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又是他!张恒远,你这个王八蛋!
我在心里狠狠的骂,扭头就走,希望能在殡仪馆见上她的遗容,送她人世间最后一程。
天不如人愿,火葬场的接待大厅,看到我恨得咬牙切齿,最不愿见面的人。
张恒远正做在沙发上聊天,脸上没有半分的悲伤。
接待厅没几个人,他们也发现到我,张恒远冲我招招手,大声招呼:“小楠,这边。”
要不是因为奶奶的后事,见到他们肯定会绕道而行。我走过去,强忍着怒气,冷冷的问:“张恒远,奶奶的遗体在呢?”
张恒远是我的爸爸,在我的记忆里,他没有一点能配得上爸爸二字。
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浅蓝色中裙的女子,红唇白脸,一脸傲娇,那是张恒远离婚后娶的城里女人。手中牵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打扮得十分潮流。不用问都知道,那肯定是他们的宝贝儿子。
很不满我的态度,张恒远黑下脸,不客气的指责我:“没大没小的东西,叫声爸你会死吗?”
我冷哼一声,不屑反驳一句:“爸爸二个字,你配得起吗?”
不想浪费时间在口舌之争上,我又问了一句:“奶奶的遗体呢?在哪?”
“已经烧了,我们在等骨灰。”
旁边的女人轻描淡述的说了一句,神情有些不耐烦,小男孩更是焦躁的闹着要离开。女人弯下腰,立刻换了副表情,抱着小男孩温柔的说:“洋洋,别吵,再等下就可以走了。”
现在才知道,这个从未见面同父异母的弟弟叫洋洋。
赶了整整一天的路,最终还是未能见上一面,这可能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了。嘴里叫唤着奶奶,我瘫坐在冰冷的沙发上,泣不成声。
哭了一会,我想起奶奶病房里的遗物,刚才在病房的时候,怎么都没有看到,估计应该是张恒远带走了。
擦着眼泪,斜看着张恒远,问:“奶奶留在医院的东西呢?”
“一堆破东西,都不值几个钱,早就扔掉了。”张恒远满不在乎的说,对他而言,奶奶是他早就想摆脱的负担。
最后的一点希望宣告破灭,仿佛耗尽身上的力气,往后连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泪珠又挂上了我的脸庞。
眼泪好像流不完,我己经记不起今天哭了几场,一年来,我和奶奶都是在医院度过,每天放了学,我就赶来过陪着奶奶,现在,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不复存在。
难道我上辈子是个妖孽,这一生才遭受如此多的磨难?
正当我暗自情伤的时候,洋洋突然挣脱妈妈的手,跑到我身边,一双胖乎乎的手扶在我腿上,奶声奶气的安慰我:“姐姐,别哭嘛。”
望着童真无邪的洋洋,心头暖暖的,对张恒远的怨恨瞬间也变淡很多。我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挤出一个笑容。
伸手想去摸摸可爱的小脸,张恒远一个箭步冲过来,抱起洋洋,满是戒备的望着我,口气生硬的问:“你想干什么?”
“真是好笑,我想干什么?难道我想谋害他不成?”
虽然我恨张恒远,也不可能把恨转移到一个孩子身上,更何况,洋洋还是我的亲弟弟。
但张恒远这个举止,寒透了我刚刚觉得有些温暖的心。在他眼里,我只是敌人,而不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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