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膏的混合味道。
红衣女冲她宛然一笑,煞白脸上笑容娇憨可爱。
一个中等个儿汉子走上来,背着个大背包,提个笼子,里面趴着个刺猬。
他坐在小禾前面,笼子就放在过道上。
他过道隔壁的大哥对着刺猬多看几眼,“它的脸这么红。“
“喝醉了。“中等个男人笑说 。
刺猬俨然成为新的焦点,可它还在醒酒,不愿理人,偶尔露一下小胖脸儿,马上就缩了回去。
小禾打开随身听,里面放着外教借给她的磁带,是r.e. ”《失我信仰》
她眼皮沉起来,迷迷糊糊中看到自己变成了那只刺猬,喝的醉醺醺,顶着两个红脸蛋,跳着不着调的舞步,开始唱起了《失我信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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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l
tryo kee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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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h
那個躲在角落的人是我, 在聚光燈下的人也是我
失去了方向
試著要跟上你的腳步
但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
喔……不……我太多嘴了, 但我還沒說夠……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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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w yry
t
try, cry, ry
t
ju
dream
我以為我聽見你笑了
我以為我聽見你唱歌
我想我以為我看見你嘗試著
但那只是個夢
那只是個夢嗎
但那只是場夢吧……
努力嘗試……哭泣……為何要試
那只是場夢嗎
是場夢……只是個夢
夢……
小禾跳着,红衣女也加入了,她两一起踩着笨拙的舞步……
忽然红衣女转身一笑,她的头掉下去了!
小禾打了一个冷颤,醒过来,看到脚下滚来一个香瓜。
红衣女捡起瓜,给了她,“今早瓜地里摘得,味道可好了。”
“谢谢。”小禾拿着瓜,盯着她的头看,长舒一口气,还好只是个梦。
她又看看刺猬,它已缩成一小团儿,呼呼睡着呢。红衣女从贴身的红布袋中又找出个大黄李子吃起来,李子的清香在车里浑浊味中独树一帜。
小禾拿着瓜,想下车再吃,肚里叽里咕噜。她看着外面,计算到家的路还有多远。路边连绵的小山坡上树叶金黄嫣红,路上一个小解放卡车上带着两只小牛,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外面。
差不多20分钟后车到站。一条窄窄小道上前后停着5,6辆长途客车。红衣女下了车,小禾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方,想她盛装打扮一定是为见心上人,那人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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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禾又转了一趟公车,回家刚好中午。
一进门闻到焖排骨的香味时,所有对父母的思念都化作了饮食的力量。
“妈,我回来了。”放在问口,向厨房奔去。“我帮你吧。”
小禾妈妈章徐说:“都做完了,你在外面等着吧。放进壁橱。“
“你怎么知道包儿在外面?”
妈看了她一眼,好像说:“你是我养大的,我还不知道你么?“
小禾出去把包儿放进柜里,走到窗前。
她家平淡无奇的小两室一厅,却拥有整个小区里最好的一片景致。从他们家看出去,能看到流淌不息的江景,春天江边丝丝垂柳,夏季点点船帆,秋季凌波袅袅。冬季妙不可言,是必须和最爱的人分享的美景。
章徐说家里一定要清清爽爽才对得起窗前景致。她言出必行,把家收拾的一尘不染,一件多余东西没有。厅里除了沙发,书柜,就是墙角放个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