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腹诽着,说:“如果你觉得这歌不对劲就丢了它呗。留着个不对劲的东西在手上干嘛?”
这话,真酸,且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连翘心一哽、手一顿,“秦琛。”
“嘿,烫,烫。”
吹风长时间对着一个地方吹,烫得秦琛差点跳了起来。连翘一把摁住他,说:“怎么没烫死你。”
说是说,但她还是移开了吹风,又替他吹了起来。
秦琛头发短,非常柔软,经过了两次病毒的折磨,这一头浓密的头发曾经掉光。现在经过调养,又养好了,又浓又密,和原来一般无二。
很快吹干了头发,连翘一边收拾着吹风一边说:“秦琛,我和你说正经事。”
“嗯?”
“我觉得,这个曲子有问题。”
又来了?
秦琛心中一恼,干脆直接扑了上去,将女人彻底扑倒在床上,他说:“不是曲子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嗯?”
“你没发觉自从有了它,你无视我、无视不悔、无视小兽很长时间了吗?”
有吗?
连翘愣了愣,说:“我哄小兽睡了啊,我也替不悔洗了澡好不好?更何况,我替你吹了头发,我怎么就无视你们了?”
“从你回家到现在,整整十个小时,你有八个小时拿着它,而我们父女、父子三人只占用了你一小时的时间。这不是无视是什么?”
连翘无语的看着他,说:“我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所以才想分析清楚。”
“呵呵”一笑,男人翻身而起,一把抓起散落在床上的曲谱资料,说:“好,我来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
说着话,他还真的细心的看起来了。
“嗯,这是第一章,秋,这应该是纪念你和他的第一次相识,应该是在秋天,呵呵,秋叶翻红、初次相逢,写得非常有情调、有意境嘛。”
一边说,秦琛一边将这代表着秋的序曲给扔在了一边,又抓起另外的一沓,说:“嗯,这是冬,唉呀,这浓雾迷蒙代表什么啊,是不是代表你们一起去吃火锅啊,水汽蒸腾中他只能看见你的娇颜啊。嘿,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你和他的时候就是在一家火锅店来着,没想到他还把这一幕写到歌里了昂。很贴近生活啊。”
这话,满满的酸味,赶得上陈年泡菜坛子了,连翘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
秦琛看了几页,几乎都是一目十行,但通过这些歌词他仍旧可以想像得出来顾天佑写这些歌词的时候应该是在回忆当初和连翘一起走过的岁月,这首歌赶得上现在的某个流行词了,叫什么来着,对了,叫致青春。
呵呵
一边想,他一边将手中的资料又一扔,再度抓起另外的一沓,又翻开,看了看,说:“第三章,春,呵呵,难怪人家说什么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什么春风传情深、春雨化情浓,啧啧啧,真酸!”
你的语气更酸好不好?
在男人又将这一沓资料扔到一边的时候,女人干脆直接将男人扑倒,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下去。
连翘笃定,要想和这个男人正儿八经的说事,得先将他喂饱了再说。
秦琛酸溜溜的人,猛然被偷袭,先愣了愣,接着本来想化被动为主动将小女人吃干抹净的,但转念之间,眼睛动了动,反倒一把推开女人,说:“干嘛?”
明明拒绝着,但那有神的凤眸中闪烁着火星,就像那星星之火,只待燎原之势了。连着声音都是哑得不能再哑的又说:“不谈论这些特别有情调、有意境、有味道的神歌、神曲了?”
“先干了你再说。”
干?!
不得不说,这个小女人真是他的劫数。
看着她轻挑的笑,看着她邪气的挑着眉,他的身体就控制不住了,温度陡然上升,腹中的火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但是,他仍旧顽强的推开再度要往他身上扑的女人,语带嘲讽,说:“刚才谁说我流氓来着?怎么,现在要化身流氓了?”
“彼此彼此,老夫老妻的,不流氓白不流氓。”
“你”他瞪着她,一时无语以对。
“别客气了昂,姐我难得主动,今天姐让你舒服舒服,保证将那一坛子酸味都赶走。”
看着像御姐一样坐在他身上的女人,男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第二天一早。
连翘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整个身子都是酸的,简直比经历一场肉搏大战还要酸得厉害。
她不觉想起男人昨晚模模糊糊的说‘把酸转给你,我就能好’的话。
虽然此酸非彼酸,但男人终究是做到了。所以,她得到一个非常教训,那就是千万不要去挑衅一个吃醋的男人。
下不了床,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自己的腰。
门推开的时候,男人像一霁阳光出现在她眼前。
虽然昨晚她主动在前,但后来全盘由男人主导,男人比她还卖力。
但,为什么最终却是她像鼻涕虫般的只能窝在床上,而他仍旧能够生龙活虎?
老天不公平!
一边想,她一边怨念的抓起一旁的枕头掷向男人。
秦琛灵敏的接住,然后大步往床的方向走去,接着就抬腿上床歪身坐在床缘,一把捞起了女人。
“你干嘛?”不会是又要疯了吧,她是怕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