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挽住贾斌的胳膊:“那姐姐快去吧,孕妇就是喜欢上厕所的!”
许楠嘴角勾起一丝颇有深意的笑:“你倒是很清楚!”
洛落脸色一变,忙解释:“我姐姐前不久生了孩子!”
贾斌侧过脸:“你不是只有个弟弟吗?”
洛落娇俏的笑了笑,摇着男人的胳膊:“哎呀,你还不许我有个堂姐表姐的吗?我那些姐姐都很漂亮,人家是怕告诉你,你又惦记!”
平日里,贾斌是愿意领受她这些撒娇的,可是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竟觉得这样痴缠的小女生挺没意思的。
来来回回,就是这么些手段。
还不如直白清爽的好!
世上有那么一种女人,似乎就是可以脱离男人独立存在的,而不像怀里这株菟丝花。
“贾少,看什么呢?”洛落挽紧他的手,言笑晏晏:“我们走吧,刚刚可还没尽兴呢!”
沈清音这一觉睡得不好。
硬邦邦的椅子磕得她腰酸背痛的。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在冰岛,头顶的天空是无边无际的极光。
身侧的男人捧着一大束玫瑰,黑色的眸子里蔓延着无边无际的宠溺。
她幸福的微笑着,伸手接过那束火红色的花朵。
就在这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命中了她的心脏,将她的幸福冰冻在脸上。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在刀柄上,嘴角的笑意,恣意而张扬!
她猛地睁开眼,额上涌出一层细密的汗。
房间里的大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只有台灯昏黄的光,涂在她苍白的脸上。
在她前方不远处的阴影里,站在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他的嗓音沙哑而沉重:“醒了?”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怎么是你?”
他竟然来得这么快!
“除了我,还会有别人来捞你?”男人的声线紧绷,但她也能听出其中的疲惫:“或者这是你想出的逃跑的新花样?”
沈清音索性承认:“是啊!可惜还没来得及跑,你就来了!”
男人迈动修长的腿,慢慢走到光源下,俯视着她。
她仰头,倔强的与他对视!
他伸出有力的手,钳住她的下巴:“我告诉你,你少给我耍花样,别以为你妹妹走了,我就治不了你!”
沈清音愤愤:“我现在还能耍什么花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现在就是笼中鸟,飞也飞不出!”
男人的眸子很深,像是汇聚了世上全部的阴暗:“许楠是你朋友吧?她今天接的那个电话,根本不是她爸打来的!你就这点本事,还想在我面前卖弄吗?你信不信我让她这个孩子生不下来?”
沈清音不为所动:“她现在确实是我朋友,至于那电话是不是她爸打的,我怎么知道,反正她是这么说的!你不相信就去查,看看是不是跟我有关!”
容冽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像x光一样探来探去,没有找到破绽。
他查了那个号码,在移动那边并没有实名,以他的关系,也弄不到通话记录。
许楠的父亲是厅长,用这样的号码很正常,容冽刚刚的话就是在试探,等着沈清音露马脚,因为阿威在复述今天的事情时,他就觉得许楠先开口叫爸不太对劲。
沈清音不能退缩。
一旦她被容冽看出异样,许楠才会真正的倒霉。
只有她做到无懈可击,容冽才会认为许楠不是她的帮凶而逃过一劫!毕竟许楠父亲的身份在那里,虽然父女感情不好,他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动她!
容冽收起那探照灯一样的目光,抓住她的手腕:“走吧!”
沈清音皱眉:“你轻点,弄痛我了!”
她这一声与刚才的针锋相对大不相同,容冽一时失神,手上的力道自然而然的轻了很多。
沈清音垂下头,嘴角那一抹笑意味深长。
她站了起来,脚下却一个趔趄。
容冽下意识的双手扶住她问:“怎么回事?”
“坐太久了,腿都麻掉了!”沈清音嘟囔着:“你不是说去意大利吗?怎么又回来了,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气氛一时有点奇怪。
几分钟之前他们还针锋相对,而此刻,他们就像是相知相爱的恋人一般,亲密的相拥闲聊。
容冽偏头看了一眼她。
她最近养的似乎不错,虽然脸色不好,但身上倒是比从前有肉一些了!
即使隔着厚厚的毛衣,他依然能感觉到她柔软的手腕,像是有吸盘的藤蔓,紧紧将他的手掌吸住。
她身上那股独有的冷香,也在他的鼻端肆虐。
她仿佛还嫌不够般的,将身体往他这边贴过来!
容冽看着她的发顶,那里有两个旋儿。
容老爷子的头顶,也是两个旋儿。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旋转方向。
他猛地退后几步,松开了手。
沈清音琉璃的眼珠里染上哀伤:“现在的我对于你来说,就是洪水猛兽吗?你现在要为了陆晨曦守身如玉?”
“是!”容冽点头:“你知道就好,以后离我远点!”
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