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犯了?”
“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音音,你能来劝劝少爷去医院吗?现在少爷也只会听你的了!”孟叔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我知道少爷这次回来做了不少错事,他现在心里很后悔,这几天饭也没怎么吃,他这样下去怎么得了,音音,少爷以前对你如何,你应该心里有数,求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来劝劝他吧!”
孟叔现在摸不准她的心意,担心她会挂电话,所以一股脑的说了一大串。
旧日情分,今日纠葛!
他曾奋不顾身潜入湖底将她救起来,也曾毫不犹豫跳下帮她控制惊马。
自己,能对他的生死完全的视而不见吗?
反正容冽现在也在跟陆家人和和美美的吃饭,她去看看魏辰,应该也没什么吧?
方向盘一打,她把车拐去山水华庭的方向。
车子很快开进别墅,孟叔已经站在门口等他。
“他在哪儿?”
“我扶他去了楼上!”
“你说他又犯病是什么意思?”
“少爷从国外回来后,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每次他都熬着,不愿意吃药,实在抗不过去了才会吃点药物,这次药都用完了,他又不肯去医院!”孟叔匆匆作答。
沈清音捕捉他话里的意思:“你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孟叔摇摇头。
两人边说话边穿过光秃秃的庭院走进别墅里,听到二楼传来痛苦的咆哮和砸东西的声音。
沈清音咚咚咚上楼,打开了主卧的门。
主卧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地上有摔碎的花瓶,宽大的床上,男人的身影蜷成一团,发出野兽般撕裂的低吼声。
这里的一起,似乎还是上次她来过时的模样,床头柜上,摆着一对手工做的亲嘴娃娃,竟然逃过了男人的魔掌。
她伸手,打开了房间最亮的吊灯!
“啊!”灯光似乎是男人的禁忌,他大叫一声将床上的薄毯子扯来盖在身上,怒道:“谁让你开灯的!”
他没想到来的是沈清音,目光对视之下,在她的诧异中,他将自己蒙在毯子里,闷声道:“你怎么来了?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沈清音坐到床边,去扯那张薄毯子,男人却裹得紧紧的。
她能听到他咬紧牙关的声音。
她的心蓦然一酸,放软了声调:“我都看到了,你现在遮也没意义了,没事的,让我看看!”
男人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她顺利的将那床毯子掀了开来。
虽然已做了心理准备,但毯子下的这个人还是让她骇了一跳。
他的手臂上,脖子上,脸上,所有的血管都凸起,泛着诡异的青色,就像是电视剧里那些修炼邪术走火入魔的人一样。
魏辰见她的神色,忙背过脸去:“不要看!”
这幅样子,肯定会吓坏她的!
“你这是怎么了?”沈清音伸手摸摸他,手下的温度滚烫。
“那次出了车祸,脸全毁了,整容的时候用了一种还没通过测试的药物,这是后遗症,不要紧的,熬过这一会就好了!”魏辰的手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握住了她的。
这一次,沈清音没有挣开。
“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沈清音要上前扶他。
“没用的,这就跟中毒一样,没有解药的,去了他们也是给我打止痛针!”魏辰声音嘶哑,面貌上的丑陋犹可忍,但那种每条血管都要爆炸的疼痛却实在难以忍受:“让我抱抱你,音音!”
沈清音双手撑在他肩上,隔开两人的距离:“你别这样,打止痛针也比你这样好!”
魏辰猛然抬起头,孤傲的眼睛望入她的眼眸:“我这种疼痛,他们只能给我打杜冷丁,那会上瘾的,音音!”
在国外时,他曾一度迷失过自己,不断加大剂量。
直到某一天,在无数的镜子碎片里,看到千万个她的幻影,微笑的,哭泣的,生气的。
他要伸手去抓,却只换的一手鲜血淋漓。
他恨那一刻自己的软弱,从那以后就咬牙挺着,熬过这一两个小时,也就好了!
沈清音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没有再坚持,只是坐在床边,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他的额上冷汗淋漓,两人交握的手却没怎么用力,唯恐控制不好,弄疼了她。
男人慢慢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汲取着她身上独有的冷香,这味道渐渐安抚了他躁动的神经,血管的青色开始逐渐消退:“音音,我们重新开始吧!”
沈清音身体一僵,好半天才说道:“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的,我们回不去了!”
魏辰将她的手扣紧些,把她的身体扳过来:“音音,只要我们相爱,一切就都来得及!容冽那边,我会搞定的!”
“就算是没有容冽,我们还是会走到这一步的!”沈清音低声提醒:“辰,你是魏家的继承人!”
“那又如何?”
虽然不忍,但她还是要戳破他的美梦:“你手上所有的权利,都是魏家给你的,他们不会允许你这样胡闹的!”
魏辰正要辩解,沈清音继续道:“这三年来,你知道我过得有多辛苦吗?妈妈去世,我们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