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卫琰心里只觉得苦不堪言。这下可好,把自己的神女和神女的爹爹,都给得罪了,神明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卫琰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将来:挚爱的神女对他横眉冷对,再不肯理他;神女的爹爹对他怒目而视,让他把功课再背上两百遍……
卫珣一直陪在卫琰身边,怕他再做蠢事,这会见卫琰白了脸色,只立在那发痴,出声道,“六弟,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你先回殿去,好好歇一觉。”
“是啊殿下,快回去歇着吧,明天一早你跟我还得去跟圣人请罪呢。”徐充容这会已是满脸倦容,心中颇是后悔以往太爱在圣人面前显示才能,揽了这么摊子事。
卫琰点了点头,看着面露疲态的徐充容,心中愧疚,“充容娘娘,这次是我连累了你。明儿我去见父皇,有什么我会自己揽着。”
徐充容松了口气,心知有他在前面挡着,圣人必定不会重罚。便冲一溜内侍们招招手,命人将卫琰送回武德殿。
卫珣静静地看着人走远,方对徐昭容行礼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出宫回府了。”
徐充容点头,心想这蜀王看着一天到晚打蔫,没几句话,自己本以为和他母亲一样,是个畏畏缩缩的,不想今天关键时刻倒是真抵事。
便好言谢道,“今天真是多亏殿下看着晋王了,不然这事情怕是要闹得更重,收不了场了。”
话毕,命宫人用轿撵将卫珣送至宫门。
卫琰回了武德殿,也不要人伺候,直接遣退众人,自个回寝室,两脚把云头履一蹬掉,也不换衣裳,直接往床上一倒。
望着头顶的宝罗帐,卫琰本已失落惶惶的心彻底低到了谷底。生了这么大的是非,等明天见了父皇更有好脸色瞧了。好不容易见到日思夜想的神女,结果还没想好怎么去讨好,就先把人给弄哭了。在神女心中种下这么个影响,日后可如何翻身?
卫琰哀叹不已,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听了一夜的蝉鸣。
卫琰在床上辗转反侧时,林御蝉和杨伽也都各自到了家。
林府一家人除了御徹年龄小,撑不住已经睡了,其他三人都还在畅春堂里等着御蝉回来。
御蝉回到正堂,一打门进来,三人立马就看见了御蝉红肿的眼睛。
御衍豁得一下站了起来,“阿鸢这是怎么了,可是在宫中受欺负了?”
杨曼和林澄洲也急了,如何女儿好好的进宫去,泪眼婆娑的回来了。
杨曼赶忙将御蝉拉进怀里,“阿鸢,可是出什么事了?快告诉娘亲!”
御蝉这一路上本已平复心情,可一回家见到父母和哥哥,心里顿时又泛上来了好大的委屈,在杨曼怀里哽咽着说了事情经过。
事情说完,林御衍怒道,“他是皇子就可以如此肆意妄为吗?他这般轻薄阿鸢,让妹妹今后怎么办?”
杨曼早已心疼得和御蝉一块流起了眼泪,皱眉回头问林澄洲,“晋王怎可如此行事,你可是他的师傅,他都敢这样对咱们女儿?”
林澄洲气的胡子发抖,“我往日看他,虽有些顽劣不羁,但大事上是知晓分寸的,不然圣人也不会如此疼他,不想尽是如此混人!”
突然心中添了一思虑,按下怒气细想,“不知他是对我这个师傅不满,故意给阿鸢难堪,还是有旁的原因。阿鸢,他当时是个什么情形,你细说与我听。”
御蝉听了这话,止住哽咽,从杨曼怀里出来,仔细想想,确实是有些问题,“我看他不像是因为爹爹的缘故。一来,咱们家才到长安,我又是初次入宫,宫中应当无人认识我,他是如何在席上找到我的?二来,就算他花了心思,打听到了哪个是我,也可以挑其他时候设个局让别人代劳,何必挑今天这个日子自己冲出来,毁我名声,可不也毁了他的名声,他可就这么蠢吗?“
杨曼听了也不禁想到,“我从我父亲那里听说,晋王是极聪慧的,若是为了给老爷个下马威,或者故意找绊子,这手段也太不成样子了。难不成是别人背后搞鬼?”
御蝉又是仔细回忆,沉吟道,“现在细想,他当时倒像是着了魔,眼神都是直的,根本听不进旁人的劝阻。”
御衍一惊,“难不成是让人下了蛊?”
御蝉母女皆是唬了一跳,杨曼忧心不已,“晋王深受皇宠,保不齐有人眼热,这要是巫蛊,事情可就闹大了,牵连到我们阿鸢怎么办?”
林澄洲思索半晌,“你们别怕,应当不至于是巫蛊,巫蛊之事向来可是重罪,是要株连的。晋王今天这事,虽然荒唐,但根本动不了他根基,没得把巫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