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如今他已成反贼,早已被废为庶人,皇子之位已不被人承认。
这样的人,找上他做什么?
***
英国公府,双蝶苑。
蒋妙双今早起身的时候有些尴尬。
一睁眼,就瞧见云琛直望着自己的睡脸,笑笑地说了声:“早。”
当下什么睡回笼觉的想法都没有,惊得连周公都跑了,忙拉起被子掩住自己,用袖子抹了抹嘴,没感觉到有可疑的痕迹,方放下心,就怕自己睡相差把人给吓着了。
“你、你怎么还在呀?”
刚睡醒,声音还发不太出来,加上她又用被子蒙着自己,云琛听不真切,在蒋妙双缩在被窝里整理自己狼狈不堪的形容后,云琛将被子轻轻掀起,蒋妙双手中动作定格,忙掩住自己的脸,从手指缝中看他。
“你、你做什么啊?”
还未净面,睡着时也就算了,既然都醒了,蒋妙双可不想让自己的邋遢样被云琛看去,东躲西闪,自己偷偷在被窝里理顺的头发又变得凌乱。
云琛看着她乱翘的发丝失笑,“你在忙些什么呢?”
蒋妙双无奈,只好坐起身背对着他,“天色已大亮,你这样还能回得去吗?”
夜里有夜色的遮掩,来去容易,可现下大白日的,要想掩人耳目可是难上加难,她还以为云琛会在半夜那会儿醒来时就离去的,没想到他竟是留宿了一整夜。
半梦半醒时,蒋妙双多少有点意识。
她的腿让云琛枕了半宿,又疼又麻,云琛得知后为她按了按舒缓,分明她此举是为了让他获得休息,结果反倒累得他还要付出劳力,蒋妙双一想到此便觉愧疚。
“回不去怎么办?再收留我一日?”云琛坐到她身后,自后方拥住她,看见她白嫩的耳垂,张嘴轻轻含住。
蒋妙双怕痒,缩了缩颈子,云琛自耳垂一路往下,轻吻她的侧颈,最后轻轻啃了啃,留下浅浅的牙印。
“你你你你你……这回的印子再怎么样也不能说是虫子了吧?”
红印还能勉强糊弄过去,齿痕她可怎么解释啊?
云琛已经刻意咬在会被衣裳遮掩住的地方,见蒋妙双反应如此大,他想了想,仰起脖子,伸手指了指,“不然,你也咬个?”
蒋妙双:“……”
云琛原只是开开玩笑,蒋妙双现在虽然已经肯乖乖在他怀里任他亲,也曾主动吻过自己,但是太出格的举动倒未曾有过,还是个一害羞就脸红的性子,结果当蒋妙双真扑上来张口叼着自己颈项时,云琛身子一僵。
她柔软的嘴唇贴在自己肌肤上,贝齿轻啃,蒋妙双虽避开了颈部两侧的大动脉,下口还是没敢太重,只是要留印子又不是要给人咬出血,一咬还一咬,很公平。
她抹了抹嘴,居高临下地看着云琛,“这样咱们就扯平了。”
云琛掩着被蒋妙双咬过的地方,像极了刚被怎么样的小媳妇,蒋妙双觉得他的反应有趣,还伸手抬起云琛的下颔,学着电视里登徒子的神色,笑言:“小娘子挺标致。”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口中的“小娘子”给压在身下,云琛眯眼笑道:“是啊,小娘子可真标致。”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最后云琛将她揽在怀里,替她顺着头发。
“蒋妙双,下回见面,便是我娶你为妻的那日。”
接下来,他便有太多的事得处理,不好再出宫来寻她了。
蒋妙双听了恍然大悟。
难怪他特意抽出了一夜的时间来陪她。
“你去忙吧,我明白的。”
她要嫁的人不是个平凡人,而是尊贵的太子殿下,没法再像以往在英国公府的日子里那般闲暇,想见就见。
在这书中的世界,即便婚后,男人也有自己的事业得奔波忙碌,而女人守着后宅相夫教子,把持中馈,哪怕是嫁去了皇家,该做的事情却是只多不少,核心的本质却没有不同。
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在做心理准备,也慢慢地在适应。
回不去的话,这样也挺好。
起码云琛此时此刻,是真心待她。
等云琛离去,悦书她们急急忙忙地过来替她梳洗,蒋妙双这才知道,一整夜里都没有被人撞见,竟是云琛使了点小手段让她们睡了个好觉,瞧悦书脸上的被压出的印子,肯定是才刚睡醒就急忙赶了过来。
悦书手脚利落地替她挽好了发髻,问:“小姐,今日配戴的首饰可要奴婢替您挑?”
蒋妙双指着盒子里的蝴蝶耳坠,“耳坠子我要戴这副,其她的随你,我都行。”
悦书失笑,“是,小姐您真是喜欢那副耳坠呢,瞧您日日都戴着。”
蒋妙双将它们捧在掌上,笑道:“因为是心上人所赠,才更喜欢。”
也更有戴着的价值。
悦书手上动作一顿,小心翼翼地问:“是……太子殿下吗?”
英国公府的庶长子就是太子殿下的事实早已获得了证实,双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