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查尽好似明白了戚雪话中的含义,便开口轻声问道:“所以,您就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拉拢其他门派归附,再将这些门派一个一个地剿灭?”
只见戚雪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最合理的办法了,不能结盟便就地剿灭,只要做到一家独大便会也再没有争斗了。”
戚雪说的饱含情愫,而查尽听了不由大怒道:“您太小瞧爹了,您这不是在完成爹的梦想,你只是用爹的梦想当做借口,去实现你独步江湖的野心罢了,娘,您既然爱着爹,为何就不能正视爹的真正想法呢?”
戚雪闻言,不由得抬头看向查尽,只听查尽说道:“他想保护我们,所以致死都没有说出《叹辞赋》的下落,他一生爱结交好友,便也没有拉帮结派过,难道您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戚雪看着查尽神情激动,尤其外有神,看着看着,竟好似见到了查公伯的面庞,顿时苦笑了起来,随即说道:“算了,都不重要了,如今,我败了,一塌糊涂,没有找到《叹辞赋》,更是没有瞒过你们我的情感,想来也真是讽刺,我做了那么多,甚至不惜借助辽人,到头来,竟是一场空罢了。”
查尽看着自己的母亲,此时的她竟然如此落寞,不由说道:“其实,爹早已把《叹辞赋》交给你了。”
“什么?”戚雪闻言便是一愣,而见得查尽眼神坚定,便是一旁的莫有声也是默不作声看着查尽,因为,他们看过查公伯留下的那一首诗,便是那句“留得痴醉山水穷,传递芳心托依恋”,因为查尽意外遇到“醉侠狂生”,便是明白了前一句的意思,便是推断出了后一句应当就是说下半卷的《叹辞赋》在戚雪的身上了,只是那时候他们觉得戚雪早已过世,便无从去查找这下半部的《叹辞赋》了。
但随着查尽告知了戚雪这一句诗时,戚雪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得苍白,变得忧愁。
忽而,听闻一阵咳嗽声传来,几人的注意便又被吸引,便是转头看去,只见此时朦胧方才醒了过来,司马焯则一直在她身边照看,而朦胧醒来,第一时间便见得身边躺着的三个好妹妹的尸体,顿时抱着她们哭喊道:“燕儿!黄鹂!白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司马焯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轻声宽慰,而却见,朦胧哭了一阵后,忽然死死瞪着那靠在玉石护栏上的戚雪,顿时目露凶光,死死瞪着她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们?”
而此时的戚雪,竟不知何时,不动声色地拿出了身上一直带着的那块绢帕,只顾自己看着那上面的妙笔丹青,而在绢帕的角落,便是精细绣着那一行诗句“尽巧得守数百年,不知纷乱几世间。羡煞莫君潇洒处,亦慕道兄悠似仙。留得痴醉山水穷,传递芳心托依恋。临别相赠此中道,但求再见亦有缘。”默默念叨:“原来,我一直在自己身上苦苦徘徊。”说罢,竟将绢帕遮住双眼,哭了起来。
而见得戚雪竟毫不理会自己,戚雪便是怒火中烧,奋力站起身来,对着戚雪怒吼道:“戚雪!还没有打完!我还没死,我们继续!”
而见得朦胧这般样子,司马焯忙也起身阻止道:“算了,她已经受了重伤,你已经赢了。”
“赢了,我赢了?”朦胧闻言,默默地念叨着,忽而大声喝道,“还没有呢!”说罢,便不由分说直接蹿了出去,一掌打向戚雪,而戚雪虽然抬头瞧见了来掌,却也不躲,只是默默地看着,正当朦胧靠近,查尽忽而闪身出现,硬生生受了朦胧这一掌,顿时,一口鲜血吐出,但是便也没有倒下,而是对着朦胧说道:“这都是我娘的过错,她的错,就由我这个做儿子的一并承担好了,你要杀,就杀我好了。”
此时的朦胧好似理智已然全失,竟大声怒斥道:“你要死,我就先杀了你!”说罢,便又抬起一掌又要打去,而此时司马焯已然赶上,一把拉住朦胧道:“你冷静点,你现在受了重伤,不要再运功了!”
而朦胧此时依然歇斯底里地喊着:“你放开我!用不着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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