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士卒每每在一箭之地外,利用马速朝黄巾士卒骑射。另黄巾士卒无可奈何。
两轮骑射过后,黄巾军死伤四百余人,张角死死地盯着西凉铁骑,嘴里艰难的蹦出两字:“撤退!”
令旗兵听见张角的命令,连忙双手挥动令旗,黄巾军前队变后队,缓缓往大营方向退去。
董卓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走黄巾,率军在后面紧追不舍。
几轮箭雨过后,黄巾士卒终于崩溃,人人放弃手中兵器,撒腿往大营方向跑去。
黄巾军布阵之地,离大营约有五里,五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崩溃的黄巾士卒眼里,却变得如此漫长。
眼见黄巾军阵崩溃,董卓大喜过望,忙率西凉铁骑往前冲杀。
董卓率军冲杀,黄巾军士气低落,一个个只顾逃跑,任凭将官如何呼喝,皆双耳不闻。
西凉军如砍瓜切菜一般,直杀到离营二里时,才被出营的大队黄巾军吓走,往县城奔来。
待张角退回大营、清点损失,竟伤亡两千余人。
能跟着张角跑回大营的士卒不足千人,大多数士卒被踩踏而死。
在说李凡,看到董卓率军归来,连忙迎了上去。
“仲颖骁勇,西凉铁骑真虎狼之军也!”
听见李凡的话,董卓直乐得哈哈大笑,显然是心情正好。
千余骑汇合之后,开始缓缓入城。
随着城门缓缓关闭,董卓与李凡二人把臂往县衙走去。
李凡心想:“姑且不论后世对董卓评价如何,但自己现在看到的却是一个有血有肉,为汉室征战沙场的骁勇战将。”
打了胜仗,自然要庆祝一翻,不是为了饮酒作乐,而是为了鼓舞官军士气,这点李凡也深以为然。
宴会举行到傍晚,虽说汉时酒的度数不高,但也把李凡给喝了个晕头转向。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李凡才自大帐中醒来。
因为李凡的手下除了伤兵就是骑兵,所以董卓也没给李凡安排守城的任务。
只叫其在敌军攻城时来助战即可,李凡倒是也乐得清闲。
起床抹了把脸,在亲兵的帮助下披挂整齐,李凡决定到伤兵营看看。
前世都说在战场受伤的新兵,伤愈归队后就成了老兵。
李凡心想:“我这本来就是经过战火的老兵,不知是否会成为精锐。”
李凡在周青和一队亲兵的护卫下,骑马往城西走去。
伤兵营就设置在城西,是本县一豪强的家中,其人在黄巾起义刚刚爆发时,被涌入县城的黄巾诛杀了满门,这才被官军征用,以安置在战场中受伤的士卒。
李凡一行很快来到一座府门前,周青骑马上前与守门的士卒说了几句话。
守门的士卒才把大门打开,李凡与亲兵下马走了进去。
这是一座七进七出的大院,算上厢房与正房加起来几十座,不过现在已经被伤兵所住满。
里面不仅有李凡的士卒,同样有夜袭时受伤的官军。
经过打听,李凡来到自己士卒所在的大院,信步走了进去。
大院里有很多受伤较轻的士卒在晒太阳,听见院门打开的声音,所有人都注视了过来。
待看清是李凡之后,这些士卒不敢怠慢,都挣扎着站起抱拳道:“都尉!都尉……!”
李凡闻言忙道:“都坐、都坐,不比拘束,今日来此只是过来看看大家,并无他意。”
等士卒都坐了下来,李凡也席地而坐,与士卒唠起了家常。
经过一翻询问,这些士卒少一部分是跟随自己支援长社时的官军。
大部分都是黄巾降卒所改编,问起家在哪里,很多人都沉默不语。
李凡正想继续问时,只听从屋中传来阵阵压抑的哭声。
李凡心里一愣,抬腿往屋中走去。
进到屋里之后,首先就是闻到一阵浓浓的草药味,接着给李凡的感觉就是脏、乱。
伤兵们横七竖八、各种各样的姿势躺在床上、地上,甚至是担架上。
而哭声正是从靠窗的位置所传来,细看之下,还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小伙子。
看到李凡进屋,也不起身,直愣愣的看着,脸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擦逝的泪痕。
周青:“主公,此地污秽,还是出去吧。”
李凡摆了摆手,轻手轻脚的来到哭泣士卒的旁边,轻生问道:“男子汉大丈夫,为何在此作女儿状?”
看到这名士卒脸露惭愧的低下了头,李凡依然直视着,等待其的回答。
士卒抬头看了看李凡,很快又因为胆怯低下了头,嘴里懦懦的道:“我……、我……,我肚子痛,我……,我想我娘。”
这句话说完,士卒又低头哭泣了起来。
李凡闻言,鼻子一酸,心想:“是啊!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都会想家,会想他的妈妈。”此乃人之常情也。
李凡前世就是孤儿,对此可谓是感同身受。每每在外被欺负时,前世的李凡也会想起自己的妈妈,虽然李凡并没有见过她。
李凡伸手拍了拍士卒的肩膀道:“你家是哪里的?你的母亲在哪里?”
士卒闻言,再次抬起了脑袋,压抑着哭声道:“我祖籍幽州涿县,母亲……,母亲为……,为给我剩些吃的,最后自己却饿死了。”
李凡心里一叹:“都是苦命的人啊。”
这种情况绝不止出现在这,而是出现在大汉的所有角落,而自己却没有办法,最少现在是没有办法。
心里千回百转,很快又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