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大人已经下过命令,严禁我等为私斗的神武军看病,更不会给你们开药,你们还是离开吧。”大夫一脸的冷漠。
北流云的手紧紧攥成拳,楚洛衣却是道:“你也说了,军长是禁止你为神武军看病,可我并非是神武军中人,你为我医治有何不可?”
大夫皱起眉头,楚洛衣递过两锭银子,北流云一把长刀架在了大夫的脖子上:“我不介意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听说有人肉做引,可有奇效。”
大夫周身一个冷颤,犹豫了一会最后道:“进来吧,我会给你们抓些药。”
大夫给楚洛衣诊过脉后,又简单查看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口,尤其那最重的一剑,最后开口道:“我去给你抓药。”
北流云整个人却都愣在那里,看着楚洛衣身上的伤口,久久不能回神。
他本以为她是为了教训那几人才去动手,可是看着她身上的伤口,想起她刚才所说的话,心却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她是为了给他开药
她去经历和他一样的杀戮,刻意留下和他一样的伤口,然后就能得到同样适用于他的伤药却不是为了她自己
是了,在军长的吩咐下,大夫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他治疗伤口,所以,她只能用这个办法来得到
大夫抓好了药便挥了挥手道:“这是配好的药和止血散,回去煎好服用便可。”
两人回到住处后,楚洛衣打算去煎药,却被北流云摁在了床上:“我去。”
楚洛衣缓缓闭上眸子,心中却在思量着为何神武军的军长如此针对两人,即便是平日里他也是不冷不热,看得出对他们并不喜。
只是难道今日那些拦截北流云的人真的只是为了报复么?还是是受到了军长的指使。
如果是,那么背后之人又是谁?目的又是什么?一切像是一团浆糊一般很难理出头绪。
没多久,北流云便走了进来,拿着勺子将药送至楚洛衣的嘴边。
楚洛衣摇了摇头,刚才她看的真切,那大夫开的药能够一个人的份量便也就不错了:“你先喝吧,我去洗漱一下。”
不等她起身,男人的唇畔便覆了上来,温热的药汁带着阵阵苦涩,从他的嘴里渡了过来。
北流云起身再次喝了一口药汁,送到楚洛衣嘴里,之后再想继续的时候,楚洛衣已经避开了,沉声道:“剩下的你喝吧,我去处理一下伤口。”
北流云没做声,看着女子缓缓转至屏风后的身影,眼角流露出一抹温柔和狠戾。
在这日复一日之中,有些东西,已经根植于骨髓,再也无法从生命中抽离。
梳洗干净,将伤口简单上了些药,楚洛衣才走了出去,却见北流云也已经洗漱收拾好了,唯独那半碗药汁却还是放在那里原封不动。
“怎么没喝?”
“苦”北流云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角望着她。
“刚才怎么不嫌苦。”楚洛衣拿起碗,用勺子将药送至他的嘴边。
“有你的血在里边。”北流云缓缓开口。
楚洛衣微微一顿,垂下眸子:“喝吧。”
北流云忽然环住楚洛衣的腰身,将头贴在她的腰身:“你喂我”
楚洛衣将碗放在一旁:“不喝就先放着吧。”
两人静静的躺在一张床上,隔着些距离,却涌动着淡淡的温暖。
楚洛衣有些倦了,很快就涌上睡意,而北流云则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只觉得自己一会像处在数九寒冬,一会却处在水深火热,渐渐的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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