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沉了沉眸中直接切入主题。
“禀将军,昌吉府来人,说是有重大发现,请您立刻前去昌吉府一聚。”
玄云眸心一亮,当即让侯衣带路,然看到叶琴,猛然想到什么,开了口,“侯衣你随着叶姑娘前去西郊的花谷。”
“陈大哥这是?”
“你随着侯衣去了便知道。”
肖燕姿曾和她说过,她之所以对木蓉倾心,只因少年时的花丛间惊人一舞,令她众生难忘。
时隔数年再次相见,即便隔着一方轻纱,她一眼便认出了那人。
而那个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西郊的花谷。
所以,她猜测肖燕姿必定带着木蓉去了花谷。
侯衣为人颇为机灵,也会点功夫,护得几人周全,让他带着二人前去,她才可安心。
安排妥当之后,她直接朝着昌吉府而去,入门便见到了面带喜色的昶亽,后者见了来人,立刻上前行了大礼。
“不必多礼,昶大人有何发现。”
昶亽细细道来近日的一切。
他遵守玄云的命令,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派人暗中监视,西区几处贫民区,尤其看紧那里有孩子的门户。
守了几日,当他们正要放弃之时,却见两个可疑人物,在周遭盘旋着,就在他们意欲下手的时候,他们立刻上前制止,且抓住了其中一人,另一人逃脱了去,追至南区失了踪迹。
事关他头顶乌纱帽,昶亽也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前去将军府告知玄云。
昶亽小心翼翼的回禀着,不时偷瞄那人的表情,暗自揣测着这位将军的心思,却见那人并没有他预料中收到消息而开怀释然,反倒周身的气息越发沉重。
当下不敢多说半句,惶惶不安,莫不是他做错了。
有一个人逃脱了,怕是打草惊蛇了,事不宜迟,玄云立刻下着命令。
“立刻派人守住南区各个出口,一旦发现异样立刻回报。”
“是!”昶亽被那人周身陡然升起的巍然军人气势震慑,竟不能自主挺直了腰身,郑重其事,沉声应着。
“被擒之人,可有交代?”
“禀将军,下官用尽各种酷刑,那人就是闭口不言!”说到这里,昶亽也是恨的牙痒痒,那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
“人在哪里。”
“将军请随下官来。”
昶亽卑躬屈膝与前面领着路。
玄云看着那人的背影,幽暗的眸子,一如枯井般深不见底,薄唇轻启,“昶亽大人辛苦了,此番若是救出十一皇子,你功不可没,本官定会如实上报圣人。”
昶亽双目瞪大,满是激动之情,他本是将功低过的心里的,却不想竟还有这等意外收获,这传说中的鬼面将军也并非多么可怕。
当下对着玄云越发的巴结讨好,大有卑躬屈膝,死而后已的意思。
跪地叩了个响头,大声呼道,“多谢将军提拔,大人之恩,下官没齿难忘!”
上前扶起来那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昶大人严重了,当务之急还是寻出十一皇子方为正事”
“当然,将军放心,下官这就将府内所有官员派遣出去,守住南区几处出口,连同一只可疑的苍蝇都不会放出去。”
看着昶亽一副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的模样,心中一声冷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来到地牢,看着绑在木架上奄奄一息的男子,玄云才算领会了昶亽口中的各种酷刑。
脑中想起来李箭被玄风折磨的场景,当即面色有些难堪,却很快掩去,看不出分毫。
“放下那人。”
“啊?”昶亽一愣,却也没有多问,使了个眼色,旁边人顺从的将人解开。
没了绳子的固位,那人无力的瘫倒在地,努力睁开了搭拉的眼皮,看了下玄云,又垂了下去。
玄云上下打量着那人,原本洗的泛白的布衣,浸渍着血水,一双布丁组成的布鞋,鞋底边缘满是红色尘土,褴褛的布料裹不住男子的双脚,依稀可见肉色。
收回来视线,望向一旁侯着的昶吉,“把人带下去好生休息。”
昶亽半张着口,一脸诧异,视线在瘫倒在地的人儿身上转了转,不确定小声说到“将军,现在要是放了这小子,怕是会让这小子小瞧了,日后在想打探点什么怕是难了……”
“那昶大人现下可问出什么了?”
昶亽被这一问噎住,半晌回不成一句话。无奈,也不多问,挥手令人将人带下去休息。随着玄云出了牢房,望着那不算伟岸的身姿,昶亽有些迷茫,这鬼面将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昶大人。”
“是!”分神的人儿一惊,立刻上前一步应着。
眼前的人儿,如今可是他的财神爷,日后仕途可就仰仗他了,可不得好生伺候着。
“翼城何处可见红色的土?”
“啊?红色的土?”
玄云见那人也是一脸茫然,想来也是不知,不由有些失望,不过面上是看不出分毫异常。
离开了昌吉府,玄云直接回了将军府。
还未进府门,某知妖精便截住她去路,大刺刺的搂住她手臂,嗔怪着“等你许久,去了何处呢。”
但见两侧的门卫,不由挺直了腰身,目不斜视盯着前方,谁也不敢侧目,他们可不想被灭口!
玄云使劲的抽着手臂,口上重复着那已经被她说烂了的陈词,“穆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一回生,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