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自己的信纸上有她的署名,而且碍于两张纸上面的字迹太过相像,即便是穆夫人也不得不怀疑这件事真的是凤九歌做的。
“若是在场的夫人不信,妾身可以将那信纸拿给你们看看。”刘氏一副肯定的样子。
凤九歌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茶水:“不用了,那纸上确实是我的字迹。”
她一承认,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
“不过,只有一张是我自己写的,另外一张我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想要陷害我,竟然模仿我的字迹。”一边说着,凤九歌一边看着刘氏。
她脸上一脸镇定,丝毫看不出来什么。
就像之前那夫人所说,这场上的那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刘氏在这种场合说出这些话并且还做好万全的准备,足以让凤九歌受到重创。
刘氏冷哼一声:“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模仿十皇妃的字迹?”
她转过身,表情因为自己计谋将要得逞而变得有些扭曲:“这京城之中,又有谁有这样的本事,将一个人的字迹模仿的这么像?”
凤九歌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轻声问道:“听二娘的意思,这是不相信九歌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闹成这样,凤九歌着实觉得有些丢脸。只是看着刘氏的样子,估计不将她的罪名坐实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十皇妃,就连您自己也说这是您的字迹,妾身就算想相信您的说辞,也没有办法啊。”刘氏叹了一口气,她看着凤九歌这幅模样,心里不由有些兴奋。
不管怎么样,她今日一定要将这罪名推到凤九歌身上去。
“若是十皇妃还要继续说这字迹是有人模仿的,那妾身可否请人将这字迹辨明?”
凤九歌点点头:“自然,若是真的有人能够认出字迹,那九歌的冤屈就被惜情了。”
刘氏看着凤九歌一步一步掉进自己步入的陷阱中,她嘴角一勾,冷笑起来。
“咦?这不是”穆夫人看着刘氏叫上来的人,有些惊讶地发出声音。
“回夫人话,小人是玉监所的。”
玉监所,管理皇宫中所有字画和古器。
凤九歌看着台下跪着的人,眼睛里划过一丝光芒。
“玉监所专门研究字画和玉器,诸位也是知道的,”刘氏开口解释道,“妾身专门派人找了玉监所里研究字迹最为透彻的一位,想必辨认字迹这一方面,还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他。”
凤九歌点点头:“这是自然,玉监所的名声可是极好的,这点小事绝对难不倒他们。”
她顺着刘氏的话继续说:“既然如此,二娘倒是快些让他看看,这样的话凤九歌不担心二娘会继续误会九歌了。”
刘氏听了凤九歌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她却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计划了那么久,这一次绝对会让凤九歌不能翻身。
不出一会儿,那人便有了结论:“小人仔细研究过这两封信上的自己,无论是从字形,习惯,还是从书写的力度来看,这两封信上的自己都是一个人的。”
凤九歌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何以见得?”
“十皇妃不知,一个人的书写习惯是长期养成的,因为每个人的习惯不同,写出来的字也不尽相同,更重要的一点是,小人从这些字迹的凹陷程度看了一下,连写字时的力气也是差不多的。”
凤九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十皇妃,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刘氏咬牙切齿道。
凤九歌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不急,九歌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
“方才你说字迹不容易模仿,但是并不代表不能模仿是不是?”凤九歌走到他面前,整个人的阴影投射在那人身上,让他瞬间觉得有些胆寒。
“这”
“你能不能模仿?”凤九歌神色一凛,直接问道。
周围的人相互看了一眼,这人若是说不能,那他便是自己否决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若是说能,便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我”他迟疑了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一幕,3;148471591054062她们本是来好好参加宴会的,没想被莫名扯到了别人的家事里面。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两人她们谁也得罪不起。
刘氏见他接不上话,立马呛着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十皇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既然你也知道我是皇妃,”凤九歌看了她一眼,“皇妃问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语气之中,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刘氏留。
“你”
“闭嘴!”凤九歌见她还想说话,呵斥道。
说完,她朝着穆夫人抱歉一笑,而后继续问那玉监所的人:“你只需要回答能还是不能。”
那人悄悄看了一眼刘氏,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能。”
凤九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氏:“二娘一来便认定是九歌害死的妹妹,甚至连我的解释都不愿意听一下,非得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推”
刘氏脸上一白,明明她已经计划的十分周全了,为什么凤九歌两三句就能将自己好不容易放在她身上的责任推了个七八。
“二娘可是忘了这并不是将军府,由不得你这么放肆!”
“十皇妃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即便是这样,也不能代表轻舞的事就不是十皇妃做的,”刘氏嘴硬道,“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封信究竟是不是十皇妃写的。”
凤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