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拧着眉头,冷冷地甩开了姜乐乐,“让开,我赶时间。”
姜乐乐不甘心,甩开了又再度缠上来,把程洛攥得紧紧的,“洛哥哥,你跟傅维恩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去找她?她现在怎么样跟你没关系了不是吗?不要去好不好?国很危险,我求求你不要去”
程洛的深眸黯了一瞬,一股恨意在眸底涌现,他盯着姜乐乐,如同要生吞了她一般,那样冰冷刻骨的目光,把姜乐乐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他。
程洛没有说话,转身钻进车子,绝尘而去。
姜乐乐僵在原地,整个人像是魇住了。
程洛恨她。
不,不会的,刚才肯定是她看错了,程洛怎么可能会恨她?
他如果恨她的话,为什么会选择跟她在一起?
他们连婚都订下来了,程洛不可能恨她,刚才一定是她看错了。
姜乐乐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
这份感情是她用尽一切手段谋来的,如果得来的只是程洛对她的恨,她怕自己会疯掉。r1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国家已经派遣飞机跟救援人员在赶来的路上,再过八个小时,我们就能得救了。”
大使馆的大使微笑着对大家宣布这个好消息。
众人欢呼起来,憔悴灰败的脸上都洋溢起笑容。
林小鹿站在人群中,看着一张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看着他们脸上的如获新生的笑容,她也想要高兴,也想像他们那样展颜欢笑,可轻扯着唇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过了那么久,心依旧是疼的,怎么也忽略不去。
林小鹿以为经历了灾难的磨练,自己可以放下这段感情,彻底地放下季曜珉,可只要一静下来,脑海里却全是他。
她跟季曜珉之间,有着太多美好的回忆。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难受,每次一想起来,一颗心如同裹着糖衣被针戳破般一揪一揪的疼。
“小鹿姐姐。”
小小倏地喊出了她,一双乌黑的大眼眸忽闪忽闪地看着她。
林小鹿敛去思绪,伸手将小小揽至身前,手掌温柔地替她拂去凌散在额前的小碎发。
“小小你怎么不睡觉了?你妈妈呢?”
“妈妈在跟爸爸聊天,我睡不着。”
小小清脆地说,目光亮晶晶地望着林小鹿。
属于孩童的眼神,清澈,纯真而无辜,林小鹿不禁想起在发病时期的季曜珉。
那个时候,他只有四岁前的记忆,对她分外的依赖与信任,怯弱懵懂得让人心疼。
“小鹿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身体疼?”
小小纯真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担心,小鹿姐姐看上去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林小鹿抬手抹了抹眼泪,面对小小清澈担心的目光,她伸手将小小抱在腿上,轻声说:“不疼了,只是眼睛有点酸,生理泪水而已,小小不用担心。”
“生理泪水是什么意思?”小小纯真地问。
“意思就是沙子进入眼睛了,眼睛受不了会流眼泪。”林小鹿解释道。
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再这么放任地脆弱下去了,她可以偶尔回忆这段感情,但不能沉沦。
“小鹿姐姐,这个给你吃。”
小小从上衣的兔子造型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笑容甜甜地递给林小鹿。
糖是大白兔奶糖,薄薄的一层糖纸包裹着,显然已经受潮了,看得出来,这颗糖小小应该揣在口袋里很久了舍不得吃,林小鹿很感动。
“谢谢小不,小小你自己吃吧。”
小小摇头,“小小也不吃,妈妈说这是最后一颗糖,吃完就没有了,小小要留到忍不住了才吃。”
看着小小将糖认真地装回口袋里的样子,林小鹿莫名地眼睛酸涩,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却在临难的时刻这般懂事,真的特别地让人心疼。
林小鹿将小小抱了起来,“走吧,小鹿姐姐抱你回房睡觉,一觉醒来,飞机就来了。”
“可是我还不困。”
“没关系,等下我给小小讲故事,等困了再睡。”
在小小睡着没多久,老板娘就来找,跟林小鹿谢谢了一番,这才将小小抱回隔壁房休息。
房间,是大使馆的宿舍,都是双人间,老板跟老板娘一家一间,林小鹿跟傅维恩一间,顾大钊莫辰黎安他们分了一间,其他来避难的人群也是三四人一间的分,倒不算拥挤。
林小鹿将床整理了一下,起身正要简单的洗漱一下,这时傅维恩推门从外面进来,林小鹿放下盆子,开口问:“维恩,信号设备修好了吗?”
中午的时候,莫辰跟黎安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个信号设备,众人很高兴,以为可以接收信号了,可原来这个设备是坏的,傅维恩懂一些这方面的东西,于是就加入维修队伍里。
傅维恩摇头,“修不好,太复杂了,拆开来捣鼓个半天越弄越糟糕,估计我们回国前都没信号了,也幸好电话成功地打出去,不然”
“轰!!”一阵剧烈的炮轰声,如同在耳根炸响,震天动地,打断了傅维恩说到一半的话。
俩人同时变了脸色,这么剧烈的轰炸声,整个地面都震荡了一下,很明显,炮火攻击的目标,是大使馆,是她们所在的大使馆。
“尼玛,这群人疯了吧!”傅维恩咬牙低咒一声,伸手利落地拿起枪。
47递给林小鹿,她而拿着一把老式的猎枪,喀嚓一声将枪上膛,小心谨慎地走到门口,林小鹿跟在她身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