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一语成谶。
秦琛体内的病毒着实变异了。
而此番变异,来势汹汹,大有风卷残云之势。
很快,他不但辨别不清红色,就是所有的颜色在他眼中,只显示青灰色。
这是第一次治疗的时候没有碰到过的现象。
燕七脸色沉重的看着化验报告,没有丝毫不正常的地方。
“你现在没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吗?”燕七问。
秦琛摇头,“能走、能动、能跑、能跳。”
“偶尔呢?有没有偶尔觉得有不舒服的时候?比如说猛然使不出力?”燕七又问。
秦琛想了想,说:“有了。第一次发现红色是青灰色的那天晚上,我准备抱小宝贝去睡觉,有那么一瞬,使不出力。但很快就好了。”
燕七了然的点头,再度翻看着血检报告。
楚楠这次也在,他是听闻了消息后赶过来的。他有些懊恼,也有些沮丧,说:“那上次琛受的苦不都是白受了?”
燕七翻了个白眼,说:“怎么能叫白受?上次的治疗推后了病毒暴发的时间。”
楚楠恼得抓了抓头发,“这可怎么办?难道真变异了?上次琛没有出现什么颜色不分的现象啊。”
秦琛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说:“有,上次也有。”
燕七、楚楠、连翘同时看着他,同时问:“什么时候?”
“去年,冬天,在湖州,我陪小宝贝儿去钓冰鱼,小宝贝儿曾经说过钓到一条非常漂亮的红颜色的鱼,还说我不该将那漂亮的红鱼送人。当事时,我确是没有看到什么红鱼,在我眼中它们都是青灰色的。那个时候我不以为意,只当是我没注意。如今想来,似乎应该也是短暂的看不清红色的现象。”
秦琛语毕,燕七的脸白了,手亦狠狠的一抖,问:“时间?”
“什么时间?”
“钓冰鱼的具体时间?”
秦琛说了个时间。燕七将秦琛当事时和第一次病发的时间做了个曲线图。然后,又将这次看不清红颜色的日子和今天的时间做了个曲线图。最后,燕七有气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中,脸上一派死灰之色。
“怎么了?”楚楠、连翘同时问。
“按这个图来推算,这病毒不但变异了,而且病毒致病时间正在以几何倍数增长。琛,你有一场硬仗要打了。不,确切的说,是我们,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秦府,钟粹楼。
自从秦愿去了美国,秦琛他们一家四口就搬回了秦府。
一来这里离不悔、如晦上学的地方远,二来也因为秦琛要治病,连翘在付氏暂时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专门照顾秦琛,另外还负责接送两个小家伙上学、放学。
付一笑也知道了秦琛的病情,所以在连翘忙着处理秦琛的事而分不开身的时候,不悔、如晦的事他多有负责。
这一天,又是付一笑负责接了两个小家伙回来。
知道大人们有事要商量,如晦主动去了厨房做晚饭。
不悔在客厅中看电视。
书房中,秦琛问:“霍明辉那边还是不愿意透露任何消息?”
霍明辉入狱,付一笑、如晦曾经去探过监,寻问如晦母亲霍明月的事情,但霍明辉只字没有透露。
今天付一笑又带着如晦去了一趟监狱,但霍明辉仍旧什么也没有说。
付一笑摇头,点了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说:“看来,要想从霍明辉口中得知我妹子的消息是不大可能的了。搞垮霍氏,让霍氏来求我们,才是知道消息的唯一途径。”
霍氏集团历经贿赂、造假、洗钱、走私几桩大事,已趋末势,现在虽然有霍明珠支撑大局,但已是强弩之末,要想起死回生已是千难万难。现在霍氏正在找合伙人以期待最后一搏。
连翘从付一笑嘴中抢走雪茄,说:“少抽点,戒了最好。”
付一笑眼一瞪,但看连翘回瞪他,他撇了撇嘴看向秦琛。
秦琛抓过手机,按了一串数字,然后开了免提。很快,那边响起一个温润的男声,“秦琛。”
“怎么样?手中的资金足够了吧?”秦琛说。
“足够了。”对方说。
“霍明珠马上会找合伙人。你一次性将钱投进去,告诉她,可以保留少许霍氏股权,但大份额股权必须掌在你的手中。否则他们霍氏只有倒闭的份,而霍氏一族人也只有滚出霍宅的份。”
“明白了。”
秦琛和对方又交待了几件事后,挂了电话。
连翘问:“是连城?”
连城是连翘的堂兄,也是连翘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亲人的人。此番对付霍氏,秦琛专门找到连城,扶弱除强。
前期在秦琛的指导下,通过赌马、赌球之类的,连城手中已聚集了大量的资金,现在正是用在刀口上的时候。
“秦琛,你真的够黑。”付一笑感叹的说了一句。
霍氏在岌岌可危之时,许多公司都走上了趁火打劫、购买霍氏股份的路,企图以后在霍氏重振雄风之时瓜分霍氏利益。
但,他们都不知道霍氏在创立之初是以投资数额来分配股权。如果现在有人以合伙人身份大量投资霍氏,霍氏股价将重新变动,股权将重新分配。那么原来持有霍氏股权的人手中的股权将更迭,少得不能再少。
秦琛在明知霍氏股权的实际分配情形下,仍旧故意顺应秦氏董事会的要求故意砸了200亿资金到霍氏凑热闹买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一来是故意引得更多的公司去瓜分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