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还是得要事先说清楚的好,省得给了她希望,到头来会让人家绝望。
两年前她自作主张想撮合师兄和慕容浅浅,谁知道竟把慕容浅浅最为阴暗的一面给逼了出来,到最后,自己竟被她凡咬了一口,咬得鲜血淋漓。
那种事情,她现在是打死不敢再做了,这次这么做,纯粹是为了他们玄国的利益,至于北滕青琰会有什么下场,她不是不管,只是,只能保证自己说的话能做到。
做不到的那些,她没资格去管,若沐初和北滕青琰有缘,倒也了了她一桩心事,虽然会不舍,但只要他找到自己的幸福,她便也能安心了。
若是沐初不喜欢北滕青琰,她也不会多说什么,一切,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她不是月老,现在,她只是玄王的妻子,玄国的玄皇后。
北滕青琰没有说话,其实沐先生的冷漠,在三年前她就已经感受了个真切。
她别无所求,只求见他一面。
七七看着手里的瓶子,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只能保证让你见到他,但,无法保证你能与他有什么交集,青琰公主,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东陵拓日的军营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守卫森严,此去的凶险,谁也不能保证,更何况,进去之前,我定会喂你服毒,你不怕死在那里么?”
“若你们的计划失败,而我……落在东陵拓日的手里呢?”北滕青琰不答反问道。
“我能活,就一定不会让你死在剧毒之下,除非我死了。”七七还在调试,虽然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但却认真:“可我无法保证你会不会被东陵拓日玷污,你要知道,他对你有企图。”
玷污这两个字还是让北滕青琰怔愣了好一会,怔愣过后,她却又笑了:“你说话向来这么直接么?”
得不到七七的回应,她又浅笑道:“若不能逃离这个漩涡,到头来为了国家利益,父皇还是会将我送到东陵拓日的床榻上,到头来,还不是要被他毁去清白?不过是早晚的事。”
跟他们赌一把,至少,还有见到沐先生的机会。
七七不置可否,但不管她说的是不是心里话,既然协议已经达成,他们便只能继续。
从一旁的布袋里取出一根买回来的干净毛笔,她将笔尖用自己的方式修剪好,沾上一点瓶子里的药水,对着镜子在自己脸上描绘了起来。
北滕青琰睁大一双大眼,一瞬不瞬盯着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见她做得如此认真,她也不敢去打搅。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七七终于将脸上那块东西画好,对着镜子看了几眼,才满意地将毛笔放下。
“你弄这个做什么?”北滕青琰看着她,讶异地道。
本以为她这么晚了还要妆扮,不想,她却是在自己脸上画了一块胎记,她微微愣了下,随即会意道:“你想以此来易容?”
“一半的原因是。”七七将东西收回到布袋里,看着她:“怎么样?像不像真的?”
“像。”北滕青琰点头道,确实像,不论是颜色还是形状,根本看不出来是假的:“那,另一半的原因呢?”
七七瞟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布袋,站起来往门外走去:“我长得比你美,万一被东陵拓日看上,可怎么办?”
话说完,人已经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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