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奉先殿供奉的都是大周皇室列祖列宗,有龙气镇压若这孩子是邪祟的话定然不能顶冒皇子身躯。
而且奉先殿可比冷宫安全多了,冷宫保不准卞太后偶尔会去看看里头的妃子,以关怀之名充盈胜利者的满足感。
可奉先殿不一样,卞太后不敢去这个地方。
因为卞太后作孽太多,她没胆子面对大周列祖列宗的牌位。
可谁又能料到小小的丰元帝会和自己的双生兄弟在奉先殿相遇了呢。
当然,李力夫没有这么好心告诉卞太后这些真相。
“我将这孩子养在宫外我购置的宅子里,请两个婆子将之养大。在皇上有需要的时候就将之举荐到了皇上跟前。不知太后敢不敢告诉皇上这个真相?”
“你住口!!”
卞太后恨不得杖毙了眼前这个李力夫,砸烂他的臭嘴。
“反正他已经替皇上死过一次了,再替皇上死一次又何妨。”
李力夫眉眼含笑地看着卞太后脸色铁青,转身就从小侧门退了出去。
徒留卞太后被李力夫的话吓得又惊又恐,长时间惶惶无法安睡。
“你这又是何苦?”
黑暗的角落里,周展阳对脚步蹒跚的李力夫道。
“我苟延残喘这么多年,就是一口气撑着。如今也能有脸下去见先帝了。”李力夫长叹道。
周展阳没有说什么,沉默了一小会儿就送他回去好好休息。
卞太后被李力夫这么一吓,她没等天亮就开始闹腾着要见丰元帝。
丰元帝日常看过睿王爷之后才从他出来就听到一个锦衣卫报告说太后又闹腾了,只是这一次闹的内容不一样,她居然闹着要见丰元帝的替身,也就是他们的头儿。
“她要见展阳做什么?”丰元帝问道。
“没有说。”锦衣卫一五一十回道。
“见了又能做什么?这只能证明当年她确实知情。”丰元帝脸色渐渐冷了下来,而他也的确失去了一个兄弟。
丰元帝没说让也没说不让,周展阳自己先去慈宁宫见了卞太后。
“你找我何事?”
周展阳的声音在卞太后身后突兀响起,然后就看到卞太后肩膀骤然一抖。
卞太后迟疑又徐缓地转身,然后就看到周展阳那张极像丰元帝的脸。
周展阳没有粘胡子,没有涂黑皮肤,就这么坦荡荡面对着卞太后。
才几天不见,卞太后一下子就老了二十岁,不复以前的妍丽。
脱了铅妆,脸色比周展阳还苍白晦暗。
卞太后的目光紧紧盯着周展阳的脸,从周展阳的眉骨到眼睛到鼻子到耳朵,然后惊喜又悲哀地发现眼前这个真的是当年那个孩子。
“你,你……是怎么成为皇上替身的?”卞太后几乎要哭出来。她对这个孩子亏欠太多太多了。
卞太后不亲近丰元帝,那是因为每次看见丰元帝的脸总想起那个被她掐死的孩子。
不愿意直面自己的私心和丑恶,卞太后渐渐地就迁怒了丰元帝,也把亏欠那个孩子的爱全部转移到了睿王爷身上,自欺欺人地过活着,也往错误的岔路上越走越远,直至再也无法回头。
三个孩子全都亏欠了,还死倔着怨天怨地就是不怨她自己。
“有需要的时候。”周展阳由得她打量。
“不可以!”卞太后突然拔高音量,怒声禁止周展阳继续做丰元帝的替身。
然而她已经不是那个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太后了,如今她只是一个被囚禁在慈宁宫的犯人。无论她在慈宁宫里如何声嘶力竭,也没见丰元帝过来见她。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周展阳回答道。
尽管周展阳从来没领过工资,当然他的吃喝用度也根本不需要他自己花钱,是整个大周养着他。
然而“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么浅显的道理,卞家却一点儿都没领悟。当米虫也不好好当,就一条米虫还想造反当皇帝。
真让他们谋反成功了,这龙椅都没坐热就被推翻了,大周也会分崩离析再一次陷入常年混战当中。
然而脑子有坑的卞太后却只听到另一层意思,她以为丰元帝要周展阳继续当他的替身直至死的那天,当即又歇斯底里要见丰元帝。
“照顾好太后。”所谓照顾就是别让她又作死。
周展阳交代一句就离开了,由得卞太后在慈宁宫里发疯,疯够了迟早会认清现实。
皇宫里风平浪静,京城里也没什么动静。
皇宫里发生谋反大事,卞家更是被连根拔了个干净,丰元帝不讲情面的雷厉手段震慑住了很多人。
特别是一些不安分的藩王更是像个鹌鹑一样,把伸出去的手快速缩回来,唯恐被丰元帝查到自己和卞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被丰元帝顺藤摸瓜一锅端了。
丰元帝连自己的亲舅舅都砍,更何况是他们这些隔了两重关系的皇叔。
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