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辉煌的大殿,此刻流窜着一股异样的气氛,衣着华丽的皇族大臣,皆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大殿中央盎然挺立的黑色身影。雌雄末辩的容貌,迷惑众生,嘴角轻扬,划出一条柔和自信的弧度,波光流动的眸,干净清澈。周身萦绕着让人舒适的气息,第一次,有人将神秘冷冽黑色穿出如此的阳光温暖。
所有人面面相觑,这人真的是那个荒淫无度废材无能的“淫王”!举止恭谦有礼,言语温和委婉,对于鹿邑的问题可以说是答的滴水不漏!
在场的女眷多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原本厌恶的眸,不禁染上一丝迷恋……全然不能将眼前的人,与市井流传的那品行恶劣□□不堪的人相提并论!
“那个人真的是……玄云!”玄瑾目瞪口呆,不由自主脱口而出的疑问,足以表现他的惊讶。
首位的玄明,幽深如枯井的眸心,看不出一丝感情,其身旁的玄月短暂的诧异之后,挂起招牌笑,相比之下,玄青的脸色可以说是黑的滴水,掩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节隐隐泛白。
“云儿也累了,先退下吧。”凤袍裹身的端庄女子,看着下面挺立的身影,谦逊不失自信,与脑中某个身影重合,下意识看向一旁已然失神的玄武,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意。
“是。”对着上位抱拳,同时与一旁的愣神的鹿邑礼貌性的示意。
无视周围别样的目光,不卑不亢,度步回到位置上,这个皇后……有些奇怪。
“王爷,好生迷人啊。”
玄云刚坐下,木惜儿便软弱无骨的靠上来,脸上笑的妖娆。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玄云还没有回神,旁边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她颇是无语,明明是木惜儿自己投怀送抱,而且,你没有看见吗,一开始我是拒绝的。
“长的丑不是你的错,可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木惜儿看了一眼那人,眼神轻蔑,丝毫不顾场合,出言讥讽。气的那人只哆嗦,一时语塞,其实那人也不是丑,只是和玄云与木惜儿这等尤物相比,那就差了几个档次。
玄云责备的看一眼木惜儿,却对上了那人挑衅的视线,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唉……无奈的轻摇着脑袋,转而对旁边的人抱拳说道,“王大人,我带惜儿失礼之处想你道歉,希望你多多包涵。”
王震,两年前的新科状元,因为生性刚直不阿,得罪朝中权贵无数,是以被立于孤立无援之地。步步艰难,明明博学多才,却只能在一个闲散的职位打发时间。
“不敢……”对于一脸真诚道歉的玄云,王震一怔,半晌回神,有些不自在的答道。本来,这件事就是他失言所置,所以对与玄云的道歉,他是受之有愧,同时心中暗暗诧异,银王……似乎真的变了。
玄云背对着木惜儿,所以她并不知道,木惜儿正直直的看着她,神色不明,哪还有一丝刚才的妖娆。
“鹿邑,刚才那个淫贼的回答……真的很好吗?与姐姐相比呢。”看着归位鹿邑,夜笙不可置否的问道,似乎生怕他放水一般。
“禀六公主,他的回答,与三公主给我的答案不相伯仲,他是个人才。”鹿邑说话间下意识看向夜灵,一如既往读不出多余的情绪,随即余光扫向不远处的黑色身影。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成为人人唾弃的“淫王”?韬光养晦,还是另有意图?
“不会吧,就那个废物,几天前还被我揍飞呢。”在夜笙心中,夜灵是无人能比的,可是现在曾经轻薄她,被她一脚便踢飞的废物居然与姐姐不相伯仲!
“小丫头,记住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夜凌轩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心中还是诧异。
自始自终,夜灵只是静若处子,不骄不躁,眸心掀不起一丝涟漪,仿佛世外之人,冷眼旁观着一切。
转眼之间,大殿中央,飘然而至,一群舞女,伴随着琴瑟琵琶,起舞。
秉持着,对别人劳动的尊重,玄云双肘搭在桌上,下颌她在交叉的手背上,看的认真。
“啪!”
碎裂的声音,在优雅的音乐中显得突兀,所有人看向这里,玄云看着地上破碎的夜光杯,心中惋惜,都是古董啊,刚才她看的太入神,没有在意木惜儿端至口角处的酒杯,然后就成这样了……
就在玄云思考着要不要去拿扫帚把这扫干净时,银光乍现,大殿中央一场突变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舞女中,忽然飞跃而出一名舞女,只见那人自腰间的皮带中抽出一柄锐利的软剑,径直刺向上位的玄武!
这是玄云第一次看到这种常年,整个人都惊呆了,就在她以为玄武胸前要盛开一顿血花时。
“嗡……”
利刃相交的声音,让她猛然回神,只见玄明已经现在玄武身前,手拿兵刃,轻而易举挡去女子的攻击,与此同时,玄月飞身而出,手起手落,女子手腕一疼,剑掉落在地上。随即,一群身穿铁甲的武士,庄严肃穆,大殿瞬间充满肃杀之气。
女子很快被控制住。
“说,为何行刺朕!”玄武神色阴冷,带着杀意。
“哼,狗皇帝,玄国迟早灭亡!”女子并没有因为行刺失败而恐惧,一脸挑衅的叫嚣着,不屑的看一眼夜国众人。说罢,忽然倒地,口吐一口鲜血。
“启禀皇上,她服毒自杀了!”
“拉下去分尸!”
“是!”
玄武面色阴沉,不知在想着什么,良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