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本人腹中有一则土匪霸山被官缴的故事,不知合不合众位口味?”
沈凡低咒一声,踹了凌慕华一脚:“气死小爷了!”
文千羽这把折扇算是坑上了手,再上路时却又开始叫嚣。
“哎,虎落平阳被犬欺,想本公子当年的折扇也是玉为骨,今日这……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说是不提,一路上的哀声叹气却不曾断过,引得众人频频回头。
沈凡忍无可忍,气得掉头同文千羽当众斗殴起来。
小石头凌慕华又是一番劝架。
将两人分开时,沈凡左脸也吃了一拳头,微微发红,文千羽更是发丝凌乱,配上他阴柔娇媚的脸,若非是个汉子,便说是个刚受了欺凌逃至街上的哥儿也是有人信的。
凌慕华轻手碰了碰沈凡脸庞的揍痕,背着沈凡凌厉地眼神便打在文千羽身上:“文公子堂堂一个汉子,竟用这些手段欺负一个哥儿,可知“颜面”二字何写。”
文千羽微一愣,接着道:““颜面”二字何写,轩——呜——呜呜——”他瞪圆了脸,却除了呜咽声,再也发不出别的声响来。
沈凡瞧过去便知道这是凌慕华给人点了哑穴,顿时哈哈一笑:“小样,跟爷斗!”他转过身,递给凌慕华一个肯定的眼神:“好样的!”
没了文千羽的嚷嚷声,一行四人下午便行到了传说的王家村,那家出了名的王麻子烧鸡,便在此处。
却说这王麻子,其烧得一手好鸡,按理有这么一门子手艺,便该在镇上有了店面,这王麻子却不。
据说这王麻子早年出门闯荡时遭人诟病,便发誓自此不再出门,只道是外面套路深,不如待在王家村,以至于不少人为着他这一口吃,特意来这王家村走上一遭,连带着王家村也成了一个名地儿。
村长老小捎带着也沾了王麻子的光,时常能卖出去些农产品,便对王麻子有了两分敬意,久而久之,这王麻子在王家村也成了说一不二的人。
四人来了这村子,小石头想着自家少寨主对王麻子家的烧鸡情有独钟,便自作主张提议去买两只烧鸡再赶路,难得文千羽没跟着唱反
调,凌慕华又深知沈凡对王麻子家的烧鸡有一份超乎寻常的执着,四人便洋洋洒洒直奔王麻子家。
他们一行四人虽是陌生面孔,但王家村陌生面孔经常是,便也无人在意,甚至有村民友好地上前打招呼。
沈凡道:“王家村的村民还真热情。”
凌慕华赞同地点头,他十四岁时还算得圣心,跟着父皇微服出巡到过乡村,所见百姓确确实实比不过王家村这般热情。
文千羽哼哼几声,他吃了凌慕华点穴的苦头,老实许多,只道:“日子舒坦自能友好,若是吃不饱穿不暖,圣人也不过势利小人。”
沈凡切了声,拦了路人问了王麻子的住处,四人继续前进。
王麻子家住在王家村东面,临着一条河,河水结了冰,想来不会太深,只靠近王麻子家边上那块儿不知道被什么砸出了个洞。
文千羽皱眉瞧向那洞。
小石头喊道:“喂,你进不进去!”
第40章
门是开着的, 王麻子的家不像是个家, 倒像个厨房, 堆满了鸡的厨房。
屋中站着个佝偻着身躯的老人, 老人面上蒙着厚厚的纱布,那纱布有些黑了, 年份似乎有点久。
沈凡第一时间看到了摆成一排的烧鸡, 肚皮咕咚咕咚叫出了声。
凌慕华便笑着将手贴到他肚皮上:“可是饿了?”
沈凡下巴抬得老高:“才没有, 就这么点路程, 怎么可能饿。”说着, 又是一阵一阵的咕咕声。
王麻子像是才看到闯进屋的四人, 眯着一双泛白的眼珠子,哑着嗓子道:“四位要些啥?”
他这把嗓子像是被人逮着脖子在说话, 听得沈凡头皮都跟着发麻。
“我们要两个烧鸡,不,四个!”沈凡道。
王麻子笑眯眯转身, 伸出一双同样包裹在纱布中的手, 一面替沈凡他们包烧鸡,一面继续用那把嘶哑的喉咙说:“烧鸡带在路上吃可没有在我这里吃起来舒坦,我这里有独家秘制的酱,烧热了拿刚出锅的烧鸡蘸着吃, 那味道, 才是一绝呢。”
沈凡被勾起了馋虫, 搓着手坐在火盆边上, 抬着脖子问:“王师傅, 你那酱是嘛时候做出来的啊?”
“独门秘方,家传的,一直有。”
沈凡搓手的动作微做停顿,他继续问道:“那感情好,王师傅,你别包了,给咱们切了装碟里吧,我们就在这里吃。对了王师傅,你家茅房在那边?我们借一下。”
王麻子指了个方向,沈凡一手抓着凌慕华,一手抓着小石头,拿眼睛瞪向文千羽,怒怒问:“你丫的去不去?”
文千羽竟没同他斗嘴,悠悠然跟了上去。
农家的茅房通常在边角处,沈凡领着四人出门后却并没往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