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时带着忐忑……如今能偷来这岁月片段,他想这一定是上帝对他虔诚祈祷的赏赐。
可是艾瑞克的回忆却像一把刀,一把蘸着粘稠血液的刀。
事实是,他的姑娘的十五岁没有鲜花和漂亮裙子,没有下午茶和笑闹。她带着枪.支踏过尸体,抢夺战略物资,擦拭枪管佩刀。查尔斯不明白,顾愠是怎么在熟练的完成血腥任务后,转头就若无其事地吃饭睡觉。
这份无所谓,他不敢深究。
他是唯一可以走进她心里的人。曾经他一直窃喜地觉得他一定是这个世界最了解她的人。
但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喜剧。而她是场上最完美迷人的演员。
所以他喜欢顾愠,喜欢的是她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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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和艾瑞克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奇异地熟悉起来,两人借助脑电波放大器开始在世界各地招揽变种人。他们是天生的领导者,一个又一个的变种人加入到他们的队伍。
他们一起去西部的粗狂酒吧和变种人同伴喝酒聊天,也一起去脱衣舞俱乐部寻觅变种人。查尔斯对艾瑞克的印象一直在改变,他本以为对方如外表一般是个冷硬严肃的复仇者。可是当艾瑞克进入那些娱乐场所时,仿佛被按下某种开关,气息眼神的微妙调整后,他就像一个发光体,带着一身危险气息,却更为诱人。
艾瑞克的诸多习惯上,满是顾愠的印记。查尔斯想,他真的完了。他好像栽在顾愠身上了,他怎么会像那种十几岁的毛头小子,看谁都觉得像自己喜欢的姑娘。
查尔斯的脑海里总是控制不住浮现出十五岁顾愠拔枪杀人,或是给艾瑞克训练时的娴熟姿态。
[艾瑞克和顾愠那么像,也许他能给我点解答。]
在某个一起喝酒的晚上,查尔斯决定问问艾瑞克。
“如果你足够聪明就该知道,你不该看这一段回忆。”艾瑞克瞬间眯起眼眸,银灰色的眼睛审视着身边这位新朋友。
属于顾愠的回忆他不想分给任何人。
“我只是不明白,有那么多的职业,为什么要选这个。她完全可以找一个更……”查尔斯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他只是不喜欢她的冷漠,也许他只是心疼她的冷漠。
“更怎么?”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艾瑞克嘲讽的语气没控制住,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散溢在空气中,“她才十五岁,孤身一人,二战,在德国,能找到什么工作?也许站街女看会更善良一些?”
“她可以找个人家做女佣。”查尔斯勉强运转昏沉的大脑嘟囔着反驳,“谁能拒绝她……”
躺倒在泥浆地上眼神枯寂的老人,翻垃圾桶的6、7岁孩子,啃着路边野花的孕妇,出门都仿佛接触了什么可怕病毒的灵顿夫人,和她故意把剩余食物倒在地上的仆人。
那是一个吃人的时代,任何的善意都无法幸存。
艾瑞克以为这些幼年期的记忆他已经忘记了。
“善良是活不下来的。”
他不允许任何人说一句顾愠的不是。
顾愠带给他的陪伴实在美好,也许并不是常人眼中的幸福童年,却刚好给了当年的他安全感和他渴求的力量。
她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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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愠和“野兽”汉克商量着打算研发一款拥有智能变形、耐高温、防爆破的服装。
汉克拿着酒精喷枪对着面料一阵加热,新面料没有着火,却在一分钟后开始表层融化。
“该死。”顾愠暴躁地锤了下实验台,最近的各种不顺心简直让人火大。
“green,别把自己逼得太紧,这已经是我做过的进展最快的一个项目实验。”容易害羞的汉克也许只有在实验桌前才会轻松自如地和人聊天,“你最近似乎很焦虑,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哦,我是说,也许我们可以算朋友。”
顾愠看着由于被自己盯牢而震颤着睫毛的汉克,钴蓝色的眼睛却坚持回看自己,像极了曾经的边牧奥利奥。
这是个安静又可爱的孩子。
“啊,最近被一个喜欢的人讨厌了吧。可能是我太凶了。”顾愠说得一派轻松,不想多辩解什么,倔脾气又认死理。
“这样啊。”汉克听到这却是突然放松,从口袋里摸出两颗胡椒糖和顾愠分享,“那顾愠完全不用担心啊,没有人会讨厌你。
就像胡椒,它又冲又辣,可是英国有几个人讨厌它。它可是牛排的灵魂伴侣。”
“不要随便把女孩子比喻成胡椒啊,汉克。”
“啊,抱歉。顾愠是胡椒糖哦,甜甜的。”
“我可不会因此就开心的。”顾愠将嘴里的胡椒糖顶到腮帮子的一边,拒绝它和舌头继续接触。这糖实在是味道奇怪,难以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爱吃。
“那优雅的吸血鬼?前几天瑞雯悄悄和我说,她第一次见到你还以为见到了传说中让人甘愿奉献的吸血鬼,没人能拒绝你。”
“那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