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身儒袍,面带着笑容,温文尔雅的一步步在微风中走着,他将匕首藏在儒袍之中,缓缓走向凤鸣阁。
他是张亮的亲子,张岳。
原本他在书房练习书法,等待着自己父亲凯旋而归,成功篡位,然后他也好将那一幅书法献给自己父亲。
可是,不知是谁扔了一柄飞刀进来,还带着一张字条。
让他去凤鸣阁挟持长乐公主,以次来帮助张亮。
他沉默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带着匕首走在去凤鸣阁的路上。
夜色茫茫,他心里也是极为忐忑,毕竟他是一个儒生,平日里鸡都不杀一只,现在要去挟持长乐公主,有些不安。
虽然张亮平日有教他练武,但他也从未持刀杀人,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他伤人了,那该如何?
混账!
罢了,我乃是父亲的亲子,父谋反,子也当上阵,我也应该尽一份力,只是不知道这消息是否准确…
长乐公主会在凤鸣阁么?
他踱步而行,落落大方,乘着月色,却丝毫不显得鬼鬼祟祟。
………
凤鸣阁。
站在屋顶的裴旻突然下来,跳进汝苏的房间里,看着对坐的两人,突然说道:“殿下,该回去了!”
“皇宫那边突然灯火阑珊,恐怕叛乱已经平定了!”
哦?
长乐突然一笑,道:“那回去吧!”
她转过身去,给汝苏施礼,突然又心忧重重的模样,道:“汝苏姐姐,我就先回宫去,日后再见!”
汝苏安然,对她一笑,作出一个请字。
她见得长乐忧心忡忡,忍不住安慰道:“殿下莫急,陛下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长乐一愣,回头拜谢。
随后,裴旻带着长乐坐上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汝苏目送他离去,褪下面纱准备入睡,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突然跳到窗外的一棵树上,静静地看着她。
………
哦,对了!
长乐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可有遇到孟子然?他没事吧?”
呃…
雨蓉一愣,惊疑地看着自家公主失态的样子,赶忙咳嗽一声提醒她注意形象。
“咳咳…公主…”
她的声音很小,还拉了拉长乐的裙角,给她示意。
啊!
哦…
“那个臭家伙为了救我独自面对六个黑衣人,不知如何?”
她一本正经的说着,脸颊有些微红,目光也是闪躲不停,尴尬的摸摸小鼻子。
嗯?
裴旻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笑道:“子然没事,恐怕是因为他生的黑,在夜里几乎看不到,逃脱一劫吧…”
“我遇到他时,他说他还有些事,然后就走了!”
听着裴旻的说法,长乐松了一口气,露出喜色,又惹得一旁的雨蓉嘴角一抽。
不得不说,这一次孟喾的表现,让雨蓉对他的看法又发生了变化。
其实,他也不是那样贪生怕死…
雨蓉突然看了看裴旻,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低着头,不去看他。
裴旻也是突然一笑,笑声弥漫了整个马车。
刚才说正经事还没注意,现在雨蓉的突然低头,长乐才发现两人耳根都红了,不由一愣,但却没笑出来。
父皇…
她不知道自己父皇是否平安,所以笑不出来。
这……
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这…刚才不还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么?
车把式听到车内几人的笑声,不由摇头,不明所以。
………
风声吹拂,一道人影撞开窗户,冲进汝苏的房间,点亮了屋子里的油灯。
“谁?”
汝苏一惊,赶忙从床榻起来,披上衣裳,疑惑的拉开围帘。
入眼的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公子,他正跪坐在那里,静静地煮着茶,时不时用娟布擦了擦匕首,对着汝苏一笑。
汝苏一愣,不由疑惑问道:“你是谁?”
呵…
我是谁?
公主,你是糊涂了吧,我们见过的啊,我是张亮亲子,张岳啊!
张岳突然暴起,拿起匕首刺向汝苏。
“殿下,得罪了!”
他把汝苏当成了长乐,不由想要制服汝苏,达到自己的目的。
殿下?
他将我当成长乐公主了?
汝苏一愣,立马侧身一脚,踢飞了袭来的张岳,卧身一滚,躲过张岳,跃向桌案旁,抽出长剑。
嗯?
她竟然会武功…这不对劲啊!
张岳突然觉得不对,他见过长乐公主,那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刁蛮公主,怎么会是现在这种架势?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汝苏微怒,本来这个贼人突然闯进来就让她很是恼怒了,现在又要夺她性命,她岂能轻易放过?
张岳一怔,顿时觉得头都大了,他的武功原本就是略懂皮毛,现在碰到一个真正的高手,心里一沉,想要夺门而逃。
他拿起身边的一盏花盆,扔向汝苏,立刻逃命。
站住!
汝苏躲开飞来的花盆,光着脚丫追出房门。
听到汝苏的叫声,其他人都纷纷起身,打开房门一看,发现汝苏正衣衫褴褛的追着一个男子,不由众说纷纷。
“快看,汝苏衣衫凌乱,估计是被那臭小子玷污了…”
“真的啊,我看看那小子长得俊俏不…哎呀,挺好看的啊!”
“哼,这种好事为什么老娘遇不到?”
“呵呵,如花,你也不照照镜子,虽然你和汝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