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余笙害怕的事没有发生。
没有入室杀人案、也没有绑架案。
她每天早上都会随林悠扬出去在西遥附近走走,然后一直到深夜才回来,一切就这么平安地度过了两天。
可是秦歌再也没有出现,她打电话没有人接听,他也没有回来开走他的车。
一个大男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就连林悠扬也发现了不对劲:“你男朋友呢,吵架了?”
余笙只能摇头表示不知道,她也很想知道。
林悠扬五月一号的火车票,是之前就定下的,他说来时坐飞机,离开时怎么也得感受一下沿途美好的风景,而火车是首选。
余笙给他整理了行李箱,叮嘱了他好一会儿注意事项,让他不要跟父母吵架,也让他好好读书,争取以后也做个医生。
林悠扬很喜欢他姐,啥样都喜欢,就是不喜欢她喜欢教育他,这样总让他在她面前是个孩子,可他认为自己是个男人。
两人拌了一会嘴,最后有点儿不欢而散。
余笙打了的,带着林悠扬去了火车站。
她坐在车上心绪不宁的模样让林悠扬醋意大发。
“不就走了两天吗,瞧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余笙捧着脸看向窗外,杏眼微垂,声音也有气无力:“我……看上去很失魂落魄吗?”
林悠扬切了一声:“你都快把我想死他了这几个字挂脸上了。林余笙!你特么把心思放我身上一会会行不行。”
“哦……”余笙把一袋零食塞到他怀里,“刚刚在路上买的,火车上可以吃。”
“……行,服你。”
到达火车站时,阳光正猛,修葺一新的火车站人来人往。
余笙走在前边,林悠扬跟在后面,不近不远。
余笙越往火车站走,心越慌,不知怎么,在即将进到大厅里时她拽住了越过她要进去的林悠扬的手。
林悠扬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很高兴:“怎么,舍不得我走啦。”
余笙抬眸看他,语速平静,但眼神里焦虑不安:“悠扬,我心里有点慌,上次这么不安的时候是地震来之前。”
林悠扬脸色微微一变:“姐,瞎说什么呢,你可别吓我。”
余笙也心想自己还是别吓唬他了。
便摇摇头,将情绪掩盖:“你快上火车吧,我也要回家了。”
“那好,姐,你身体如果不舒服的话给你那男朋友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什么人啊离开两天都不向你报备行踪。”
余笙轻笑:“好的……悠扬回去帮我向爸妈问好,还有……今年如果12号后还有信寄给我的话,你给我转寄过来吧。”
林悠扬点了点头。
余笙目送他进入火车站,身影渐渐淹没在人群里,一时间倒是有些不舍起来了。
她跟在他身后走入火车站大厅,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坐在大厅里拿出了手机。
再次拨下那个号码。
嘟嘟嘟……
里面依旧是盲音。
心下越来越不安,就像是上天要将什么夺走一样。
余笙想起那天晚上两人接完吻后秦歌问她愿意与他在一起吗。
那时候她已经默认了,毕竟一辈子都没有对一个男生那么怦然心动过。那是个成熟的幼稚鬼,笑起来迷人、坏起来又很可爱。她很喜欢他啊,自己都没有办法瞒过自己。
可现在她不愿意了。
对着短信编辑框,她手指啪啪点着。
“秦歌,我们还是不适合在一起。没有理由,不是生气下的决定。就是无条件的单方面分手,我们还是做回朋友吧。”
反正……也并没有算是在一起过。
她在感情上很理智,她深刻的知道自己跟秦歌是没有结果的。
秦歌看上去流里流气不正经,但某些时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绝对不是一个混混该有的气质。
他很高雅,思维很敏捷,也实在太神秘了。
她没办法接受身边的人有一个惊人的身份。
就像知道一向老实巴交的左老师会吸毒贩毒一样。那会让她怀疑人生。
而且她以后是军人,铁定和那些不法分子是敌对状态,她不想哪一天参加反恐的时候,秦歌死在自己的枪下。哪怕自己只是一个军医。
这两天他消失也让她觉得不安。如果以后两人真的在一起,这种不安还要有多久?
又或者说,他这次消失就再也不出现了,而她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后续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所以还是让这段还没开始的恋情死在摇篮里也算是为大家好。
“姐姐,吃糖。”
忽然一旁伸过来一只小胖手,一个绑着两角辫子的小姑娘微笑着把水果糖递给她,嘴还掉了两颗牙。
余笙接过,笑得很欢喜:“谢谢啊。”
“看来我家姑娘很喜欢你。”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摸摸孩子的头朝她道。
余笙微笑着,打心里开心。
“你们是要离开西遥?”
“不啊,在等丈夫打工回来给阿巧过生日。你呢?”
“我刚刚送弟弟走,待会回家。”
“啊,这样啊。”
简单与那妇人聊了一会儿,余笙起身要离开,但她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在不远处。
是左老师。
他怀里虚扶着一个人,是那个叫霓天的女人。
余笙微微侧过头,防止三人对视。
但陈霓天还是发现了她。
她几乎要尖叫可压制着自己的声音,表情有些崩溃:“经国,你看她在这,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