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中毒?
郢营长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意外,也很愤怒: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歹毒,给我们忠勇兵王下这样可怖的毒?
端木雅望不答。o
她不能确切,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答案了。
郢营长忍不了,焦急的问端木雅望:大小姐,这毒如此厉害,那些前来看的大夫根本查不出病根,也根治不了,您可有办法?
解毒的话暂时没有。端木雅望眼看药草捣碎得差不多了,便各自倒了几滴药草汁进那几个杯子里,轻轻搅拌一番,便对郢营长和圣严道:你们帮我将这些谁每个人为半杯给他们,记住,半杯足矣,不要一杯子都给他们喝。
她手上的草药不多,不能随便浪费。
毕竟,其他三个驻扎点,也有人出事的,她必须兼顾一下。
哦,好。
郢营长应着,和沉默不语的圣严一起端起杯子给正在发烧的病人喂水。
没一会儿,十来个人都喂了半杯水下去,只剩下那个烧焦得越来越严重的人。
这里所有人发烧病患都是沉睡着的,就只有他是清醒着的,他也是最痛苦的,他的眼睛几乎一直紧紧的盯着端木雅望,那目光就像在看一条救命稻草。
热切而渴望。
郢营长几乎不忍心看那个人,大男人几乎红了眼,大小姐,他,他该如何是好?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如此痛苦的死去么?
端木雅望不语,她重新倒了一杯水,网杯子里多滴了几滴液体,草药汁也多往那个杯子里多倒了一些,然后亲自端着那杯水来到男人面前,张嘴。
男人还能转动的双眼满是激动,忙张开了嘴巴,让端木雅望将一杯水倒进了他的嘴巴去。
大小姐,您给他们喝这些有何作用?郢营长听说端木雅望说暂且没办法解毒,很是失望,如今见她又给中毒者喝这些,便忍不住问道。
延长毒发时间。
端木雅望说着,便将剩下的那些药草和药草汁分别倒进了几大桶水里,一天内毒发身亡,太快了,喝了我方才配制的东西,至少能多活一天。
一直想不到端木雅望一出手便能让这些人多活一天,不禁怔了怔,但还是很难受:多活一天,有时候也是多受一天的折磨啊,唉
端木雅望没理会他的长吁短叹,指着那几桶水对郢营长道:你让人,每隔半个时辰便用毛巾沾上这些药水给他们擦拭身子,这样他们便能舒服很多了。
是
至于他端木雅望指着那个浑身焦黑的人,现在最好用这些水淋在他身上,每隔半个时辰淋一次。
郢营长忙应:是
端木雅望也不再多说,她扛起自己的医药箱,就往外走。
大小姐您这是要回府了?
嗯。端木雅望也不多说,只是道:你记住,你这边每隔半个时辰便派一个到忠勇王府来给我汇报这些中毒者和即将中毒者的情况。
郢营长也不质疑她,点头配合:好的。
端木雅望也不罗嗦,说完这些便将自己的医药箱往马背上一搁,就跃上马背,纵马离去,直接去了灵月阁。
灵月阁位于皇城最繁华的地段,四周都是一些商铺酒家。
而灵月阁对面,便是整个皇城内,最大的最负盛名的一家酒家——明月楼。
明月楼分为就好几层,每天进出的人络绎不绝,生意非常好。
就在端木雅望刚策马来到了一个门前,还来不及跳下马,明月楼三楼靠窗的位置有人不经意的往街上一看,视线恰好捕捉到了人群中那个发色独特的身影。
哟。那个位置坐了三四个人,其中有一名鹤发老人,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很年轻的,长得唇红齿白,眉目张扬,漂亮至极的少年。
看到端木雅望的,恰好是那个少年,他勾唇一笑,笑容透露出一股不属于男子的媚意:你们看看,那个会不会就是那个废物?
他这话一出,其他三人纷纷往下一看,最后视线都顿在了端木雅望身上。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颔首,大公子,如今这个世上,黑发黑眼也就只有她一人而已,不是她又是谁?
依我看,她可不是什么废物。少年捏着杯子,悠悠然的抿了一口,托腮睨着端木雅望笑道:起码比竹瑾瑜那个废物要好。
两个中年男人一听,纷纷一怔。
那个鹤发老人由始至终都没说话,一双浑浊却锐利的老眼直直的盯着端木雅望,片刻才道:你们去会会她。
段长老?两个中年男人不明所以,我们现在去会她?
白长老还来不及回答,少年便轻笑的睨他一眼,白长老,急什么,对于这种有趣的老鼠,我们要慢慢去捉去玩才有意思,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白长老眸底的锐利一收,恭敬颔首:公子教训的是。
端木雅望马刚蹲下,便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了,那目光非常不怀好意,但是她一回头,却又什么都没看到。
大小姐?
圣严已经下马片刻了,见端木雅望仍然坐在马背上左右顾盼,神色严肃,不由得微微蹙眉,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没。
端木雅望找了一会没找到根源,便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便没再去留意,跳了下马,拿了医药箱提在手里,便将马交给一旁的小厮,她便走进了灵月阁。
圣严也不问度蜜月来灵月阁作甚,一路无言跟随。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灵月阁的门前,明月楼那几个人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