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我摇摇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
看来我是真醉了,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挣扎着坐起来,我上下的打量自己,昨天晚上穿的长裙还套在身上,除了头不时的传来阵阵痛感,没有感觉到异常。
口渴的厉害,我爬下床去客厅喝水,这是才感觉到醉酒的神奇,每走一步都感觉脚不沾地,飘飘的像在云中飞。
倒上一杯满满的水,一饮而尽,头脑清醒了些,我扶着沙发四处望了望,发现主卧室的门打开着,屋子里静悄悄的,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窗外的天空还是黑的,屋外的灯光射在厚重的窗帷上,让屋里更增添几分魅惑,陌生的环境和夜,让我莫名的生出一种恐惧。顾不得害羞,走到敞开的门前向里张望,床上空荡荡的,并没有出现我设想的的场景。
“琪琪,美琪!”压着嗓子,我小声的叫换,声音因为害怕而微微发颤。我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孤零零的没有回应。
酒意一下子醒了大半,我飞快的逃回到房间,关上门打上反锁,躲到床上,双手紧紧的抱着被子,目光不停的扫射,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仿佛这样做,我就会安全。
三更半夜的,她去了哪里?害怕之余,不禁又担心起美琪。
一夜未曾合眼,直到凌晨,看到窗外的亮光,才松了口气,迷迷糊糊的进入了睡眠。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将我从睡梦中拉了回来,我打了个激灵,立刻想到美琪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紧张。
不会是他吧?
昨晚梦魇般的经历,如果我对美琪的话没有理解错,表明松哥对我虎视眈眈、心怀不轨。现在美琪不在家,万一他要动了坏心思,该如何是好?
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失去第一次,在我的心里,它代表钱,是奶奶能否有条件活下去的关键。
停歇了几秒钟,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好下床走到门边,硬着头皮问:“谁呀?”
“是我,楠楠,快起来,我们出去喝下午茶。”
原来美琪回了家,害得虚惊一场。我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打开门,美琪满面春风的站在门口,看不出丝毫倦意。
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我们好像是一起回家的,不然,我怎么进得了门?
冲我眨了眨眼,美琪笑的很诡异,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催促我说:“都下午3点多钟了,你不饿吗?还真能睡呀!”
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看了看,没错,时针越过第三格。没想到自己这么能睡,我害羞的吐了吐舌头,赶紧去换衣服。
经她这么一说,好像是真的饿了,肚子里咕咕的响了几声。
好像什么都不用做,美琪的生活里只有吃喝玩乐。
夜里,美琪又带我去了酒吧,和ktv比较,酒吧里是年轻人的天下,喧嚣拥挤,纸醉金迷。我宛如刘姥姥进大观园,眼里除了新奇,还有畏惧,我很想逃离,城里人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本来就不应该属于我。
奶奶还躺在病床上,拿到钱,将又要回归到贫瘠的生活中,为每天的油盐米醋奔波,计算着过紧巴巴的日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我像热锅上的蚂蚁,越发坐立不安。
酒吧里,单身的女性特别容易惹人注目。不时有端着酒杯的男子,故作优雅的走过来,企图搭讪。我低着头不敢说话,美琪却很享受这种感觉,几乎是来者不拒,和每个前来打招呼的陌生男子像朋友的喝酒聊天。
突然,美琪放在台面上的手机灯光闪烁,她拿起来一看,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朝我笑了笑,转身往外走。
对面站着的陌生男子,端着杯向我晃了晃,目光里喷着火,轻佻的挑逗:“美女,赏个面,喝杯酒吧,交个朋友怎样?”
我机械的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男子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更靠近我,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
心里害怕的很,我滑下高凳追着美琪的背影而去。
穿过拥挤的人潮,跟着美琪来到了洗手,相对外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厕所里安静很多。
我听见美琪说:“现在?好,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回头看见跟在身后的我,美琪有些吃惊。看见我惊慌失措的神情,美琪反应过来,忍不住取笑:“你这么大个人,难道会有人吃了你不成?”
马上又板起面孔教训我:“你就这样离开,万一别人酒里放了东西怎么办?”
“我,我想上厕所。”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情急之下,我给自己找了理由,为了证明所言非虚,闪身进了厕所。
出来的时候,让我感到欣慰的是,美琪还站在门外等我。
“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吵!我受不了。”
美琪这次没有拒绝,拉着我的手出了酒吧的门。
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美琪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我,很严肃的问我一个问题:“楠楠,你想好了?是不是决定这样做?”
想好什么?做什么决定?
没头没脑的话问得我一头雾水,我茫然的瞪大眼睛用眼神告诉她: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买处的客人过来了,现在酒店等,如果决定好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原来如此!
日思夜盼的时刻终于到来,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我一点也不开心,心里涌动着悲伤,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