去,衣袍震动搅乱虚空,在一片混乱之中降下身形。
放出俩人,周正重新拿起自己的算命招牌,“来来来,算命算命,祸福旦夕寿禄姻缘,无所不算。”
几千里外,绿衣师兄弟苦笑的的瞧着身前破裂的镜像,这家伙倒是警觉到了极点,一丝一毫的动作都能被其感应到。
看着化作灰飞的陈统陈大修,这兄弟两个叹了口气。
“西荒毕竟是西荒,就算排名前几的人物实力也不算多么强大,自然比不得这位城隍爷。”
“师弟,这我自然知道,老祖夸赞他神通奥妙非凡,我还颇有异议,若不是看他露的这两手,恐怕...”师兄顿了顿,“看他的实力怕是要到元字辈的师祖那个层次了吧。再不济也是妙字辈的师祖。”
再次露出苦笑,师兄弟俩个对视一眼,“玄至一无上,天元妙理生,体性浮空坐,自然是全真,”叫他们俩个体字辈的弟子去算计一位师祖级人物,真是什么事儿啊!
“此事还要多多计较一二,实在不行就叫师尊们出手,想来就算没法算计全面也能叫他吃些苦头!”
天一宫中师祖师尊并不是说亲传弟子的老师,或者老师的老师。
师尊指的是道法奥妙,信手捏来,宫中百法通透,善于运用教导众人,并且时常开讲课程之人。
师祖指的是道法自悟,灵感无限,随手创出玄妙神通,宫中妙法出自他手之人。
周正三次出手,这师兄弟俩个全都有幸目睹,各种神通跌出不穷,在他两个心中留下来极为深刻的印象。
而且老祖们也都夸赞过周正,一而再再而三之下,他两个自然而然的将周正列为师祖那个级别的人物了。
叹了口气,“体守师弟,你我两个还是再看看有谁可以利用利用。”
几日之后,天一宫巨城某座大殿,师兄弟俩人恭恭敬敬地候在门前,此处是他师兄弟俩人常去听课的师尊的道堂。
一袭宝蓝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双目闭合着坐在太师椅上。
体忠体守二人低头,一脸愧疚。
“师尊,弟子二人愚钝,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去对付那散修,还请师尊明示。”
中年男子睁眼看了他俩人:“你二人确定那人是师祖修为?”
“千真万确,西荒排名前三的陈统,实力自然非凡,弟子想来,说句大不敬的,以师尊的实力恐怕还没法一招打杀他...”体忠抬头望了望中年男子。
“你说的不错,西荒第三的人物,实力已经同我相近。”手指敲打着桌子,“不过至于是不是师祖修为,那还得两说。”
停下手中的动作,中年男子道:“此前有一位元婴修士,名唤乾方,与陈家兄弟一样折在了那人手中,他师父名唤慈行,修为同我一般,你二人可以去寻他。”
体忠点头:“弟子知晓。”
与此同时,远在泰县的周正还在掐指算命,身前排起了长龙,与之前不同的是,身后站了俩人,自然就是那两个有仙缘的。
眼皮子跳了跳,周正停下手中的动作按住了自己跳个不停地眼皮子。叹了口气:“还真是不停歇,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人过来。”
转过身:“时间差不多了,你且附耳过来,我传与你千里纵,完事之后你去那城隍庙中,同左将军说,速速携大印前往泰县。”
单手挥动,周正隔绝外界的一切,口中吐露法诀,修行方法。
“可曾明了?速去速回!”
点点头,青年汉子运起口诀,一步十丈远,百丈远,几乎是瞬间就没了人影。
收起招牌,周正摆了摆手道:“看来今日是算不下去了,咱们日后有缘,贫道再来给你们勘一勘天机。”
不等百姓反应过来,周正一道法力卷起青年汉子冲宵而起,“你入我眼,得了仙缘,悟性也算尚佳,贫道就先将你列为记名弟子,等你何时铸造宫门,何时再将你收为亲传弟子如何?”
“稍过几日,你随我回城隍庙中,上祭祖师爷后,方算我道家子弟。”
说话间俩人已经穿梭数里远,到达泰县北门,落下身形。
还得事先布置布置,等会儿动起手来就不需要那么麻烦了。
谁叫他自己是个懒人呢,能省力就尽量省力的事情,周正可不愿意多花脑筋心思来做。
回头看了看已经被城隍气运覆盖大半的泰县,点点头,还需要个契机,才能将泰县彻底囊括。
所以说,那两个小子是好人呐,天一宫也是个好教派,不停的给他送福利。
下次见面,周正有句话想对那兄弟两个说,欢迎你来送,欢迎你一直来送啊!
双手一番,数张符纸捏在手中。
这几日来,他给泰县百姓一直灌输的思想,就是城隍老爷执掌众生生死祸福。
聪明的人已经能够猜到,他周正就算不是城隍老爷那也相去不远了。
所以,在泰县北边,还需要再动手深化加深加深百姓的认知。
符咒落地消失不见,数道明亮的轨迹划过,刻画出一副诡异的图案,随即图案敛去,原地只剩下若隐若无的气息。
阎罗生死阵,简而言之就是简化版的阎罗殿,城隍堂,阵主立于此相,一言之下,定人寿数。
没办法,谁叫这里还不是他周正的主场呢。
当然,能使这个阵法生效的也就只有他城隍一系以及阎罗一系的神明了。
毕竟有天赋神权在身,越界这种事,对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