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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皮笑肉不笑地回他:“我没拦著你。”
“我生气可是会杀人的。”
“没关系。乱世用重典,乱世出枭雄,但真正能终止乱世的只有暴君。你尽管杀。”
他发出阴狠的冷笑声:“我要杀肯定第一个拿你开刀。”
我淡淡地回他一笑:“只要你舍得,re。”
“你以为我真不舍得是吧?”他潇洒地扬眉,忽地拉开抽屉,真的从里面拿出把枪俐落地对准我。
“嘿……”面对黑黝黝的枪口,我顿时没了想法。
“怕了?”他轻扯嘴角,一幅平日里的趾高气昂、冷硬嚣张。
我挺直背,以犀利的眼神瞪回去:“有种开枪啊。”输人不输阵,这时候气势很重要。
“会开的,你急什麽。”他哼笑一声,狂妄地抬手用枪管敲了敲我的头,让人晕厥地说了句,“让我先找弹匣。”说著,另一只手打开抽屉去翻找。
“好啊你!玩我?”我抓住他那只手,眼角已经掩不住笑意。
“玩玩你不行?”同样显露出笑意的眼瞳绽放光芒,仿佛夜空中灿烂的明星。
“行。”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能被大将军玩,玩死也甘愿。”
他不禁低低笑出声来:“说起来,你刚才紧张的样子还有点魄力,还挺──”
“如果你要说我紧张的样子还挺迷人,我警告你我会笑掉大牙的。”我打断他的话,先发制人,“这麽可笑的电影台词不要用在我身上,虽然你的本意可能完全是在嘲笑我。”
“你激动什麽。”他好笑道,性感坚定的嘴唇慢慢朝我压下来,“你紧张的样子是挺迷人──如果你敢笑,我就一枪毙了你。”
我没有空闲笑,来不及专心享受他这让人眩晕的冗长拥吻,美好的滋味让人想时间就此停住……
晚间,饱餐一顿後,大将军公务繁忙,我只好先行从长廊走回房间等他。
路经小花园,突然看到前方一人打开一扇窗户从里跳了出来,由於正对著,不免和我来了个照面。那是一个身材中等的健壮男子,由於天色太暗,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别动!”他即刻举枪对准我,从暗处走了出来,“双手高举过顶!”
我不动声色,慢慢举起双手,他很熟练地搜了下我全身,发现我并没有携带杀伤性武器後,後退了两步,低声喝道:“走,出来。”
出口在他身後,他只能用枪指著我,慢慢朝庭院入口倒退著走。
这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截黑呼呼的东西,朝枪管上旋转。他的枪仍指著我。我立刻明白他是在给自己的手枪安装消音器。他的意图已很明显──一出门口就悄悄干掉我,不想惊动他人。
但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当著敌人的面安装消音器,因为消音器与枪管的衔接必须到位後才能开枪,这中间往往需要一个过程。倘若消音器拧不到位时,敌人扑过来,你只能和他肉搏而不能开枪,因为会炸膛,撞针和击锤有可能先穿透你的脑袋。
我在等待机会。片刻之後,我眼尖地瞄见消声器已经旋转到一半位置。我不再迟疑,猛地上前对著他的腹部就是一脚。
他很明智,没有开枪,反而把枪柄朝下一沈,迎向我飞来的脚背。就在这时,我的右拳飞快地击中他的眉心。
“!”的一声,他身体朝後仰面倒下,脑袋重重撞在石阶上。我迅速抓住他的右手,来了个反关节动作,只听“喀”的一声,他的小臂脱臼了。他哼都没哼一声,只是痛得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我一脚踢开他的手枪,开始对他进行搜身。
他在半昏迷中说了句:“我太大意了,真没想到你会利用这点来反制我。”
我冷笑著拍拍他脸:“你可以开枪嘛。”
他咬牙瞪我:“那时开枪,死的是我不是你。”
我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本证件、一个弹匣和一副手铐。我用手铐将他双手反铐在木制栏杆上,由於小臂脱臼,他立刻疼得满头冒冷汗。我将手铐钥匙放进口袋,拿起他的证件看了看。
“你叫杰克啊,你的同僚耿烈是不是也来了?”carl并没有通知我耿烈那边有什麽异状。想想也是,他们这种人的行动一定是想方设法保密的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