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廖祁生目光不避。
阮软很难得地没有再逃避他提起的有关前世的话题,冲他摇一下头:“我没有。”
他们本来就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所以根本不存在失望和心寒这种情感。她没有对他抱过不该有的期望,只是依附他生活而已。
廖祁生看她不再避而不谈他们有过的五年,试图和她再多说一点,但还没来得及再开口问什么,阮软就拿上包起了身,“不想坐着了,走吧。”
“去哪里?”廖祁生跟着她站起来。
“随便啊,找个地方玩一下,等蔡蔡。”出了早餐铺的门,迎面一阵风,阮软被吹得闭眼,又把羽绒服的帽子勾到头上戴着。
两个人一高一矮,一黑一红,并肩走在苍城落满厚雪的街边。脚下的雪被许多人踩过,已经发不出“咯吱”的声响。路上有零零落落汽笛声,公交车在站台边悠缓停下。
廖祁生看着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前后上车,老大爷一直护着老太太。
心头不自禁地动了一下,他突然转过头来看向阮软,抬手在她帽子上揉了一下。
阮软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旁边避避身子,抬起头来,目光越过帽檐上的密密绒毛看向他,声音轻软,“干什么啊?”
“想跟你白头到老。”廖祁生嘴角呷着笑意。
“……”
阮软把目光收回来,默默把头转向前方……
因为要等蔡蔡,阮软就没有和廖祁生去玩什么。他们逛了逛步行街,但却没买什么东西。
一直到逛完中心大街离开,蔡蔡还没有给阮软发信息。
阮软没忍住,先给她发了一条,问她怎么样了。
信息回得很快。
蔡蔡:快处理好了。
阮软:嗯,好了来找我们。
蔡蔡:[ok]
**
离开步行街后,阮软和廖祁生顺着路随便七拐八绕,就进了一个公园。
公园里还是雪松居多,参差层叠的枝桠上落了白雪,不小心身体蹭过去,枝叶甩动,白雪就簌簌往下落。公园大门进来的地方不是很喧闹,便显得这场景有那么几分意境。
昨天前天拍照的时候玩过雪,但都是在工作之余,没怎么尽兴,所以阮软看到绿植白雪,还是有点兴奋。
进公园走了不一会,她就把帽子勾落下来,头脸浸在寒冷的空气里,一呵气嘴边就是一大团白雾。
阮软看着眼前的景色抿着笑,把手缩在袖子里,然后胳膊像企鹅一样摆开在身体两侧,平衡着身体开始往前跑,跑了一段路回头,冲廖祁生喊:“我去玩会啊,待会找你。”
还没等廖祁生出声回话,她就继续保持小企鹅一般的姿势继续往前跑去了。
等廖祁生反应过来去追她的时候,她已经跑到路口,左拐消失在了一排雪松后面。
“喂,不等我吗?”
廖祁生反应过来,只好上去追她。快着步子追过了几个弯,在一个大斜坡的地方看到了阮软。
而他在斜坡上面,阮软在斜坡下面。
在他在斜坡上站定的时候,阮软也看到了他。
这回她没再跑,在斜坡下冲他招手,“下来啊,下面雪厚。”
这么陡的坡,下去也不容易啊,一个不稳就得摔个屁股蹲。
廖祁生因为跑了一段路而喘息微微,面前飘着轻薄的白雾。
他从斜坡边上往下去,一开始都还挺顺利的,保持他总裁该有的风范。而就在他快要到阮软面前的时候,脚下突然打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人也顺势躺了下去。
阮软被他惊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看着他手撑白雪从地上坐起来,不自觉憋了一脸的笑意。
谁看到过廖祁生这副糗样?她可从来没有看到过。
廖祁生明显也觉得很尴尬,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结果身子刚站一半,又摔了下去。
阮软快要忍不住笑了,连忙抬手挡一下嘴,舔舔嘴唇把要出来的笑声压下去。
廖祁生则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觉得很丢脸地闭上了眼睛。
眼睛闭了一会,还得装着若无其事起来。结果这一块地方像在针对他一样,他刚起一半又摔了下去。
这下阮软忍不住了,直接笑了出来,看着他问:“要帮忙吗?”
廖祁生长长呼了口气,微微翘起头看她,耳根都红了,“要。”
阮软笑着到他面前,把缩在羽绒服袖子里的手送到他面前,忍忍笑:“你抓住,小心一点。”
廖祁生抬起手抓住阮软包裹在羽绒服里的手腕,借着她的力量试图爬起来。
结果,
“嘭——”
两个人一起倒了……
阮软扑在他身上,把他压在雪地里。
廖祁生整个人以陷进雪里的姿势躺着,身上还压着个人。他认命地喘口气,眯眯眼看到近在眼前的阮软的脸,扎的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