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去春来四季轮换,转眼又是两年。
山城物资困乏,林嗔寻觅了许久都没能找到修炼护身法器的材料,只好专注于完善天兵虎符和提升自身境界。
“呵呵呵~十数年的苦修总算是到了炼气七层了!”刚刚做出突破的林嗔喜出望外,想起许久未在下阳城游玩,便带上了两个家奴出了镇守府晃晃悠悠的来到街头闲逛。
“二公子,这家的茶点不错,最适合歇脚了!”家奴啊大指着不远处的茶楼一脸的狗腿样,俯身在林嗔耳边轻声说到。
“哦~?那你和本公子好好介绍一下上面有什么好东西?咳…咳…”随着赤阳真气的的提升,林嗔犹如得了肺痨一般经常咳嗽,脸色也十分苍白。
“以前跟老爷来过几回,这儿的费南雪和绿茶饼的味道可是绝了!”啊大舔了舔嘴唇,一说到这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似的。
“成!今儿本公子带你去回味一番!”
“三位爷吃些什么?”了茶楼二楼,找了个沿街的位置坐了下来,店小二殷情的擦着桌子询问着三人。
“来壶上好的红茶!开心果、费南雪、绿茶饼各来一碟!”在林嗔的示意下,啊大快速的报了几道茶点。
“好咧!上好红茶一壶,开心果、费南雪、绿茶饼各来一碟儿~!”店小二将抹布达在肩头,大声的重复了一遍啊大点的菜式。
“方兰花离开了大虢地界,陈明山回城继续参与比武,拓博兴与陈明山比试的时候,故意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陷害陈明山,谎称陈明山暗箭伤人……”
“好~!”
“好~!”
站在墙角的说书老人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书中所载,说到**,茶楼里叫好声一片。对于这种娱乐方式林嗔还是觉得十分新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片碎银交给啊大示意他去打赏。
说书老人讲完一段下楼休息,茶楼里人们逐渐沸沸扬扬讨论起了时事。
“前几日杨员外的车队在惊马岩一带被狼群袭击,可谓是损失惨重啊!”
“嗨~!那算什么,上个月余员外一家深夜被屠,只留下走亲戚的孤儿寡母,那才叫惨呢!”
“哦~?凶手抓到了没有?”
“抓?你是想多了吧,前两年黄员外一家被屠的鸡犬不留还不是照样没结果,现在城里的富户人人自危还惊动了林守备调兵巡视呢!”
“听说这些富户每家都给林守备孝敬了黄金百两,现在宅子外都守着一队兵卒!”
“我说林守备怎么这样尽心,原来梗子在这儿啊!”
“嗨~!像我们这样的小百姓谁还管我们死活?”
“你们说这事情古怪不古怪,这强人是如何进城的都不知道,再说我们这边陲小城都是重兵把守哪来的强人敢进城作案啊!”
“嘿!张三一伙儿把惊马岩一带的狼王给活捉了!刚刚运回来准备去府衙找知府大人领赏钱,大家快去看看啊~好大的一只呢!”正当林嗔听着隔壁桌讨论自己的事迹,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呼喊,一时间,茶楼里的客人全都跑到沿街的护栏边伸头观看。
“走吧,咱们去府衙看看!”林嗔心中一喜,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连忙招呼了两个家奴跟着人群往府衙走去。
府衙前,十来个猎户拿着钢叉围着一辆装有大木笼子的板车,透过人群林嗔依稀可见一只大黑狼趴在笼子里,前脚无力的耷拉在笼子外,似乎已经骨折。
“不错,不错,真是猛士也!左右,给英雄看赏!”陈知府站在石阶上拍着手,大声称赞着这些猎户。
不一会儿,四个衙役抬了一个沉重的大木箱从府衙内出来,砰的一声放在大门前的空地上,陈知府亲自上前打来箱子大声喊到:“近因惊马岩恶狼伤人,已害得行人商客十数命,山岗前后尸横血染,所幸猎户张三等诸位义士相助除得恶首,各位父老乡亲当面,共同做个见证!这儿是本官许的三千贯赏钱,现在分文不少的交到几位英雄手里!”
“好~!”
“好哇~!”
“张三好本事!”
“陈父母真是言而有信!”
几个猎户见到赏钱,连忙拿从车上抽出两根手臂粗的梢棒将装有黑狼王的木笼子抬到地上,笼子一触地面,碰到伤腿黑狼王疼得低声咆哮,猎户们也不管它,喜笑颜开的将装着满满赏钱的木箱子抬上板车作势欲走。
“诸位英雄且慢,还烦英雄们其击毙,我愿出一千贯买来这业畜皮具制成垫子日日踩踏以泄心头之恨!还望知府大人和诸位英雄成全!”一个六尺身高长脸留须,身着白色粗葛布料子长袍的中年男子双手分开人群,面带悲愤的说到。
“杨员外,这不是杨员外嘛!”
“可不是嘛,自家商队被恶狼袭击死伤无数,货物又被过路行商拾取,真可谓是破屋偏遇连夜雨!”
“难怪了!”
“要是我也恨呀!”
府衙前围观的百姓见杨员外欲高价购买这业畜皮毛议论纷纷一时间人声嘈杂。
陈知府闻言思索了一番,平举双手示意众人安静,面带笑意大声喊到:“大家稍安勿躁,既然杨员外愿意为几位义士锦上添花,本官岂不成人之美呢?今儿就请几位义士击毙这业畜剥去皮赠于杨员外!”
张三见陈知府朝他点了点头,拿起钢叉围着木笼子转着圈子。
黑狼大概觉得自己大限将至,趴在笼子里低声咆哮起来,满是茸毛的狼脸上浮现出人性化的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