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乖乖地点头。
“睡吧。”乔薇遮住了二人的眼睛,自己也闭上眼,想着怎样才能出狱,她对古代律法不熟,不知有没有保释这一说。
“开饭啦开饭啦!”狱卒提着木桶走了进来。
整个牢房瞬间躁动,不少人趴在了门板上,将手从缝隙中伸出去。
狱卒压根不理这群人,兀自从木桶中抓起馒头,每个牢房扔几个,饥饿的犯人顾不上脏乱,扑过去便将馒头抢在了手里。一个牢房中只关一家人的倒还罢了,都是陌生人,那得为了馒头打起来。
很快,乔薇便听到了惨叫声。
狱卒冷笑,丝毫没有回去查看或制止的意思,继续发着手里的馒头,当发到乔薇这边时,他随手将馒头扔到了乔薇的脚边。
乔薇拿起又冷又冷且已经发霉的馒头,丢到牢门口:“坏掉的馒头怎么吃?”
狱卒呵斥道:“你还挑?有的吃就不错了!不想吃是不是?”
狱卒邪恶一笑,丢下木桶,解了裤腰带。
乔薇捂住孩子眼睛,声若寒潭道:“如果我是你,就把裤腰带系回去,现在还来得及,否则——”
“否则怎样?你要亲自过来伺候爷吗?”狱卒才不怕这些女囚犯。
乔薇脚尖一挑,一个硬馒头狠狠飞过牢门,砸中了狱卒的面门,狱卒连人带桶倒在了过道,疼得目呲欲裂,牢房内爆发出一阵哄笑。
狱卒恼羞成怒,从腰间拿出钥匙,就要打开牢门给那女人一点教训,却突然,被人一脚踹在了地上!
“混账东西!居然敢在当值时闹事,还不快给本官滚下去领罚?”
是京兆尹。
狱卒悻悻地站起身,拱手行了一礼便像个耗子似的窜出去了。
京兆尹命人把牢门打开,随后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走了进去,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夫人。”
两个孩子往乔薇怀里缩了缩。
乔薇抱住二人的小肩膀,面无表情地看向变脸如翻书的京兆尹,问道:“大人有何贵干?”
京兆尹打开了食盒,一股肉香飘了出来:“我是来给夫人送饭的。”
乔薇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砍头饭?”
“是啊……啊不不不不!”京兆尹先前都没听懂她在问什么,意识过来后吓得赶忙摆手,“只是一顿寻常的饭菜,下官不会砍夫人脑袋的,夫人请放心吧。”
四菜一汤,有荤有素,新出锅的,还冒着热气。
两个小包子吞了吞口水。
乔薇却没立刻让他们开动,而是警惕地看向京兆尹道:“把我押入大牢的是你,给我送饭的也是你,你不会是在饭菜里给我下了毒,想把我们娘仨毒死吧?”
京兆尹无奈地笑道:“下官可真是冤枉,下官任职这么多年,不敢说没有从未偏私过,但绝不随意伤人性命呐!”
乔薇自嘲一笑:“这话你留着和你上级吧,和我说没用,我又不会给你升官发财。”
京兆尹知道自己不把话挑明,她是不肯吃这顿饭了:“今日之事多有得罪,可下官也是逼不得已,请夫人见谅。”
乔薇瞧他神色不像是在撒谎:“我没罪,是有人做假证,你把她找来,我们对峙公堂就能真相大白了。”
京兆尹叹了口气。
“不可以?”乔薇问。
京兆尹摇头。
乔薇眸光动了动:“有人要整我?”
京兆尹为难道:“有些事下官不便挑明,下官两头得罪不起,只得尽力予以夫人方便,还望夫人理解下官的难处。”
山大王斗法,倒霉的都是小妖,这个道理乔薇明白,不论她也好,京兆尹也罢,都是对方手中的棋子,棋子何苦棋子?
乔薇点头道:“那就请大人帮我准备几床厚点的杯子吧?我孩子太小,在地上睡上一夜恐怕吃不消。”
京兆尹看向她怀中的望舒与景云:“孩子是……”
乔薇凝眸道:“是谁的大人就不必问了。”
京兆尹能坐上如今的位子,没点察言观色的本事是不可能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拿捏得清清楚楚,当即不再废话,着人将牢房收拾了一番,送来了干净被褥与热水。
乔薇谢过他,与孩子们坐下,把热腾腾的饭菜分食了,又将两床厚实的褥子垫在下面,这便是他们的“床”了。
夜里,两个孩子都很沉默,静静地躺在“床上”,乔薇搂住他们,给他们说了好几个故事,二人听得笑起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
却说乔玉溪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将乔薇入狱的事告诉了自己母亲,当然,此时的她还不知乔薇就是自己大房的姐姐,而徐氏也并未联系到大乔氏的头上。
徐氏让人拿来金疮药,给女儿肿胀的脸颊抹上:“那小贱人下手怎么这么狠?她不知道你是谁吗?连你都敢打?”
乔玉溪哼了一声:“她仗着有大人给她撑腰,完全没将我放在眼里。”
“大人知道这件事吗?”徐氏担忧地问。
乔玉溪得意道:“当然不知道!老夫人已经将大人哄去给老太爷扫墓了,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让她在牢里住上十天半个月,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
徐氏语重心长道:“行了,一朵外头的野花儿罢了,不必放在心上,男人都是爱偷腥的猫儿,什么吃不着什么越想吃,你今日防了这个,他日还会有那个,你防得完么你?”
乔玉溪急道:“那……那你说怎么办?难