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说有地雷还没清除。一些在门口玩耍的小孩子们也冲我直喊,周围也纷纷围过来些人。
──怎麽办,动还是不动?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夕阳晕黄的光芒让此刻显得格外静谧,一阵阵寒风在山谷间盘旋不息,刮得脸生疼,使我清醒了不少。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翻腾,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我的落脚处离大道仅5米左右,来路平坦。
“笨蛋!”倏地一声怒骂,惊得我立刻朝声源望去。
就见约什排开众人,怒气冲冲地朝我走来,每一个跨步,都像是君王莅临般,极具威严与霸气。很好,在临死前我还能欣赏到他的英姿,死而无憾了。
“傻站著干什麽!怎麽过去的就给我怎麽回来!”他紧皱著眉,说话的音调有些不稳。
我抹了抹滚落额际的汗珠:“我忘了怎麽过来的了……”刚才光顾著注意四周有哪些人家,鬼知道有地雷区。
“白痴……”他咬牙,双眼像是燃烧著火球。
“关你什麽事?”我挑眉朝他冷笑,“你不是让我滚麽?我现在是死是活关你什麽事?”
“的确。”他一如兽魅的眼神精光一敛,声调也跟著改变,变得阴冷如机械,“我双手沾满鲜血、残酷无情,你的死活关我什麽事。”话是这麽说,但他却没有离开一步的意思。
“那我真是疯了……”我冷嗤一声,自暴自弃地朝他吼,“我竟然觉得你残酷无情这点也很吸引我。我竟然堕落到不管你是怎麽样的人,只想让你做我爱人的地步!”
周围少部分听得懂我话的人都倒吸一口气,我甚至能感觉到,阿尔瓦的抽气声最大。
“你说什麽?”他的双眸变得幽深炽烈,缓缓道,“再说一遍。”
“说什麽说?”我有些火大,都生死关头了,还矜持什麽,“要不要做我爱人,ye?”
“你──”他刚想开口,我立刻打断他。
“你要是敢说no──”我沈下脸,往脚下的地一指,“我就在这鬼地方跑个几圈,大家一拍两散!”
“这算什麽?威胁我?”他眯起眼,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眸像是具有种奇异的力量,能把人吸入其中。
“是忠告。”兵法上讲,未进步,先看败路。但我现在无非已经自己把後路完全切断了。
……没关系,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我愿意做lr。我不在意面子。赢又如何,输又如何?让爱人开心,是我最大的快乐。我这麽安慰自己……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猛然一怔,耳边全是我心跳加速地咚咚声──他,他竟然就这样笔直朝我走过来,没有一丝拖沓,一点犹豫。
“你疯了……”我惊呼。周围同样再次传来一声强过一声的抽气声,捂著嘴瞪大眼死死盯著这一幕,好像我们已经在死亡边缘。
“跟著我走。”他站定在我面前,一把拉过我的手,吐出四个字。神情冷静又从容。
“我腿软。”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了,我知道我此刻眉眼一定全是感动得无以复加的笑意。
“你他妈的……”他恨铁不成钢地推了下我的头,“有时候真觉得你一无是处,花三秒锺在你身上都是浪费时间!……有时候又觉得可以为你一句话奔走千里,真他妈的……”他恨恨地骂,最後还是俯低身子。
我也不客气地跳上他的背,在他耳边笑呵呵地说:“就像伊索的寓言──我们总是给敌人提供毁灭我们自己的工具。”
17
原来,这幢别墅中,正举办一个酒会。
我看著这些衣香鬓影,来来往往举止优雅的男男女女──这些人就是那些令人谈虎色变的黑社会老大麽?这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职业杀手麽?这就是令全世界震惊的国际一线大毒枭麽?
相信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段传奇的经历,每个人都可以写一部精彩的书。
可是看著他们慈眉善目、彬彬有礼的样子,我实在想像不出他们那些骇人的身份。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平时根本看不出什麽的普通人物,背後却是名扬世界的江洋大盗。
“呵呵,你也来了。”
“当然。战争伴随著财富,我是来寻找商机和看有没有机会为国出力的。”
我听到旁边两人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