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将手中纸片递给苏彻:“这玩意儿扎进了地面,我让彼得凿开周围水泥才把它取出来。”
苏彻沉默地接过纸片,泰坦安保……苏彻有所耳闻,好像是一个大势力。泰坦安保打招呼的方式太奇妙,让苏彻下意识地对他们敬而远之。
“如果角斗士都像你刚才那么变态,我恐怕十年内都上不了野火赛事了。”担忧地看了眼苏彻,潘又继续道,“那个司机跟我说,你最好不要滥用刚才那种能力,否则可能性命不保。”
“额……”苏彻想说,这不是废话嘛,如果不是被逼到极限,他怎么会那么拼命。但他此刻连站立都非常吃力,自然没有力气再多说什么。潘关上车门,飞车启动,向着未成年人监护中心方向离去。
好容易一步一步挪回公寓,苏彻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深夜,苏彻感到有人在推自己,勉强睁开眼睛。是罗衣,她才刚回家的样子,一脸疲惫。
“怎么和衣就睡下了?你怎么了,看起来这么憔悴?”罗衣蹙眉,有些担忧。
“啊……电视看累了,就躺了会,没想到睡着了。”苏彻不自然道,“今天怎么这么晚?”
罗衣摇摇头,不怎么相信的样子,还是回答道:“今天去找了一个学生时期的姐妹,看能不能先凑些钱。”
“不必了,明天我可以凑齐八、九万,足够解决东部农牧的威胁了。”
“你今天这幅样子,该不会是通宵搬砖累得吧?”罗衣撇嘴,转而严肃道,“你从来不说最近都在忙什么,虽然咱们压力都很大,我也不希望你做傻事。”
莫名有些心酸,苏彻直想一吐为快,但最后还是忍住。
“放心吧,改天我会跟你讲的……”
……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苏彻草草吃过早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放着一包零食,有一搭没一搭得吃着。二哈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趴在苏彻脚边。苏彻把二哈切换为亲密模式,不时顺顺背毛,挠挠耳根。
电视中突然提到“未成年人监护中心”,引起了苏彻的兴趣。原来是重播昨晚的《两界纵横》。
美女主持人克里斯汀正在陈述当天的话题。嘉宾中有一位苏彻依稀有些印象,是亚裔女律师杨,另一位是陌生面孔,南美教育学者弗朗哥先生。
克里斯汀:“咱们来关注一条花边新闻—就在今天早晨,三位‘托孤’家长联名将caring关爱集团告上法庭。三位家长声称收到匿名信,警告他们关爱集团正计划虐待他们的小孩。家长们出示的证据就是三封匿名邮件,以及几张骇人听闻的图片,还有两段录音,录音内容涉及内界纽约市未成年人监护中心的两位员工。矛头直指臭名昭著的黑帮—小指党。”
杨:“这则新闻倾向性太强,我觉得应该与后续新闻一起看才能有一个公允视角。有句话叫‘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我觉得作为跨界媒体,我们更应该注重这一点。”
克里斯汀:“不错,事发之后,关爱集团马上就出来澄清。称那些照片只是万圣节小孩们coy的装扮。而录音则纯粹是捏造的谎言。三位家长是受到有心人恶意误导。事发一个小时内,关爱集团就邀请纽约时报的内界记着参观了纽约市,证实孩子们的生活环境相当优越。我听说为了公正起见,关爱还特意邀请了政界名流一起去做了见证,杨律师就在受邀之列。能给观众们介绍一下吗?”
杨:“好的,我是在早间新闻里看到了三位家长的控诉。听到这个消息我是非常震惊的,不过我很快接到了关爱的邀请,让我同媒体一道去见证的真实情况,我立即就答应了下来。等我开车到达已经是半小时以后,我们立即被邀请进去进行参观。从我亲眼所见来看,的设施很齐全,孩子们的居住,学习,游乐环境都不错,教师和管理员的素养也很高。这一切都与家长的控诉截然相反。”
弗朗哥:“杨女士,你不要忘了,在乐土中,要将整栋楼来个大变样并非难事。关爱完全有这样的人力物力,为了挽回声誉,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杨:“弗朗哥先生,你说得虽然有道理。但你怎么解释大楼的外形毫无变化呢?要是关爱使用全定制程序偷梁换柱,又怎么会不露破绽?我只能说,谣言止于智者。在送我们离开时,关爱集团总裁,卡西欧先生还表示,他们非常理解家长们的心情。鉴于家长只是受到蒙骗才会激愤交加,他们并不打算因此起诉三位家长。但同时,他们会对造谣者一查到底,绝不姑息。我觉得这个决定真的非常绅士,体现了大企业的包容气度。”
克里斯汀:“但也有人相信家长们的控诉,认为关爱集团请出了神级公关团队,用作秀博取认可?”
弗朗哥:“的确,关爱集团的反应可以认为是清者自清,但也可以认为是一次极其成功的公关。内界纽约的黑帮传闻由来已久,小指党也并非子虚乌有。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我十分担心,是否真的有人将魔爪伸向‘托孤’。这是一群非常可怜和悲惨的孩子,他们无疑是乐土中最弱势的群体,想起来就令人心痛。如果家长的控诉是真的,我会痛心疾首。我很难想象他们在成年之后要如何融入乐土社会。”
克里斯汀:“同时,‘托孤’也是受到很多慈善群体关注的对象。现界每年针对‘托孤’的捐款都数量庞大,这确实是一块巨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