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众人便下了山,径直便去往了唐州府衙,储昭阳让众人在门外等候,随即进了府衙,不多时便手捧着那把浦云之剑走了出来,递给查尽说道:“给,师父。”
查尽想了想后,没有接过,而是对着储昭阳说道:“赠予你了。”
储昭阳闻言不由一愣,忽而又是惊喜又是疑惑地问道:“赠予我?真的吗?”
只见查尽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师父梅落花当年临别之时赠予我的,如今我便是要将这种传承延续下去,况且我也不常用剑,你是军人,想来应该比我用得到得多。”
储昭阳心中顿时无甚感激,要知道,这不但是一把名贵的好剑,而且还是一把寄托着一代又一代人的希望的宝剑,这便收回了双手,将剑紧紧握在手中,对着查尽拜道:“那便谢谢师父了,我一定好好保管这把剑。”
查尽见储昭阳收下了,也随即点了点头冲他微微一笑,而此时司马焯插嘴问道:“昭阳,那两个师弟呢?”
储昭阳随即说道:“监牢不在这儿,但毕竟是入狱,还是要经过一些审批的,没那么快,而且我觉得,司马大哥,你还是不要亲自去为好。”
司马焯闻言便疑惑问道:“为什么?”
只见储昭阳说道:“虽然现在白帝城众人都知道你是冤枉的,但是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啊,而且又关了他们这么多天,见了你,怕是都不愿听你解释便要直接跟你拼命了,还是直接就让狱卒把他们放了吧,这便离白帝城又不远,我便再给他们备两匹马,让他们自己回去便是。”
“也对。”查尽闻言便十分赞同地对司马焯说道,“司马兄,我知道你心中对那二人有些过意不去,其实我也有些,但如今之计,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为好,待我们事成回来之时,再向他二人赔罪就是了。”
司马焯便也只好叹了一口气,同意了,随即便对问储昭阳道:“那你呢?你这就直接走了吗?”
储昭阳闻言便点了点头说道:“我要去岳州,跟嘉兴完全是两条路。”说道此处,储昭阳顿时想到一些事,忙从身上拿出一个小文牒递给查尽说道,“差点忘了,师父,这是我特意让知府大人批的公文,这样你们就可以走官道了,只是这是小卒常用的文牒,你们便只能行他们的官道,若要住驿站是要自行掏钱的。”
查尽接过文牒,笑道:“好小子,还是你机灵,掏钱有什么,反正走商道也是要掏钱,这样便方便了许多啊。”
储昭阳给完了这些,便神色慢慢凝重了起来,因为他也明白,这终究还是到了真正要别离的时候,看了一眼三人,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是与他们一起,倒是经历了自己人生当中永远不能忘记的一段时间,恐怕是此生都会难忘,又看了看花小柔,不禁开口说道:“小柔,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有几句话想要跟你单独说说。”
花小柔闻言不由一愣,随即便点了点头,与储昭阳走到一旁,问道:“怎么了?”
储昭阳此时看着花小柔,又看了看查尽,便开口问道:“我知道,你心中已然有了人,但是你也要知道,我师父他可是……”
“你不用说了。”花小柔闻言便直至储昭阳说道,“我早就想好了,我对查大哥只是一种崇敬与感激,而且他对莫姑娘一往情深,这便也是我尊敬他的地方,所以,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早就想明白了。”
看着花小柔一边说却又一边慢慢低下的头,储昭阳随即便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真的如你所说吧,不然的话,不好受的,自由你自己。”
见得花小柔微微点头,储昭阳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这便又与花小柔走回二人那便,随即拱手一拜,说道:“那么,师父、司马大哥、小柔,就此别过,如果有机会,记得来岳州找我,届时,我们定要痛饮一番。”
查尽等人便也拱手回礼,只听查尽说道:“好好保重了,有缘再见。”
储昭阳这便点了点头,随即翻身上马,便又是回头对着众人招手说道:“再见啦!”见得众人也冲他招手后,储昭阳这才转过头去,默默地抹去了一把眼泪,又轻声冲着自己身后的包袱说道:“鱼儿,我们走了,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大宋的军队,你一定会喜欢。”说罢,便挥鞭策马,大喝一声:“驾!”后,便扬长而去。
见了储昭阳离去,查尽便也不再耽搁,对着司马焯与花小柔说道:“那我们也赶快启程吧。”
司马焯与花小柔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随即便都一跃上马,也是策马扬长而去。
行官道自是有官道的好处,这便不但没有遇上仇家的危险,也是不用翻山越岭的艰难,便是一路顺畅地来到了嘉兴,这个时节的嘉兴,便是春日将尽,夏季随至,山水湖光天一色,碧草红花开满堂。
三人自是没有时间欣赏那美丽的景色,便随即赶往渡口,而此时司马焯便想起什么,随即说道:“查兄,先等一下。”
查尽便拉停了马问道:“怎么了?”
司马焯好似有些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便对查尽说道:“我切记得,这里有一个帮会,好像叫做南湖帮的,也算是这地方一霸,他们好似早已归属到了星垂门门下,如果这般贸然进城,怕是再遇上他们,也会带来诸多不便。”
查尽闻言便问道:“那些人武功怎么样?”
司马焯想了想后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